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靈法學院的宿舍中。
江憶初正盤坐于院子里,一頭黑發(fā)無風自動,雙眸緊閉,靈氣在他身周環(huán)繞,跳躍,最后進入到他的身體。
表面雖然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平靜,意識世界中卻仿佛是千軍萬馬奔騰而過,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就是過道,每過一處,他就必須要承受極大的痛苦。
但只要挺過了筋脈擴張的痛苦,他的實力也就會上升一部分,這就是他上次在班級聯(lián)賽上面,挑選的那件功法——風龍訣。
這部功法的最大特點,就是可以提升靈氣的運轉(zhuǎn)速度,以及靈氣的釋放速度,特別合適江憶初的攻擊方式,畢竟他就是以速度見長的。
靈氣運轉(zhuǎn)速度提升,也就可以更快的提升做出反應(yīng)的速度,變相提升了他的攻擊速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正修煉著呢,江憶初被一陣難聽的歌聲給從意識世界中吵醒了出來。
周身的靈氣瞬間潰散,江憶初冷吸一口氣,眉頭習慣性的鎖在一起,走進了內(nèi)屋。
“嚴文!”江憶初一邊走進嚴文的睡房,一邊冷聲喝道:“給我住口!”
說真的,嚴文這個歌聲真的就跟噪音一樣,只要他一唱起來,江憶初基本就沒辦法進入到意識世界中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天嚴文還一直喜歡嘴里瞎叫喚幾句,搞的江憶初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干嘛?我心情好,唱兩首歌也不讓???”嚴文一邊在鏡子前搔首弄姿,一邊沖著江憶初翻了個白眼。
“你有本事就再給我哼哼一句試試?”江憶初走到嚴文的身邊,面容嚴峻的盯著后者。
嚴文一看,吞了一口唾沫,也不唱了,嘟囔了一句:“看看你,整天板著個臉,還動不動就喜歡揍人,你這樣是不討女人喜歡的?!?p> “不喜歡我,那就離我遠點兒?!苯瓚洺踺p哼一聲,轉(zhuǎn)過頭:“我用不著討別人喜歡?!?p> “活該你單身一輩子?!眹牢脑谛睦镟止疽痪?,臉上還是帶著笑容說道:“有個性有個性,小弟佩服?!?p> 江憶初沒有多說什么,看了看嚴文身上一塵不染,頭發(fā)也是整整齊齊的扎在腦后,便忍不住問道:“你打扮的這么好看?莫非是有什么聚會?”
“嘿嘿,我是個俗人,你不喜歡女人,小爺我可喜歡?!眹牢倪肿煲恍?;“今晚我要帶個女孩子去看燈會,自然要打扮得漂亮一點了?!?p> “這么說,又得有個姑娘要被你禍害了?”江憶初輕笑一聲,隨后轉(zhuǎn)頭走向外面:“走吧,先去上課吧!”
嚴文無所謂的聳聳肩,也跟上了江憶初的腳步。
……
一天的的課程,使得江憶初的對于修煉的體悟的變得更加豐富,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晚上了。
江憶初還是按照往常一樣,來到了符箓系。
“老師,今天還是一樣煉制符箓嗎?”
江憶初恭敬地站立在韋進導(dǎo)師的面前,韋進導(dǎo)師也不急著作答,只是說道:“你這幾天,煉制了那些符箓出來?”
江憶初聽了手上的空間戒指光芒一閃,一共十五張雷暴符,十七張墜土符。
“這就是我這幾天的成果了?!苯瓚洺醯馈?p> “三天時間,三十張以上的符箓,嗯……差不多了。”韋進自言自語道。
江憶初有些欣喜,將手中的符箓收起來,同時問道:“導(dǎo)師,你是說我可以注冊為黃階符箓師了?”
“如果你發(fā)揮正常的話,是沒有問題的。”韋進導(dǎo)師背著手,淡淡的道:“嗯……今晚我就帶你去符箓師協(xié)會注冊?!?p> “帶上你的學院徽章,待會需要用到?!表f進導(dǎo)師說著,就朝著門外走去。
……
今晚是月中十五,月亮如同一個大圓盤,純凈靚麗,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路上的人們,都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純白紗衣。
如此浪漫的情境,讓這個時間點出來約會的情侶非常多,他們互相依偎,訴說著內(nèi)心。
此時,在學院的女生宿舍外面,一個衣著華麗,樣貌端正的青年,正搓著手,來回踱步,眼睛時不時的觀望宿舍內(nèi)的情景。
“林羽然啊林羽然,就當是給我個面子了,我發(fā)現(xiàn)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精心打扮好的嚴文,一邊緊張的徘徊。一邊嘀咕著。
“唉,你可不可以不要在那里晃來晃去的,晃的我頭都暈了?!?p>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嚴文的背后傳來,雖然話里的意思毫不留情,但是語氣里似乎并沒有責怪的意思。
嚴文驚喜的一回頭,過來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立于不遠處的宿舍門前,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臉上帶著嬌嗔。
“林羽然!”嚴文驚喜的叫道,快步走到林羽然面前。
“上次我們說好的,今天一起去看花燈的?!眹牢膸е诖谋砬榭粗钟鹑唬稚暇o緊攥在的是兩張燈會的門票。
“哼,小痞子,你之前欺負我的帳,我們還沒算清楚呢,你現(xiàn)在還想來泡我?”林羽然雙手叉腰,柳眉倒豎,作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唉,我說,這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你還這么斤斤計較干嘛?”嚴文多年的泡妞經(jīng)驗告訴他,面前的女孩并沒有生氣,于是更加肆無忌憚的湊近了一些:“若是你執(zhí)意要算賬的話,今晚這場燈會,就當做是我的賠禮道歉好了。你接受了道歉,我總可以泡你了吧?”
“你……”林羽然一時語塞,沒想到這個小痞子臉皮居然可以這么厚,原本還想給他難看呢,沒想到自己反被將了一軍。
而且,距離自己不過一兩寸的嚴文,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男子氣息,讓林羽然的心驟然的加速了起來,雖然自己是大家族的后代,脾氣也是任性了一些,但是在自己家的時候,可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接近自己的。
此時聞著嚴文身上的氣息,臉上不自覺的紅透了半邊天。
“你這么久不說話,莫不是不喜歡看燈會?”
嚴文的聲音傳來,林羽然下意識的奪過嚴文手中的燈票,杏眼一瞪:“為何不喜歡,有燈會看,不看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