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島上,鄭芝鵬又在特么開宴會,這鄭芝鵬來了不到半個月,幾乎沒幾天不在大吃大喝。金州搶的那點東西都不夠他這幾天開宴會造的呢。
“鄭兄弟,咱們這回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啊,金州的滿人都給殺干凈了,那些,咋處理?”
說著沈世魁就一努嘴,瞥向了不遠處被綁在一起的一幫老弱婦孺,足有近千人。
鄭芝鵬也跟著頭疼,他打的旗號是民族主義者,順便破壞一下皇太極的大計,給他增加點游戲難度,指望著明朝能夠多撐幾年,給他多留一點時間發(fā)展自己,因此金州城破之日,做的有點絕了。
男人殺光也就算了,畢竟?jié)M人的男人都是特么戰(zhàn)士,殺了也就殺了,只是這些婦女和孩童就有些難辦了,要知道雖然他打出了民族主義的旗號,但他的本人并不是民族主義者,內(nèi)心深處也是認可皇太極滿漢一家的理念的,否則這本書就發(fā)不上去了。
那這些特娘的婦女兒童怎么辦?
先說婦女,雖然鄭芝鵬很討厭強干婦女的這種惡性,但特么這玩意是真攔不住,別說他管不著沈世魁的人,就連尚可喜那幫已經(jīng)歸順了他的將士他也管不住。
一來,按照這幫大兵的觀念里,這是他們的戰(zhàn)利品,你攔著不讓碰就等于沒收他們的戰(zhàn)利品,況且都是男人,平日里也沒什么開葷的機會,硬攔著很容易破壞軍心。
二來,強干敵女在這個時代,并不只是單純的為了欲望,而是一種勝利的宣泄,或者說是一種報仇,這些大兵中至少一半以上,都或多或少的有親人女眷在努爾哈赤時代被清軍玷污過,即使是皇太極上臺這幾年,嚴令滿人不許無故侵犯漢人,但特么這種事事實上也從來就沒停過,否則日后也不會有多鐸硬上范文程老婆的破事兒了,那特么是滿人的習(xí)俗。
看那些大兵們,瞅著嬌滴滴的滿人女子,一個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甭跟他們談素質(zhì),或者冤冤相報何時了,那會被當成神經(jīng)病的,被這幫人玩過之后,十個女人中能有一個活著的就算這幫大兵憐香惜玉。
只是這么個干法,又多少與他的價值觀不太合。
更難辦的還有那些孩子,用不了幾年就會長大,變成戰(zhàn)士,你敢給他們一條生路,他們就敢在若干年后狠捅你一刀,還不能都殺了,否則很容易引來河蟹神獸。
鄭芝鵬想了想,卻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道:“沈?qū)④姡饺绽锿鶃沓?鮮,有什么難處么?”
沈世魁一聽就知道重頭戲來了,連忙道:“最大的難處就是貨源不足,您不知道,朝-鮮那破地方窮啊,啥玩意扔到他們那去都是寶貝,您就是給我一船破布條子,我也能在朝-鮮賣出天價去,可孫承宗如今仗著登州水師之利,一直在卡我的脖子,好多毛帥時候常年合作的商賈,都走不出來了,大部分商品都要經(jīng)他的手里盤剝,唉,我都害怕他哪天也像那袁崇煥一樣一刀把我給咔嚓了?!?p> 鄭芝鵬點頭道:“這個你應(yīng)該不用擔心,孫承宗有此一戰(zhàn),他這個寂寥總督也算是做到頭了,他那個打法,太費錢,朝廷一定會換一個省錢的總督過來坐鎮(zhèn)的,至于貨源問題……我鄭家倒是可以跟你們合作,當然,得是我大哥跟紅毛鬼子分出勝負之后,我就不信那登州水師敢截我鄭家的船?!?p> 印象中此戰(zhàn)之后,遼東軍陣好像度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后孫承宗時代,一直到洪承疇來此之前,好像始終都沒什么像樣的人物,他一個偽明粉都記不住來了誰,倒也不是說就一定是酒囊飯袋,至少都是些主守的人物,這種大戰(zhàn)略之下應(yīng)該是不會胡亂惹鄭家和沈世魁聯(lián)合的同盟的。
沈世魁等的就是這句話,他還真有點害怕這鄭芝鵬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收編他呢,這下好了,只要有鄭家支持,他就有把握把日子過的比當年的毛文龍還好。
當即,沈世魁大喜過望,拍著胸脯道:“既然如此,那鄭家的事,就是我東江的事,我東江雖然船少,但大船,哦不對,你們眼里那叫中型船,中型船我還是有那么十幾艘的,我親自領(lǐng)我皮島最精銳的將士一道,助戰(zhàn)鄭家,打特娘的紅毛鬼子去。”
鄭芝鵬也微笑著點了點頭,至此,他來皮島這一趟的任務(wù)就算是圓滿完成了。
要知道鄭家的實力,本來就與荷蘭人在伯仲之間,一個勝于船大炮利,一個強在人多死得起,不出意外的話本來也是個五五開的局面,現(xiàn)在他把自己這頭綁上了葡萄牙人、耿仲明的原登州水師、皮島的毛文龍殘部水師,以及打打醬油的鹿島水師,這特么的……還搶雞毛寶島啊,鄭芝鵬都有一種直接干巴達維亞的沖動了。
“咳咳~”
鄭芝鵬趕緊咳嗽了兩聲,強迫自己從這種不切實際的YY中清醒過來,瞅了一眼一旁的老弱婦孺,將話題轉(zhuǎn)了回來道:“吩咐弟兄們玩的時候悠著點,死人就不值錢了?!?p> “哦?莫非這些滿人女子還能賣?”
鄭芝鵬抽了口雪茄,給自己打氣,一咬牙道:“賣!為什么不賣!喏,那些葡萄牙人,我?guī)湍銈儬烤€,看他們買不買,他們不買我就賣給西班牙人,實在不行仗打完了我賣給巴達維亞的荷蘭人,這幫紅毛都不要軍妓的么?至于這些孩子,當奴隸賣,頂多賣的便宜一點唄,你說你經(jīng)略朝-鮮,那破地方啥啥沒有,你不開展開展奴隸貿(mào)易,能賺幾個錢?他們這幫紅毛現(xiàn)在缺人都缺瘋了,奴隸比絲綢都好賣,就是賣不上價,得走量。”
沈世魁一拍大腿道:“這事兒成?。∥腋阏f,朝-鮮那嘎達買賣人口老容易了?!?p> “不過這事兒得悠著點,毛帥時期就曾因為擄掠朝-鮮人口被他們國王告狀到了皇帝那,你可不要重蹈覆轍。”
沈世魁不屑地撇嘴道:“老子若是能經(jīng)濟自主,還管特么朝廷說啥,他管得著我么,我可不會再像毛帥那么傻,梗著脖子等著挨宰了?!?p> 得,朝-鮮人民以后怕是要水深火熱了。
鄭芝鵬只得趕緊默念罪過罪過,這都不是他的本意,嗯,權(quán)宜之計,只是權(quán)宜之計而已。
正說著話呢,突然有龍?zhí)谆鸺被鹆堑呐軄韴笮诺溃骸皥髜不好了,不好了,探子來報,皇太極回來了,正集結(jié)大軍要來打咱們呢?!?p> 宴會的氣氛為之一緊。
鄭芝鵬回頭問道:“海上結(jié)冰了么?”
“沒……沒有啊。”
“那你慌個雞毛,干不就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