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祭臺上的意外
哈一口氣都能看到白色的霧氣,這里的天氣本來不說是四季如春,也是不冷不熱,極其適合生活的地方,可是怎的突然就變成了寒冬臘月。而且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黑色人影瞬間都變成了形狀各異的冰雕,吳念音拿著劍朝一座冰雕敲去,冰雕碎成了碎片。
慢慢的回頭,一只巨大的藍(lán)色的閃著寒光的冰獸出現(xiàn)在眼前,是喵喵,這個喵喵真不是一般的大。只是大有什么用?當(dāng)初還不是被沈墨給收拾了,如今沈墨都陷入險境了,怕是又來了一個送人頭的。
吳念音眼中的興奮的光芒閃了又閃,最終消散了。
“為什么不開心?”沈墨看著吳念音的眼神,這個丫頭又在想什么?
吳念音怕沈墨受打擊,在背景是喵喵蹂躪打碎那些站立的外面透明里面透黑的冰雕下,婉轉(zhuǎn)的說出了自己的顧慮,轉(zhuǎn)頭一臉哀傷的看著在冰渣渣里撒歡的喵喵,這個傻孩子,都大難臨頭了,還這么,這么,傻氣。
“這個你不必?fù)?dān)心,我本不是幽冥境的人,入了幽冥境,修為已經(jīng)打了折扣,再入這個閻巫族的幻境,一身修為剩下的已經(jīng)寥寥無幾,對付這里的人和妖精自然吃力些。喵喵是行走在天地間的神獸,自然不會受這種暗搓搓的規(guī)則束縛?!鄙蚰眯Φ拿嗣悄钜舻哪X袋。這個丫頭依舊是一腦袋天馬行空的鬼主意。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眳悄钜襞刂谱约旱拿娌勘砬楹椭w語言,讓自己裝作相信的樣子,男人都好面子,她懂。
“你啊。”沈墨看著吳念音臉上好笑的樣子,大力揉了一下吳念音的腦袋后,縮回了手。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她這樣剔透的人,一定要慢慢來,時間,他多的是。
喵喵撒歡的玩著,吳念音與沈墨的壓力瞬間沒有了,繞過幾個礙事的冰雕,他們在云朗被烤焦之前來到了阿榕的面前。
“你沒事吧?”云朗渾身上下已經(jīng)不見得一塊好肉,只有臉上依舊白白凈凈的?!澳氵@揍挨的也太神了,臉上一點(diǎn)事也沒有啊。”
“那是自然,我還要留著這張俊臉去勾搭梨殤呢,自然不能有事?!闭f是沒事,臉上卻始終沾了不上血跡,云朗用袖子摸了一把臉,在吳念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老樹妖,識相的放了你爺爺我心尖上的人,不然爺爺打爛你的老窩!”
許是云朗的臉不夠威武,許是知道云朗不是自己的對手,阿榕說了一句“大言不慚”就揮著鞭子沖了上來。
在吳念音的印象中,軟鞭一直是很女性化的武器,可是看著阿榕揮著鞭子沖上來,竟然說不出的和諧,只是,只是,為什么總感覺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記得了。
“發(fā)什么楞,還不去幫忙?”云朗推了一把吳念音,吳念音看著沈墨迎了上去,約是一時半刻還輸不了的,只是過了一時半刻,就很難說了,“云朗,如果打一只妖精,是不是應(yīng)該打他的本體?!?p> “對啊,”
“如果是附身,是不是對他的傷害會很小?!?p> “對啊,如果是附身,對他根本沒有什么傷害的,”
吳念音也不顧得把云朗扶到一個平穩(wěn)的地方,扔下云朗就朝著之前的宮殿走去。雖然自己是從空中過來這里的,可是這并不影響自己知道來這里的路。阿生之前說過,他的房間可以看到之前吃飯的那個高樓,加上阿生之前站的那個窗口,吳念音一遍一遍的對比那座高樓的角度,一間一間屋子的翻找,終于在一間靠里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阿榕之前用的那具身體。
吳念音很想一劍插進(jìn)那具身體的胸口,可是終究有些不忍心,想了想背著那具身體回到了廣場中央。
云朗掙扎著走了過來,“這個時候你背個女人過來干什么,他明擺的喜歡的不是這具身體,這具身體?”云朗還沒有說完,吳念音已經(jīng)把劍架到了那具身體的脖子上了。
“等,”云朗的聲音被吳念音的聲音打斷并蓋住了。
“阿榕,你再不停下,我就不客氣了!”吳念音覺得自己拿出了最大的吼聲。
“哦,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不客氣法。”阿榕一臉難測的表情,吳念音看了莫名的覺得后背發(fā)涼。
“你再不停下,我就毀了你的本體,你如今附身在阿生的身上,但是他總會醒來的,到時候沒沒有棲身的身體,早晚會死!”吳念音把手上的劍靠近了那具身體的脖子幾分,隱隱的紅痕出現(xiàn)了。
“啊,你不要這樣,這樣我就再也沒有辦法和阿生在一起了,我會生不如死的,你不要這樣,放了我吧?!卑㈤殴蛟诹说厣希行┢闈i漣的求饒道,吳念音的心放松了下來,還好,還好賭對了!如今大家可以安全了,真好。吳念音想著,手里的劍也松了幾分。
“小心!”吳念音再抬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離那具身體已經(jīng)有一段距離了,而那具身體的胸口處有一個大洞,透過那個大洞可以看到阿榕頂著的阿生的臉,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詭異,奇怪。那個詭異的表情搭配著阿生的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竟然有一種莫名奇妙的和諧。似乎這樣的表情就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樣的臉上。
“咣當(dāng),”一聲,沈墨手里的劍落在了地上,沈墨的胳膊上有一個黑漆漆的孔,不大卻很嚇人,吳念音覺得自己心里的某一塊被什么東西揪了起來,說不出的痛苦。
“我沒事。”沈墨安慰道,想用手摸摸吳念音的頭發(fā),卻似乎發(fā)現(xiàn)那只手暫時舉不起來,換了另一只手縷了縷吳念音耳邊的碎發(fā)。
“你!”吳念音有些生氣,有些詫異,所有的疑問都化成了一個“你”字。
“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么沒死?哈哈哈哈哈哈哈,”阿榕大笑到,“那具身體不過我臨時拿來的一個玩具罷了,就憑那個骯臟下賤的軀體,還想讓我付出代價,哈哈哈哈哈,”許是笑的有些太大聲了,阿榕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你剛才是不是以為找到打敗我的方法了?看著我跪地求饒是不是很開心。哈哈哈哈,你們一個一個的表情,真是笑死我了,實在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吳念音怒目的看著大笑不止的阿榕。
許是遮擋了他看對面那群人好笑的表情,阿榕像丟棄垃圾一樣用長鞭把那具身體卷起來,利落的甩在了一邊。臨末還把綁過那具身體的鞭子部分在地上揮舞了幾下,似乎在嫌棄什么東西玷污了自己的長鞭。
閻巫族的一個空曠的房間了,有個人的嘴角有鮮血流出,胸口中像被什么剜去了一部分一樣,有些涼,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