“轟嗤”
正喝水喝的歡的野豬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警惕的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一人高的草叢中,似乎有動靜,便一直鼓動著溜圓眼睛盯著那邊。
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個身著青色勁裝,束著一頭烏黑長發(fā)的少年,正握著柴刀面無表情一步步走來。
野豬不屑的一哼鼻子,最后喝了一口水,然后轉(zhuǎn)動蹄子,面朝少年,動了動自己的獠牙,嘲諷似得沖少年轟嗤了一下。
見少年仍是不管不顧的朝自己走來,野豬的心中有些氣惱,直接四蹄邁動,獠牙對準(zhǔn)少年沖撞過去。
江憶初微瞇著眼睛,盯著兇狠沖來的野豬,腳下果斷一踏,身子稍稍一側(cè),就躲開了野豬這一撞。
御風(fēng)劍術(shù)中可不是只有劍招,其中還包括了各種身法技巧。
野豬剎車不住,一頭撞在了旁邊的一顆大叔上,瞬間就將大樹撞出了一個小凹槽。
氣憤的將獠牙從樹中拔出來,再次回頭,發(fā)現(xiàn)少年已經(jīng)握著柴刀朝自己沖了過來,野豬只得本能的往邊上躲開。
不過這拙劣的躲閃早已經(jīng)在江憶初的計算之中了,見到野豬有躲閃的意思,便將柴刀一側(cè),豎砍變?yōu)樾毕?,一刀正中野豬頸部,刺鼻的血腥味瞬間刺激著江憶初的鼻腔。
瞬間,野豬一聲驚天的慘嚎聲在山上響起。
江憶初這一刀似乎是砍進(jìn)了野豬的骨頭中,刀直接卡在野豬身上拔不出來了,情急之下的江憶初直接縱身一躍,跳到了野豬的背上,雙手死死的環(huán)抱著野豬的身體。
野豬陷入了瘋狂,拼命地沖刺著,奔跑著,不斷地沖撞大樹,想要將江憶初甩下來。
一人一豬僵持了十來分鐘,終于,野豬發(fā)出一聲怒吼,狠狠地撞在大樹上,江憶初也終于堅持不住,身子飛了出去,直接撞在邊上的草叢中,疼的江憶初齜牙咧嘴。
好半天,江憶初從草叢中爬了起來,跑出去一看,那野豬此時也倒在了血泊中,畢竟脖子上的傷口可不是鬧著玩的。
舒了一口氣,此時的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抖,狠狠的甩了甩手,走到野豬身邊,抓起野豬的兩只蹄子,將野豬的尸體往自己的身上一背,將野豬半背半拖的往家的方向走。
……
距離開學(xué)的日子還有接近一個月的時間,江憶初每天的固定活動就是上午練習(xí)御風(fēng)劍術(shù),下午去山上獵殺野獸。
一個月的時間,幾乎每天都至少可以獵殺到一頭野獸,在后山的野獸圈子中,流傳著一個觀念,那就是凡是見到留著黑色長發(fā),手握柴刀的少年在山上溜達(dá),記得千萬要繞道走。
“呼~”在山上走了一下午,并沒有見到什么野獸的江憶初無奈的呼了一口氣,靠著一顆樹邊,自言自語道:“算了,明天就要去學(xué)校了,今天就先回去吧?!?p> 見到少年離去,剛才那顆樹上跳下來一只豹子,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少年離去的方向,閃電似的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將柴刀背在腰間,江憶初一個人在街上游蕩著,掂量了一下口袋中的錢幣,心中打定主意,朝著街南的一家武器店走去。
這一個月中,江憶初獵殺野獸換來的錢,一半交給父親,另外一半,就自己留著。
存著存著,也有了幾十個金幣,和三個赤金幣。粗略算了算,應(yīng)該可以買一柄普通的武器。
這個世界的錢幣最廉價的是銅幣,然后再是銀幣,金幣,赤金幣。而江魚一個月辛苦搬運貨物,也就只能獲得三個赤金幣,等同于三十個金幣。
快步走到武器店中,老板正在柜臺前算賬,見到江憶初進(jìn)來,就招呼道:“客官,要買什么?”
“老板,我前幾天來過的,上次我看過的那幾柄武器呢?我想看看?!苯瓚洺跄坎晦D(zhuǎn)睛的盯著墻上最顯眼的位置,掛著的一柄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的魔法武器,眼神中透著渴望。
那是這家武器店中,最好的一柄武器,即使這個在魔法武器中,只是最低等級的綠色魔法武器。在綠色之上,還有,藍(lán)色,紫色,和最高等級的金色魔法武器。
也對應(yīng)一到四個等級,藍(lán)色一級,金色四級。
“上次看的那些在這邊,你過來看一下。”老板見此,就站起身來,帶著江憶初來到一個墻角邊,這里有些凌亂的堆積著幾柄樣式普通的鐵劍。
江憶初抿了抿嘴唇,伸手拿起其中一柄鐵劍,拿在手里仔細(xì)端詳,這劍長四尺,二指寬。
劍身細(xì)長是江憶初最喜歡的地方,因為有些類似華夏古劍。
“嘿嘿,眼神不錯,這是這幾柄劍中最好的一柄,采用精鐵打造,削鐵如泥。而且劍身輕盈,使用方便,特別適合你這樣的年輕人?!崩习逡姷浇瓚洺醯纳裆⒓葱Σ[瞇的給江憶初介紹道。
“那,這劍多少錢?”江憶初猶豫了一下,撫摸著劍問道。
“不貴,八個赤金幣?!?p> “?。俊苯瓚洺跻宦?,手上一頓,他自己身上的金幣加赤金幣最多也就六千多,根本就沒有那么多。
老板也是做了多年的生意了,一看江憶初的反應(yīng),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便湊近些問道:“怎么,錢不夠嗎,你總共有多少?”
江憶初想了想,就把自己身上的錢幣全部拿出來,老板拿起來數(shù)了數(shù),三個赤金幣,加上三十二金幣。
老板數(shù)完后,笑瞇瞇的將金幣收到了口袋:“就當(dāng)是交個朋友吧,剩下的,我給你打折了。”
看到老板這模樣,江憶初頓時有種被宰了的感覺,但是想想自己六個赤金幣買這柄劍,也不算太虧,于是就點點頭,抱著劍出了武器店的門。
翌日清晨。
江憶初背上行囊,還有那柄劍,與父親辭別了。
這次去學(xué)院學(xué)習(xí),只有年底才會回來,想到要有一年時間分別,江魚心中自然是不舍,臨別時也是千叮萬囑,才讓江憶初離去。
朝陽下的少年,手握著地圖,望著上面,左上角標(biāo)注著帝國靈法學(xué)院的位置,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既然來了這里,那我就一定要在大陸打出名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