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凄冷而短暫,國師府的人聚集在玉雪魄這個小院兒,等著大夫的結(jié)果。
“大夫,怎么樣?我姐姐怎么了?”大夫一出來,玉輕絮就焦急詢問。
“是中毒!”
“什么?中毒?中的什么毒?能治好嗎?”
“這種毒,我不曾見過,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好端端的,怎么會中毒?”玉飛熊眉宇深沉。
“不過好在毒性未深,若是及時找到了解藥,便無大礙!”
“那,有多長的時間來尋找解藥?”
“七天!”
玉雪魄中毒,昏迷不醒。靜檀和春水輪流守著。
齊國公府,齊羽一夜未眠!
“少爺,您休息一會兒吧!”
齊羽坐在書房,手里攥著一封信,望著外面一言不發(fā),似乎心情不太好,但是也什么話都不說,偶爾又會望著某個地方出神。
“什么時辰了?”
“快五更了吧!”
齊羽將手中的信往袖子里一塞轉(zhuǎn)動輪椅往門外而去。
齊楊沒有再說什么,跟了出去。
靜檀坐在床邊看著玉雪魄,眉頭緊鎖。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春草死靜橘入獄,現(xiàn)在連小姐也中毒,會是誰下的毒。
突然眼角余光看到身邊多了一個人。靜檀被下了一跳,情急之下,伸手去護玉雪魄。待轉(zhuǎn)過頭來,才看清是齊羽。
靜檀有些尷尬地收回手,起身:“見過國公!”
“不必多禮,坐吧!”
靜檀只顧坐著發(fā)呆,竟然沒發(fā)現(xiàn)齊羽進來。是她的失職。若是來的不是齊羽是壞人,她就算護也護不住了!
齊羽沒有問靜檀玉雪魄的病情,只是坐在旁邊看著。
靜檀感覺坐在齊羽旁邊渾身不得勁,借機離開了。
“也許你是對的!”齊羽對躺著的玉雪魄說。然后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輕輕對準玉雪魄的嘴。
東方漸漸發(fā)白,靜檀端了水盆進來,準備給玉雪魄擦臉擦手。
“毛巾給我,我來吧!你去弄點粥來?!?p> “是!”
靜檀把濕了的毛巾遞給齊羽,把水盆放在齊羽旁邊后出去了。
齊羽將溫熱的濕毛巾拿在手中,猶豫著要不要幫她擦擦臉!她的出現(xiàn)就像是一個美好的傳說,身上的梅花香至今不能忘懷!她自己以為可以用別的香味兒遮掩,可其實他早已經(jīng)知道那個風華少年就是她!
毛巾在她的臉頰邊停下,最后收了回來。他能知道換上女裝的她會是如何驚艷,他也想看看那個樣子的她,但是他想等到她自愿將那一面展示給他的時候。
“玉姐姐!”齊遠憂聽說玉雪魄昏迷不醒了,一大早就跑來了,只是沒想到齊羽比她還早,果然現(xiàn)在感情都不一樣了,“三叔,玉姐姐怎么樣了?她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會沒事兒的!”
“我聽說玉姐姐是中毒了!究竟是誰這么大膽,竟然敢對玉姐姐下毒!”
“你這么大早跑來,老爺子知道嗎?”
“他知道我出門,不過應該不知道我干嘛來了吧!”
這事兒可不能讓老爺子知道,若是知道玉雪魄中毒昏迷,一定會一查到底,不找出兇手誓不罷休!
“遠憂你現(xiàn)在趕快回去,別讓老爺子知道你玉姐姐中毒昏迷的事兒。”
“為什么?”
“這件事我會搞清楚,我不想他老人家擔心!”
“好吧,那我先回去,等玉姐姐醒了,我再來看她!”
齊遠憂不情愿地走了。不過有三叔在,她也放心了!
“國公,您要的粥來了!”靜檀將一碗粥還有一些清淡的菜以及包子端了過來。齊羽在天還沒亮就來了,到現(xiàn)在也該吃早飯了。
“放那吧!”
“是!”
靜檀把早餐放好又離開了,這里有齊羽在,就用不著她。
“春水?”靜檀從玉雪魄的屋子里出來,正好看見剛剛回來的春水。
“靜檀姐!”
“你這是……出去了?”
春水的衣服沒有換,裙角上還沾了泥,鞋尖上也是被露水打濕后又帶了泥。
“我出去買了一些進補的是食材也不知道小姐什么時候醒,但是身體還是要補充營養(yǎng)的。”
春水說著將手里拿著的定西給靜檀看了看。
“小姐現(xiàn)在每喝一口水都需要問過大夫,你別白忙乎了,這些目前也用不上?!?p> “是,我知道了!”
春水看了看手里的東西,轉(zhuǎn)變方向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玉雪魄平時吃的用的,都是經(jīng)過她和靜橘仔細檢查的。而且她也剛剛查了廚房,沒有可疑的地方,那又會是在什么地方中毒的呢?
春草得死,靜橘的被冤枉,到現(xiàn)在小姐的中毒,沒有證據(jù)能證明跟春水有關(guān),但是靜檀總覺得這事兒跟春水脫不了關(guān)系。
春水回到屋里將那些東西像丟垃圾一樣往一旁隨手一扔,再沒看一眼。
玉雪魄中毒的消息沒有傳到宮里,但是北鈺堯卻知道了。
那個女人來問過他,是不是他干的。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是她玉雪魄的事情足夠了解說明她和他一樣,也一定有自己的人在國師府。
難道是……
北鈺堯臉色沉了下來,沒有他的命令就擅自行動,會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
國師府出奇的安靜,守衛(wèi)也只有少數(shù)幾個在玉飛熊的院子。
穿著一身黑色的斗笠,還蒙著面紗的北鈺堯悄悄進入國師府。
“咦,這都秋天了怎么還有蛐蛐?。 ?p> “這個季節(jié)怎么還會有蛐蛐,你聽錯了吧。對了,小姐剛剛說想吃糕點,你去廚房拿點兒過來?!?p> “行,梨芯姐,你幫我看著點兒這個?!?p> 看著小丫鬟離開,梨芯將剛剛繡了青鸞眼睛的繡服丟到一旁,離開了房間。
“怎么回事?玉雪魄為什么會中毒?”
“不是您?”
北鈺堯眉頭微皺,不是梨芯干的,也不是那個女人,該不會是……
“會不會是春水?”
春水,那個以前一直跟在春草身邊不太喜歡說話的丫頭?之前北鈺堯也懷疑過是不是她殺了春草,而她就是那個女人,但是他試探過,她不可能是那個女人。
“來都來了,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熟悉的聲音在黑暗只中響起,梨芯個北鈺堯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