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窩在椅子上的顧傾晗,嘴里含著糖,臉頰微微鼓起,一手百無聊賴地翻閱這什么。
“?!彼齽濋_信息,那邊傳來了沈子萱的聲音“打球去不。”
聲音聽上去無精打采,這不像是要打球的跡象。
她回了信息“好?!睋Q了一身運動服,抄起包包出門了。
下了車顧傾晗看了眼沈子萱發(fā)來的地址,又望了望眼前的臺球館。
嗯,是這了。
她和沈子萱從小就穿一條褲衩,上初中那會兒看什么東西都新奇,卻唯獨對臺球情有獨鐘。走進便看到了沈子萱的身影,應該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沈子萱壓下身,五指微微張開,眼睛平視前方,三點一線。
“咚”——一聲擊球聲。
顧傾晗上前瞅了一眼,不敢相信地看著沈子萱,距離球帶這么短的距離,她居然打偏了?
“來啦?!鄙蜃虞孢f上球桿,俯身又繼續(xù)打起來。
顧傾晗也不扭捏接過了桿子,兩人邊打邊聊了起來。
“你今天跟少琛去拍賣會了?”沈子萱一邊上巧粉一邊說道。
“是啊,阿姨跟你說的?”今天的拍賣會剛好遇見了沈母。
“嗯,不過你跟葉大少認識這么多年了就沒有一點感覺?”她還是沒剎住車,問了出來。
“咚”——一桿進洞,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p> 她正起了身,一臉無奈地說道,“我跟少琛哥,只有兄妹之情,無關其他,你們怎么老愛問我這個?”
沈子萱扁了扁嘴,或許在顧傾晗心里是這樣,可在葉少琛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只能試探試探,不好說破。
只見沈子萱,再一次壓下身,手肘一用力。
嗯?又打偏了?
顧傾晗走進看了看球,又看了看沈子萱那張吃癟的臉,微瞇著眼睛湊近她細細的打探起來,今晚沈子萱進了兩次球,其余的都在桌上打轉,這按照平時她穩(wěn)打穩(wěn)進的球技,不應該呀。
“你有情況,絕對!”然后一臉賊兮兮的,蹭了蹭沈子萱,“說說吧,沈大美女,是什么事讓你這么心不在焉的?!闭f著后面的尾音故意往上升了個調。
然后就聽見沈子萱悶悶的出聲,“家里要我嫁給一男的?!?p> 顧傾晗愣了幾秒,隨后瞪大了眼睛,“你要嫁人啦!”
沈子萱看著她這吃驚的樣子,莫名的翻了白眼,剛想說什么又聽見她說道,“那我要當干媽?!?p> 話一出,沈子萱恨不得一巴掌給拍過去,“當什么當!我還沒同意呢!”
“哈?那男的是誰?”看了眼沈子萱遞過來的照片,“還挺帥的?!?p> “帥什么帥,整個一披著羊皮的禽獸,老娘嫁誰都不會嫁他!”
顧傾晗看著她有些起伏的胸口,這么氣?她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家里怎么說?”
沈子萱嘴角不免有些苦澀,“呵,我爸那個為了‘大家’的幸福,犧牲一下自己女兒的幸福的思想怎么會不同意。”
沈父這一思想顧傾晗深有體會,記得初中那會兒沈子萱與隔壁校的女霸王起了爭執(zhí),大家都是讀名校,這孩子家里是做什么,父母是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天沈子萱單槍匹馬赴了約,最后也是遍體鱗傷的回來,而沈父見了連幾句關心話都沒說,只是怪罪她讓沈家丟了臉面,最后還硬要沈子萱說是自己摔傷的。
其實顧傾晗知道,是那女霸王先挑起頭,說了幾句侮辱沈父的話,最后才導致兩方大打出手。
“反正,我決定了,死磕到底?!痹疚页扇氖重Q起了三根手指,“我發(fā)誓,我要是嫁給這只‘大種馬’,我就腳底流膿,屁股長瘡,臉上長麻,萬劍穿心,毒發(fā)生亡!”
顧傾晗咽了口水,真夠恨的。
門口處響起了掌聲,聲音慵懶帶著點痞味,“喲,那我還真是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