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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繁花紅

第三十八章 冰凌住進了云竹宮

血染繁花紅 何夢嬌 2072 2019-05-02 18:36:00

  冰凌已經(jīng)安頓好了。

  我看她處處都小心翼翼的,心里覺的有些心疼??擅總€人都有她自己的命,我又不是菩薩,普度不了誰,所以只能安靜的當(dāng)一個旁觀者。

  我知道,冰凌怕被趕出云竹宮,聽雪軒雖然是長安數(shù)一數(shù)二的風(fēng)流場所,但冰凌在那里的日子并不好過。她好不容易出來了,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這日中午,冰凌帶了許多的胭脂給我。

  “姐姐。你看,這些都是我最愛用的。”

  我正給花盆里的幾朵花剪葉子,聽到冰凌的話,抬起頭看了一眼。

  “我看娘娘平日里從來不用胭脂,要是哪日興致好了,想化妝,手邊該有些東西。就想著送來些。也算是我的一份心?!?p>  我看著冰凌,笑著點點頭。

  “這幾日在院子里住的還習(xí)慣吧?”

  冰凌看著我,忙點頭,“這里吃的好,用的好,能來這里,是冰凌的福氣?!?p>  “這幾天,好好的養(yǎng)一養(yǎng)。過幾天,你要教我跳舞了。”

  冰凌溫順的點了點頭,又說她一定盡心的教導(dǎo)我。

  我繼續(xù)手里的動作。

  那是一盆鳶尾花。紫色的花瓣一片一片,像燈籠一般。我看這花開的正好,抬手便折下來一枝,遞給冰凌。

  冰凌愣了一愣,伸手接過。她拿在手里打量著,問,“姐姐,這里的花都是你種的嗎?”

  “不是。是子蜀種的。他施肥澆水,我只是想起來了,就幫著侍弄侍弄。”

  冰凌點點頭。轉(zhuǎn)過身,便看到子蜀在院子里忙碌的背影。然后,便歪著頭,笑了。

  陽光下,子蜀已經(jīng)忙活半天了,他站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應(yīng)該是有些累了,他一只手撐著腰緩了緩,轉(zhuǎn)頭間,看到了我,便沖我揮了揮手。

  我點了下頭,算做回應(yīng)。

  突然院子里傳來一陣腳步聲。我看過去,竟是皇上。自從蝶裳進宮后,皇上很少來云竹宮。此時,看著皇上闊步走來,我本該高興的,不知為何,心里卻一陣酸澀。

  我上前跟皇上行禮,他扶起我,眼里全是溫柔。那是對我來說,有些久違的目光了。

  “最近,西域的邦國送來些金杯玉盞,我想著給你送過來些?!?p>  我俯身行禮,謝皇上的惦記。

  陽光慵懶,有貓從窗欞旁經(jīng)過。

  我從來不知道宮里經(jīng)常會有各種的勢力的明爭暗斗,只是這次的陣仗大了些。而皇上看多了風(fēng)云變幻,便不覺得怎么樣了。

  已經(jīng)過去一陣了,我卻還沉浸在宮變的那一日。此刻的皇上看起來面容平靜,我卻突然想起那日在涼亭里孤獨的那道影子。原來世上有一種人,他看起來從來都是云淡風(fēng)輕,不是因為他承受能力超于常人,而是他會把他的狼狽和心酸隱藏起來,于是在面對所有人的時候,他便只剩下一張笑臉了。

  可我心疼他。

  我看著皇上,說,“皇上。你來的正好。這幾日,杜鵑花開的特別的好。我們可以去花園賞花?!?p>  我在心情很不好的時候,總喜歡去花園??赡苁且驗槲沂腔ㄗ宓木`,對花有著天生的親切感,一旦看到姹紫嫣紅的花,聞到芬芳的味道,心里就會平靜些。如果喜歡哪朵,摘下來,拿在手邊,心里都會覺得晴朗許多。

  我挽著皇上的手臂,緩緩走到花園。我給皇上介紹各種花的名字,如數(shù)家珍。

  “很多花是可以入藥的。比如迎春花,比如雞冠花。”

  皇上看著我,點點頭。

  “這是杜鵑花,也叫子規(guī)?!庇肿吡藥撞?,我指給皇上看。

  園子里的杜鵑花零星散落著。有猩紅色,也有淡粉色。

  皇上皺了皺眉,他說到,“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子規(guī)是杜鵑鳥,而不是杜鵑花?!?p>  “哦?是嗎?那可能是我弄混了?!蔽倚πΑ?p>  皇上又走了幾步,把杜鵑花摘下一朵,別在我的耳后。

  隨從的人都看傻了眼。

  “好看嗎?”我問皇上。

  “好看?!被噬险f。

  我忍不住笑了。

  那日皇上吃過了晚飯,才帶著劉公公離開了云竹宮。

  看著皇上離去的身影,我心里一陣惆悵。蝶裳死后,似乎我找回了對皇上的那種感覺。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無論如何都開心不起來。

  “原來碧荷說的沒錯。你竟然是宮里的娘娘?!北璧脑捓亓宋业乃季w。

  “到底碧荷是誰?”我看著冰凌,說話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蝶裳的婢女。不知道為什么,她回到聽雪軒的時候,整個人被毀了容?!?p>  蝶裳。蝶裳。又是蝶裳。

  “在我的云竹宮里,誰都不許提蝶裳的名字?!蔽壹拥恼f,“特別是你,冰凌,以后不許在這里提蝶裳的名字?!?p>  我想我還是介意的。一直都是介意的。

  可我自信,終比得過一個死去的人。

  更何況,皇上是親自賜死了蝶裳。

  “為什么不能提蝶裳的名字?”溫戒嗔醉醺醺的走了過來。

  我知道溫戒嗔醉著,也不跟他計較,讓身邊的幾個人把他拉回房間。

  溫戒嗔力氣很大,一甩手,拉他的幾個人便被甩到一旁。他踉蹌幾步,又拿葫蘆灌了口酒,沉聲說到,“蝶裳可是我的徒弟。你們可不許欺負她。”

  我的心一沉,上前幾步拉住溫戒嗔的衣領(lǐng),“你說什么?蝶裳不是死了嗎?”

  “她要是不死,我還不會收她為徒呢。”溫戒嗔醉醺醺的說到。

  我的臉終于拉了下來,“你現(xiàn)在愈來愈放肆了。你信不信我把你趕出云竹宮?”

  我以前對溫戒嗔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可是現(xiàn)在我心煩意亂,便顧不得這么多了。

  溫戒嗔卻也不怕,他臉上帶著笑意,自信滿滿,“你不會趕走我的。”

  我笑,“為什么?”

  “因為,我知道月軒伊的事情?!睖亟溧谅掏痰恼f。

  好吧。我終于平和下來。如果說,我有什么弱點的話,那就是月軒伊了。我想回憶起關(guān)于她的記憶。而能幫我回憶起一切的人,只有溫戒嗔。

  但我不確定,溫戒嗔知不知道我是月軒彤,而不是劉淑。他從來都不提這件事,如果我旁敲側(cè)擊的問,他就沉默著喝酒。

  可我心里,一直覺得他是知道到的。

  因為我覺得他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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