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整日為食物發(fā)愁,到現(xiàn)在有半車黃金一車雜貨,唐小樓感覺自己的生活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每天變得無所事事起來。后來唐小樓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去處,后山的溫泉,沈墨在泡溫泉,唐小樓就在溫泉旁邊的小屋里看著他,這可是自己的男人了,唐小樓心里有了些許甜味,看著沈墨打坐,唐小樓也在他身邊學著打坐。每天上午沈墨都要很晚才起,這個時間唐小樓就下山去置辦些衣食住行用的東西,給李嫂帶點城里人用的絲綢,李嫂穿了之后在燒火的時候差點把自己也給點了,給洪叔帶了些城里最好酒樓的酒水,洪叔在房里睡了三天才醒,給沈墨帶了些山上見不到的瓜果蜜餞,最后全便宜了自己。唐小樓發(fā)現(xiàn)自己著實不擅長買東西,于是每次下山,都讓大家列清單,列出來需要什么,自己照著買就是了。
沈墨的身體比之前好了很多,去后山的路上不再需要唐小樓攙扶了,唐小樓感覺很有成就感,當天就拉著沈墨去了小屋附近的草地上,沈墨依舊在打坐,唐小樓用附近撿的枯樹枝做了支簪子,自己之前簪頭發(fā)的簪子不見了,唐小樓看著沈墨的頭發(fā),想黑色的瀑布一樣披散著,比城里富家小姐的頭發(fā)還要美上幾分,她覺得自己很有眼光,喝醉了,都能調(diào)戲一個好看的男人。興許是不想沈墨的頭發(fā)被其他人看到,畢竟沈墨好了,他們也有可能要離開這里,唐小樓當下也為沈墨做了一支發(fā)簪,有模有樣的給沈墨簪起了頭發(fā)。
唐小樓感慨自己的手藝,雖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沈墨這個臉啊,就算唐小樓的發(fā)髻束的著實一般般,沈墨看起來還是很好看。
唐小樓給沈墨做了發(fā)簪,沈墨卻什么也沒有給唐小樓的,唐小樓感覺有點虧,就像沈墨討要東西,“沈墨,沈墨,你看,我給你做發(fā)簪當定情信物,你也給我樣東西當定情信物吧。”
沈墨歪頭,看著唐小樓,“你想要什么?”
“這個肯定要你自己想啊,最好是你親手做的,要獨一無二的,別人想仿造也仿造不出來的東西。”唐小樓振振有詞,“或者,你感覺我缺什么,就送我點什么吧!”
沈墨停下腳步,“我想一下,過幾天給你吧?!?p> “好好好,不著急,什么時候想起來,做好了再給我?!碧菩抢鹕蚰^續(xù)往回走,夕陽西下,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唐小樓看著自己和沈墨并肩的影子,感覺這條路就算再遠一點,也不錯啊。
沈墨答應了要送唐小樓東西,想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應該送什么。
唐小樓本來沒有指望能從沈墨那里得到什么回禮的,畢竟自己搶了人家那么多東西,實在不行,就從后院那車雜貨里挑一樣兩樣也是可以的,可是她沒有想到,第二天沈墨真的有送她東西,是一個荷包一樣的東西,花紋是萬有寨的那個標志性的蚊香圓圈,看著手里這個比荷包大點袋子,唐小樓疑惑的望著沈墨。
“這個是個萬有錦囊,可以放些小零食?!鄙蚰忉尩健?p> “沈墨,想不到,你一個大老爺們針線活做的比我還好!”唐小樓看著手里的萬有錦囊,貴公子就是萬能,連針線活都做的很好,而且還很貼心,名字都是萬有寨的名字。
當天唐小樓格外高興,去山里打了兩只野兔,還去山下買了好些花雕,說是高興,要慶祝一下。
沈墨身體好了很多,可以走很遠的路了,唐小樓覺得可以帶沈墨下山去逛逛了。經(jīng)過唐小樓的多番查看,山下似乎沒有任何關于哪家的富戶丟了公子的消息,她擄走沈墨,就像是擄走了一個世界上不存在的人,為此唐小樓很放心的就帶沈墨下山了。
唐小樓是帶沈墨下山采辦婚禮用品的,這種事情,一個人去感覺就有點怪怪的,雖說沒有辦法在戶籍那里登記關系,簡單的舉辦個儀式,還是有必要的。這個是李嫂告訴唐小樓的,唐小樓聽了很是受用,她穿了這么多年的男裝,還是要穿一會女裝的。沈墨的衣服大多是唐小樓的舊衣服,離遠了看兩個人就像是兄弟一樣,唐小樓覺得也是時候給沈墨打扮一下,這么好看的人,永遠裹在灰糊糊的衣服里,有點浪費了。唐小樓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搶占了七仙女的董永,怕仙女跑了,怎么也得先把名分定下來。想到這里,唐小樓還特地找路邊賣字的先生給她和沈墨寫了一紙婚書,好好的保存了起來,就算以后沈墨不認賬,自己有白紙黑字,總是有證據(jù)的。沈墨對成親的儀式毫無感覺,絲毫不了解,看著唐小樓折騰的很高興,也就隨她了。
當天晚上沈墨和唐小樓在萬有寨拜了天地,李嫂看的快哭了出來,就像是她自己的女兒出嫁一樣。洪叔依舊喝的爛醉。醉了后還嘟囔了什么。
唐小樓喝醉了,自己竟然成親了,嫁人了啊。以后就算被人砍死,在陰間也不會受欺負啊,據(jù)城里的阿婆說,沒成親的姑娘,死了之后會被陰間的厲鬼欺負,所以要冥婚。呸呸呸,自己這么有錢,不做山匪了,怎么會死呢?
沈墨抱著唐小樓回了房間,看著唐小樓,回想自己這段時間的生活,很是值得回味,沈墨抬手,手上憑空出現(xiàn)了兩塊小牌子,沈墨把一塊小牌子放在了唐小樓的手里,帶著些許類似甜味的東西睡著了。
唐小樓醒了之后,看到自己手里的牌子,和沈墨手里的牌子,“這個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后山撿的石頭自己刻的?!备菩窍嗵幘昧耍蚰闹e話也是張口就來。
“真厲害,”唐小樓看著手里的牌子,“本來光知道你針線活厲害,沒想到刻東西也比我刻的好。”唐小樓瞄了一眼沈墨頭上的那根木頭簪子,“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呢?”
“束發(fā)?!?p> “什么?”唐小樓問道
“我說,我不會束發(fā),需要你幫我?!鄙蚰D過身一板一眼的說道。
“哦,這個我會,我會”唐小樓很高興,還有沈墨不會的,恰好自己會的啊,“你是因為不會束發(fā),所以才一直散著頭發(fā)嗎?”唐小樓的手藝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進步了,束完發(fā)之后,沈墨成了名符其實的貴公子,配上昨天剛買的淺青色的袍子,翩翩佳公子啊。
婚禮就像是一個形式,對唐小樓的生活沒有任何改變,唐小樓還是依舊去看沈墨打坐,看李嫂做菜,看洪叔喂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