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當官了
‘仙子,請留步。’
我轉(zhuǎn)過身,一個面生的青袍仙官叫住我。
青袍仙官很是客氣,朝我揖了揖,‘仙姬,天帝有請?!?p> 就這樣我剛出來又被請了回去。
我朝天帝施了一下禮,然后直直的站在那里,看著傳說中玉樹臨風也確是儀表堂堂的天帝,天帝面上難掩激動,‘小仙姬是,是·?’是了一會子終是沒是出個所以然來。
我自認可以體會天帝的心情,見到如舊情人一樣的容貌難免激動。
‘在下不過來自東荒的一個樹仙,承蒙白羽上神抬愛,收為徒弟?!艺f完后忽然意思到此類問答我已做了多次。長得美不是錯,但長得太像別人儼然不太英明。這張臉可真是妖孽啊。
一身海水的腥味的老龍王伸長了脖子湊過來道,‘像,真像,可真像??!’
天后哼了一聲,斜睨了天帝一眼,‘莫非你還惦記著那個女人,不要忘了,她如今可是被六界通緝?!?p> 天帝微怒,‘當年的事不能只聽一人片面之詞,媚凰一天沒找到這案子就不能定。’
天后更加怒氣沖沖,‘你說的片面之詞可是我的片面之詞,你且還需記得,是誰把霓裳關(guān)進鎖妖塔,你認為她會原諒你嗎?
怎的又出來個霓裳,不過我明白了一點,原來我像的這個人是個戴罪之身,這可更加不妙了,遂心思百轉(zhuǎn),表明心跡道,‘我與那個媚凰沒有一絲一線的關(guān)系,還有請?zhí)旌蠓判模也粫銚屇腥说?,我喜歡太子夙風殿下,不喜歡他老子天帝?!?p> 我自認為我這個心跡表的天理可照,日月明鑒,卻不成想一發(fā)不可牽,牽之動全身。
那吹拉彈唱的樂仙們卻個個面如土色,唱的更加起勁了,一時樂聲高昂嘹亮,直沖云霄。
老龍王的白胡子抖了抖,‘這水不錯,好喝,比我東海的海水好喝,甘甜潤口。’
坐在后排的神仙們好奇的往這打量,如雷響的樂聲只能看見仙家們張口卻聽不見聲音。
天后似有些要憋過去,撫著胸口道‘混賬,小小年紀說的什么混賬話,我風兒只是憐憫你孤苦無依,收留了你在風華宮暫居,沒想你不知恩,還說出如此大言不慚的話。’
天帝還好,吭哧咳嗽了幾下,‘小仙姬誤會,小仙姬長得像朕一個舊友,朕只是覺得如此相像這其中肯定有什么牽聯(lián)?!?p> 夙風對天后道,‘母后息怒,婳姀仙齡尚小,羽神又是個散漫的性子,不曾細細教導(dǎo),說話難免有無禮之處。’而后又看向我,‘婳姀,快跟天后請罪?!潜砬橐嗍欠浅烂C。
我承認自己來自蠻荒之地,卻也從未干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或許這話說的抹了他天家顏面,可話糙理不糙,我本以為夙風會站在我這一邊,再說他也確切說過他喜歡我,剛才之言語雖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我一時之間竟頗覺委屈。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還真是個妙人。’不是那個長得極像女人的赫煊還是哪個,眾人忘了他的存在,也不知他在旁聽八卦聽得多久了。我轉(zhuǎn)過臉瞪了他一眼,沒想到他竟然無視地挑了挑眉。
天帝扶了扶額角,‘朕不勝酒力,就先行告退了。說罷起身行了兩三步方又轉(zhuǎn)身道,‘此事到此為止,恕小仙姬無罪。’
我想起師父白羽,想著此地也不宜久留,遂追了上去,‘天帝,請留步,小仙有事稟報’。
天帝站定,揮退了青袍仙官。
我含恨抹淚對天帝道,‘我?guī)煾高@些年過得很是傷情!’
天帝嘆道,‘神女白羽戰(zhàn)功赫赫,卻避世許久!’
‘我?guī)煾杆喟?!?p> 天帝亦是嘆道,‘天族有愧于她!’
‘我?guī)煾杆y??!’
天帝抹了一把汗,‘哎!’
‘我?guī)煾杆脑肝戳瞬桓市陌。 ?p> ‘嗯?你師父她可有什么心愿!’
我覺得我很有必要替我?guī)煾笇⑦@份情討要回來,吾認為我在九重天混得好那是相當給師父掙臉面了,于是嘆道,‘師父最大的心愿便是我能謀個一官半職,光耀門楣,光宗耀祖?!?p> 天帝露出了個疑惑的表情,‘仙子卻是想要什么職位?’
我繼續(xù)道,‘你看花神之位可好?’雖然我是個樹仙,但也與那花花草草屬于同類,這個職位我覺得再適合不過,想想這差使也應(yīng)該在我力所及之內(nèi)。
‘嗯,吾以為不太妙!仙子覺得火神之位可行?’
我抹了一把汗,‘吾以為不太妙!’
‘妙極,仙子應(yīng)最合適不過。就這么定了。’
火神?我怎么跟火這么有緣呢!一棵樹掌火我覺得實是滑天下之大稽,但也不想丟了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神職,大不了離那火遠些就是了。遂硬著頭皮接了。
后來我將此事說與朱雀,我總算弄清了幾件事,其實弄清了一件事就等于后面的事都沒有了,朱雀的大哥也是一只鳥,并不是天帝,我?guī)煾笟g喜的其實是朱雀的大哥,不過誤打誤撞之下我也白得了一個火神之位,也很是慚愧。
‘灶君參見火神,啟稟火神,南疆灶火不太旺!’新官上任灶君就急火火的遞上折子。
‘附近可有山林樹木?’
‘有!’
‘那就砍了吧,燒火?!上Я四呛媚绢^。
‘祝融誠邀新任火神切磋試火,放火?!瑸榛鹕竦淖H谶f了請?zhí)麃怼?p> 我每日忙的火急火燎,除了被燒掉幾根樹枝也沒有損失慘重,火神之位不好當??!
星星還是那個星星,月亮還是那個月亮,我已不再是那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