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琪這句話說道點子上。
公司當然要賺錢,公司當然要有能掙錢的藝人,更重要的是,公司還得有面子,沒面子的公司誰會尊重你,一家小公司,你就是老板出面,如果對方是大公司,可能他只會派一個小員工接待你,原因很簡單,你沒面子。
當初簽約的時候,麗聲選擇了大部分唱片公司簽藝人的做法,簽了兩份合約,一份是唱片約,麗聲唱片承諾給菲菲樂隊五年出至少三張以上唱片,所有費用由麗聲承擔,麗聲根據(jù)唱片銷量給菲菲樂隊利潤分成。
至于薪水,麗聲唱片只負責保底生活費。
另一份合約,則是經(jīng)紀約,為期也是五年,五年之內(nèi),除唱片銷量的分成外,樂隊所有的商演收入,節(jié)目收入,演唱會收入,公司與樂隊五五開。
按照這份經(jīng)紀約的規(guī)定,樂隊是可以有公司安排的專職經(jīng)紀人的,只不過前面兩張專輯銷量一般,第一張專輯發(fā)行后有過幾場商演的邀請,但都在京城內(nèi),經(jīng)紀部把合同處理好,就沒什么事了,公司覺得沒必要安排經(jīng)紀人,這事就放了下來。
但是現(xiàn)在,菲兒樂隊專輯已經(jīng)達到白金數(shù)量,再不安排經(jīng)紀人,不僅說不過去,也會影響到公司的形象。
菲兒樂隊是麗聲唱片旗下的藝人,居然連經(jīng)紀人都沒有,如果有哪家公司伸手,很容易就把樂隊拉過去了,這樣的藝人,還不需要經(jīng)紀人?
不光是安排經(jīng)紀人,經(jīng)紀人弱了都不行。
鐘總計議已定,對趙文琪說:“文琪,這樣,他們確實需要經(jīng)紀人,而且這個事還得慎重,不能隨便塞個經(jīng)紀人完事,這樣,等老孫回來,我跟他商量一下,找個最合適的人來接手才行,你看怎么樣?你有什么建議?”
趙文琪覺得鐘總已經(jīng)重視了,也算達到自己的目的,她站起來,對鐘總說:“行吧,這事你和經(jīng)紀部老孫他們定吧,我走了,小雪那邊我還得盯著呢!”
鐘總點點頭,又勉勵了趙文琪幾句。
等趙文琪走后,鐘總拿起桌子上的商演合約,臉上露出了笑容,感慨地搖搖頭:“火了就是火了啊,唱片上了白金,演出就水漲船高,這就是市場啊?!?p> 想了想,他又抓起電話,撥了個號碼:“我老鐘啊,誒,誒,是這樣,祁菲他們什么時候回來呀,哦,好,你記得到時候提前告訴我,對…當然要去接機啦,他們現(xiàn)在可是明星啊,哈哈!哦,還有個事,前面咱們聯(lián)系的那些電視臺電臺,不要急著去上節(jié)目了,對,不一樣了嘛,祁菲他們現(xiàn)在是明星了,對吧,不用我們求著上節(jié)目了,現(xiàn)在是他們希望祁菲他們能去上節(jié)目,現(xiàn)在去,是給他們帶人氣,哈哈,不一樣的,嗯,對,改變一下策略,嗯,好的,你明白就好!”
放下電話,鐘總靠在大班椅背上,愜意地搖晃著。
“叮叮?!?,電話響了。
“喂,哦,哈哈,你好你好,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哦,謝謝,謝謝吉言,嗯…是啊,現(xiàn)在紅了,哈哈,你眼光也不差,是啊,是啊…哦,你說那個林泉啊,是啊,對呀,我們是朋友,合同嘛,我們正在談,是的,在談啊,下一張,當然希望是他的歌呀,哦…你們也想邀歌呀,這事,嗯,這事得等菲兒樂隊回來再說吧,哈哈,放心吧,不會不會,這事我記著,好的,好的?!?p> ……
滾雷唱片的錄音室在中航國際大廈二十六層,林泉第一次過來,為了顯示對林泉的重視,黃子輝專程抽空來到錄音室,將公司安排的制作人介紹給林泉認識。
紀為念是個三十多歲的資深制作人,身體有點微微發(fā)福,中等個頭,說話聲音洪亮,老遠就笑嘻嘻的,見林泉來了,握手跟林泉套近乎,是個自來熟的性子。
也許聽黃總介紹過林泉的情況,一口一個林老師。
門口還有幾個人,黃總介紹一個,林泉就躬身握手,十分低調(diào)。
介紹完以后,黃總跟林泉握握手,敲定了專輯制作完成后約好的飯局,黃總就上樓去了。
走進錄音室,林泉拿出一張紙,交給紀為念,那是一張已經(jīng)編好的曲譜。
從黃總那里知道,這個林泉是個天才的創(chuàng)作型歌手,紀為念還有點不以為然,這一行干了十幾年,什么人沒見過,確實有些歌手能寫一兩首不錯的歌,可是偶像型的歌手,還能寫出傳世的經(jīng)典歌曲,實在是鳳毛麟角,但是看了手上的這張完成的曲譜,紀為念看看林泉,告訴自己,好好配合林泉,把專輯制作出來,這是一張能夠引起轟動的大碟。
樂隊已經(jīng)到了,他們都是滾雷唱片的專屬樂隊,還有幾個請來的鋼琴老師小提琴老師在路上,馬上就到。
趁他們還沒到,林泉抱著吉他坐下來,先把旋律彈一遍。
他就這么彈著吉他,嘴里哼著歌,一首《存在》唱得樂隊熱血沸騰。
幾個人對看一眼,每個人拿一張曲譜,坐到一邊,開始練習屬于自己的部分。
等鋼琴師和小提琴師到了,滾雷的樂隊已經(jīng)基本把這首歌的和弦吃透了,曲譜發(fā)到鋼琴師和小提琴師手里,他們兩個也震撼了一把。原來以為過來還要幫著把鋼琴部分和小提琴部分的編曲做一下,曲譜拿到手里一看,現(xiàn)成的,編曲已經(jīng)做好了,而且一打聽,編曲就是這位眼前的既帥又酷的歌手,兩位藝術范十足的音樂家就有點不淡定了,在他們的認知里,偶像級的歌手,多少都有點不學無術,依仗的至少自己那張臉,也就是俗話說的,靠臉吃飯。
眼前這位顯然不是,好吧,你贏啦!
他們收起藝術家的那點倨傲,真誠地接受起林泉的指導。
對待工作,林泉是非常嚴謹?shù)?,哪怕一個音不對,他都要推倒重來,滾雷樂隊倒沒有太大的感覺,兩位藝術家卻不僅沒有厭煩,反而越來越敬重林泉。
大家有了共識,雖然一遍遍反復錄音,情緒卻非常高漲,一個上午,一首歌基本上就成型了。
中午,工作人員送來盒飯,公司給他們訂的是三十元一份的盒飯,菜很豐盛,還有一份湯,一根香蕉。
吃飯的時候,林泉跟樂隊聊了聊,大家算是真正熟悉起來。
鋼琴師叫譚哲韻,是京城中央樂團的著名鋼琴師,跟黃子輝是老朋友,小提琴師也是中央樂團的藝術家,叫李沐庭,兩個人既是同事,又是好友,跟黃子輝關系也不錯,所以滾雷這邊如果需要大師級的樂手,黃子輝一般都會給他們打電話救場。
兩個人毫無架子,雖然看起來藝術范十足,兩個人都留著長發(fā),束在腦后,目光炯炯,身體板正,卻很接地氣,沒有藝術家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場,所以很快跟林泉聊得很開心。
當然,林泉在他們面前是很謙和的,因為他自己就是編曲,所以要求也是最嚴格的,就這樣,樂隊的排練開始了,林泉這時候沒有參與進去,他要等到伴奏沒有問題了再開始合練。
本來按照分工,這時候主要是樂隊練習伴奏的曲子,沒林泉什么事,但編曲是他,他最清楚每個聲部要達到的效果,所以每天他都會準時出現(xiàn)在滾雷唱片的錄音室。
三天后,根據(jù)練習的效果,第一首歌可以合練了,在林泉的要求下,他把自己的吉他也加入到樂隊之中,其中有一小段,就是林泉的吉他獨奏。
而且,這是一次現(xiàn)場合練并錄音的排練,也就是說,如果排練的效果好,這次錄音,就可以當做母帶留存。
紀為念專門調(diào)了兩位經(jīng)驗豐富的現(xiàn)場錄音師過來,這一次,林泉要真正開嗓演唱。
樂隊的氣勢很宏大,搖滾的范兒很足,雖然林泉說是輕搖滾,但該有的還是要有,只是不需要像重金屬那樣,低音敲得震人心魄,也不需要歌手唱的聲嘶力竭。
林泉站在錄音室的里面,隔著玻璃看錄音師的手勢。
第一小段,是林泉主唱,伴奏只是他手里的那把吉他。
“多少人走著卻困在原地,多少人活著卻如同死去,多少人愛著卻好似分離,多少人笑著卻滿含淚滴,誰知道我們該去向何處,誰明白生命已變?yōu)楹挝?,是否找個借口繼續(xù)茍活,或是展翅高飛保持憤怒,我該如何存在…”
鼓點響起,樂隊開始切入。
“多少次榮耀卻感覺屈辱,多少次狂喜卻倍受痛楚,多少次幸福卻心如刀絞,多少次燦爛卻失魂落魄…”
比預計的順利,只錄了兩遍,就宣布第一首歌錄制成功。
紀為念非常高興,他看到了一場高水準的錄制現(xiàn)場,大家的配合非常默契,這是很難得的,因為在錄音室,一首歌錄個十天半月,都是常事,遇到這樣的錄制,樂隊和歌手最后都精疲力竭,效果還不一定達到要求。
哎,這林泉,真沒說的!
……
今天有點事,發(fā)遲了,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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