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驟雨。腫瘤醫(yī)院。
一百一十歲的老壽星,鄭老太爺,死犟死犟地讓家人護士拔掉了插滿渾身的管子,倔強地拄著拐杖,回到了他們鄭家的祠堂。
兒女們本來是不同意拔管的,可老人腦子卻不糊涂,堅持說要死的體面一點,筆挺地坐在大椅子上,非要等小孫子來了才肯閉眼。
“爺爺,大鵬來了?!?p> 老人本來都睜不開的眼睛里突然射出了精光:“鵬兒?”
“爺爺,我在這?!?p> 卻見老人哆哆嗦嗦地從祠堂里找出一本泛黃的古書道:“你不來,我不敢走?!?p> 小孫子恭恭敬敬跪在地上,雙手抱拳,左手大拇指高高的立起,大聲道:“袍哥人家,絕不拉稀擺帶?!笨吹美先诵幕ㄅ牛B叫了三聲好字,便安詳?shù)亻]上了雙眼。
老人并不是一般人,是這世界上最后一位袍哥,年輕時曾經(jīng)參與過保路運動的,最大的心愿就是袍哥二字可以傳下去,可這年頭誰還信這個?也只有小孫子,抱著一片孝心哄他高興,接過傳承罷了。
大鵬翻開手中的古書,上書大大的海底二字,乃是袍哥立會的傳承,據(jù)傳乃是國姓爺鄭成功親手所寫,軍師陳近南傳至大陸,上面寫著袍哥三百年鐵打的規(guī)矩。
心中暗想:“這玩意絕對算是文物了吧,應該能值不少錢。”
剛這么一想,古書上一片紫光閃過,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