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阮沉醉的話,慕容遠正想問她有什么東西可以證明她身份,奈何阮沉醉給他下的藥正好起了作用……
慕容遠皺著眉頭,難得對柳萱之面色和悅了幾分,只連忙說道:
“夫人,心兒一向與沐兒親近,你將她送去沐兒那兒,她自會好生照顧?!?p> 說完這番話,慕容遠不待柳萱之應下,便已經往府內跑去。
柳萱之望著慕容遠跑開的背影,雙拳緊握,靜默不語。
即墨沒忍住,只恨恨道:“夫人,他實在太過分了,趙沐兒是個什么東西,憑什么要把小姐送到她那兒?”
自家夫人從小被寵著長大,就連當今皇上,對她也是當長姐般敬重,可自從嫁給了慕容遠以后……
本以為慕容遠只是單純的寵妾滅妻,如今他卻把主意打到了慕容心身上。
以前夫人一直退讓,反叫這對渣男賤女得寸進尺,現在她是真擔心這次夫人依舊退讓……
阮沉醉看著柳萱之,什么話也沒說,但同樣期待她的決定。
雖然才第一次見到慕容遠,也是第一次聽見趙沐兒的名字,但就憑慕容遠一開始對柳萱之的態(tài)度,阮沉醉也希望柳萱之能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柳萱之先是沉默片刻,隨后對即墨半夏道:“將心兒帶去上清院,并著人守著,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
說完,她又扭頭對阮沉醉道:“沉醉,心兒就拜托你了,你需要的所有靈植,我都會給你送去?!?p> 阮沉醉松了口氣,隨即展顏一笑,爽快應下道:
“好?!?p> ……
上清院是柳萱之在慕容府所住的院落,在收拾了一番后,阮沉醉便在側旁一個房間住了下來。
慕容心的情況并不樂觀,阮沉醉拿著從慕容心身上取的血,在觀察片刻后,總算是發(fā)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尋常人的血,取出這么久不做任何保護,早已凝結成塊,可慕容心的血不一樣,明明已經放了好幾個小時,卻連一點要凝結的意思都沒有。
阮沉醉不由得陷入沉思:這種情況,要么是內部問題,也就是慕容心自己的體質問題;要么就是外部問題,比如中毒,甚至是……被下蠱!
“沉醉姑娘,夫人找你?!?p> 正在阮沉醉想著該如何把這三個猜測都求證一次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即墨的聲音,只回答道:
“我知道了?!?p> 推開門后,即墨一眼就看見了阮沉醉手中拿的東西,不由得驚嘆道:
“沉醉姑娘準備得很是齊全?!?p> 阮沉醉看了眼手中的銀針,笑道:“慕容小姐心疾多年,并非一時半會兒就能醫(yī)好,所有總得什么辦法都試試,萬一就成功了呢!”
“也是這道理。”即墨聞言,捂唇一笑道。
“話說回來……”
和即墨同行之時,阮沉醉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畢竟考慮到這幾天會一直待在慕容府,她到底是開口問道:
“你們說的趙沐兒是誰?”
即墨看了看阮沉醉,見她神色坦然,顯然只是好奇,便嘆了口氣,說道:
“她在府中是最受人歡迎,不過說到底,她只是慕容府的一位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