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飯桌上和諧相處的聞言李樂容和陸涵,林泉心里很高興。
此時的林泉,已經(jīng)放下心里那些沉重的壓力和負擔,聞言的出現(xiàn),把他心里的陰霾,一掃而光。
于是他調(diào)侃地說:“我的身世,也很哭哦,想不想聽?!币娐勓渣c點頭,他微笑著說:“我啊,曾經(jīng)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年少輕狂的時候,可是個混世魔王,不折不扣的紈绔子弟。”
“那時候,家里有錢,爹媽寵的厲害,結(jié)果整天就知道跟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吃喝玩樂,干了不少壞事,我估計,照這樣發(fā)展下去,如果我的生活不改變,指不定現(xiàn)在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哪?!?p> “我的身上,除了喜歡音樂,其它的,簡直一無是處,本來跟幾個同學,搞了一個樂隊,大概玩了兩三年,我家發(fā)生變故,從此以后,樂隊解散,我的生活軌跡也變了?!?p> “有一段時間,我真不能接受,真的,我恨老天,我不過是想過平淡的生活,曾經(jīng)有一個善良的女孩,她愿意陪著我,可是,老天卻奪走了她?!?p> “我不明白,為什么這樣對我,讓我一夜之間,從天堂到地獄,從希望到絕望,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了,這是老天爺在成全我,我慶幸,有了這些經(jīng)歷,才有了我的音樂?!?p> 因為如一家人一般,林泉的講述沒有了過去的那種痛苦而失落的情緒,也不再感覺心里空蕩蕩的,他現(xiàn)在有了如親人般的李姐,陸涵,還有了聞言,他的生活開始充滿希望,所以他講述的,只是一段過去,一些往事,只是想讓她們知道,他有過不堪的過去,坎坷的經(jīng)歷,僅此而已。
吃完飯,大家又閑聊了一會,聞言起身告辭,李樂容趕緊招呼林泉送聞言回家。
陸涵依依不舍的送聞言下樓。
聞言不太適應(yīng)酒吧這種過于喧鬧的場合,林泉等會還要去酒吧練歌,所以就先送聞言回家。
林泉叫了一輛出租車,到聞言家小區(qū)門口,本來聞言是不讓林泉送她進去的,可是正在情熱之中的林泉堅持要把她送到樓下,看她上樓才走。
聞言拗不過他,兩個人手拉著手走到樓道口,聞言對林泉說:“我到啦,我家在三樓,那個就是?!?p> 林泉看看周圍沒人,把聞言摟在懷里,吻住她的柔唇,長長的親吻后才戀戀不舍的分別。
聞言伸手摸摸林泉的臉,對他說:“從今天起,我們要向前看,好嗎,過去的一切,讓我們放在心里,重新開始。”
見林泉點頭,聞言輕輕在林泉嘴唇吻了一下,轉(zhuǎn)身上樓,一邊走一邊跟林泉招手。
看著聞言的身影轉(zhuǎn)彎不見,林泉才轉(zhuǎn)身回去。
半路上,林泉忽然接到李樂容電話,電話里,李樂容告訴林泉,讓他直接回家,不要到店里來。
林泉心里“咯噔”一下,李姐的語調(diào)不對,還有,為什么不要自己去酒吧,一定有事。
林泉想了想,對出租車司機說:“師傅,麻煩你快一點,我有事?!?p> “哦,要得?!彼緳C笑笑,“我給你抄近路。”
車子很快就開到小草酒吧門口,林泉付了車費,謝了一聲,趕緊下車。
走到酒吧門口,服務(wù)生劉宇如攔住他:“泉哥,你來啦?”
林泉問他:“怎么啦?店里有什么事?”
劉宇如回頭看看,說:“剛才來了一幫人,指名道姓要找你,里頭好幾個人兇神惡煞的樣子,不知道找你干啥子,老板娘讓我在門口等你,你來了,叫你不要進去。泉哥,這些人不知道來干啥子的,你先回避哈,等他們走了你再來?!?p> 林泉笑笑:“我怕啥子?我是怕事的人嗎。沒事,我進去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找我啥子事,再說了,我不進去,他們明天不來,后天不來?”
劉宇如一愣:“是的哦,泉哥說的,還真是這個理?!?p> 林泉拍拍劉宇如的肩膀,走進酒吧。
酒吧里亂哄哄的,比平時喧鬧了許多,尤其是靠近舞臺的那兩張桌子,坐了十幾個人,正在那里大聲喧嘩著。
林泉進來后,掃了他們一眼,前世幾十年,經(jīng)歷過不少風浪,林泉心里并不慌亂,他沖李樂容點點頭,詢問地指指那兩桌人,見李姐點頭,就走過去。
林泉站在桌子前,問道:“各位客人好,聽說,你們是來找我的?請問,有什么指教?”
那幫人聽到林泉說話,一下安靜下來,全都抬頭看著林泉,然后,又看著其中的一個人。
“刷”的一下,那個人站起來。
“你就是林泉?”
林泉看看,一個滿頭染成黃毛的小伙子,個頭中等,一身朋克打扮,林泉客氣地笑笑說:“是,我是林泉,這位兄弟找我有事?”
黃毛小子看看林泉,么的,不就是比老子帥一點嗎,靠,你一個服務(wù)生,居然…他輕蔑地說:“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一個服務(wù)生,居然敢撬老子的馬子。”
什么?林泉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你跟聞言?聞言會看上你這樣的朋克小子?
一陣香風吹過,一個人沖過來,擋在林泉身前:“郭靖,你要不要臉,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鬧什么鬧?”
哦,林泉大喘了一口氣,不是聞言,是江惠君。
黃毛小子指著林泉:“你就因為他,跟我分手?”
江惠君看了林泉一眼,挺挺胸,“怎么啦,不可以嗎?”
“他…”郭靖氣一窒,“他不就是個服務(wù)生嗎?”
“服務(wù)生?”江惠君冷笑一下,對林泉使了個眼色,轉(zhuǎn)身挽住林泉的胳膊:“我就喜歡服務(wù)生,怎么,不行嗎?”
“你…”郭靖為之氣結(jié),“么的,你敢撬老子的馬子,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店砸了?”
江惠君杏眼圓睜:“你敢,特么的你敢砸老娘讓你出不了這門?!?p> 半晌沒開口的林泉忽然說話:“這位兄弟,看樣子你也是玩音樂的吧?”
“是的,”黃毛小子郭靖得意地說:“我是飛蝗樂隊主唱,常駐天之藍酒吧?!?p> 他伸手一指,“這幾位都是我的兄弟,你怎么說,還敢搶我的馬子嗎?”
林泉笑笑,拍拍江惠君的手,抽出胳膊,“這位兄弟,你們既然是樂隊,要不這樣,咱們不要喊打喊殺的,丟份,唱首歌怎么樣?”
“哈哈哈哈,”郭靖大笑起來,指著林泉對他帶來的那幫人說:“他要跟我比唱歌,唱歌,哈哈,笑死我啦?!?p> 林泉保持著平靜的笑容,既不動怒,也不生氣,等郭靖笑夠了,才說:“我雖然沒有搶你的馬子,但是感情的事,也不是你一廂情愿,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你來鬧,我不好說什么,但這樣影響生意,也不太好,所以我說,你們既然來了,有沒有興趣上臺唱一個,唱的開心,皆大歡喜,唱的不開心,也沒關(guān)系,私下的事,咱們底下解決,你看怎么樣?”
郭靖有點訝異,這哥們,處事倒是挺敞亮啊,他點點頭:“行,你既然這么說,我們就按道上的規(guī)矩來。哥幾個,他想聽我們亮一嗓子,我們上去,讓他瞧瞧?”
幾個人站起來:“亮亮就亮亮唄?!?p> 其中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指指林泉,說:“你等著死吧。”
江惠君氣憤地回道:“切,他么的還不知道誰死呢?!?p> 秦風幾個駐唱歌手匆匆跑進來,走到林泉旁邊,林泉笑著搖搖頭,示意他沒事。
林泉扭過頭,看著幾個人魚貫走上舞臺,因為沒有準備,幾個人手上拿的基本上都是吉他,有木吉他,電吉他,還有一把貝斯,插上電,試了一下音,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吉他聲響起。
沒想到,這黃毛小子郭靖的聲音還算高亢明亮,他們這個樂隊走的是搖滾的路數(shù),唱起來很有氣勢,一下子就把酒吧的氣氛給烘托起來。
這郭靖是存心來砸場子的,所以唱的格外投入,他要把被江惠君甩了的面子奪回來,他要讓林泉知道他的實力。
“好。”底下不停的有客人喝彩,郭靖更加得意,小樣,你個服務(wù)生,居然敢搶老子的馬子,也不打聽打聽,這玉林路上,誰不知道天之藍酒吧,誰特么不知道飛蝗樂隊。
一首歌唱完,他剛想對林泉說幾句話,林泉卻走上舞臺,拍著巴掌:“兄弟,唱的不錯?!?p> 下面也是掌聲雷動,還有人高喊:“再來一首?!惫傅靡獾匦πΓp蔑地斜睨了林泉一眼。
林泉對拿著吉他的一個小伙子說:“能借你的琴彈彈嗎?”
小伙子看看郭靖,郭靖點點頭,小伙子把吉他拿下來,交給林泉。
林泉接過吉他,彈了幾下,這把吉他真心不錯,弦音清亮,共鳴腔出來的聲音很有力量,他看了郭靖幾個一眼,點點頭,開始彈奏。
一段迅捷而有力的和弦,林泉側(cè)著身子,用力撥著琴弦,前奏一出來,郭靖幾個就懵了。
特么的,這林泉也是要唱搖滾嗎,這前奏,好像這首歌沒聽過哎,不過看林泉的指法,也太牛逼了吧,我的天,太炫太燃了,郭靖覺得有點熱血沸騰的感覺,么的,這是搖滾,絕對是搖滾。
林泉伸手拿過麥克風,唱起來:
多少人走著卻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著卻如同死去
多少人愛著卻好似分離
多少人笑著卻滿含淚滴
…
誰知道我們該去向何處
誰明白生命已變?yōu)楹挝?p> 是否找個借口繼續(xù)茍活
或是展翅高飛保持憤怒
我該如何存在
…
多少次榮耀卻感覺屈辱
多少次狂喜卻倍受痛楚
多少次幸福卻心如刀絞
多少次燦爛卻失魂落魄
…
誰知道我們該夢歸何處
誰明白尊嚴已淪為何物
是否找個理由隨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掙脫牢籠
我該如何存在
…
誰知道我們該去向何處
誰明白生命已變?yōu)楹挝?p> 是否找個理由繼續(xù)茍活
或是展翅高飛保持憤怒
…
誰知道我們該夢歸何處
誰知道尊嚴已淪為何物
是否找個理由隨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掙脫牢籠
我該如何存在
…
聽著林泉磁性的嗓音,如炸裂般的高音,以及那出神入化的吉他技法,還有全場如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郭靖和他的伙伴們?nèi)寄康煽诖?,一句話說不出來。
……
《存在》,詞曲:汪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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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田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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