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元劍封是路家不傳之招,久了對被封者功體有損,還是封體禁制比較溫和無害,很是適合現(xiàn)在的情況。路青舟點點頭,覺得自己也很機敏。
林莒:“……”只能怪她自己對路青舟毫無防范,現(xiàn)在才會落到任她胡鬧毫無反抗之力的地步。
路青舟看著面前沒了脾氣抿著唇不說話的林莒,笑得肆意,仰著脖子叉起腰,抖著腿作出一副流氓樣子,笑著說道:“好了,你可以開口求我了?!?p> 林莒磨了磨牙,忍著氣問她:“求你什么?!”
路青舟指指腳下,又指指地面,大笑道:“求我?guī)阆氯グ。悻F(xiàn)在可沒法安然自若的飛下去?!?p> “呵!”
巨木高聳,她們所處枝椏離地面有十?dāng)?shù)丈之高,不過就算林莒被路青舟封了功體,也不代表她就沒法下去??礈?zhǔn)下方樹木枝干,縱身一躍而下。
路青舟看她一言不合就跳下,一步一蹬地往地面而去,聳聳肩,閃身把她攬住,往路瑤那里趕去。小家伙速度挺快,她們耽擱這么些時間,她就已經(jīng)快要超出她的神識感應(yīng)范圍了。
林莒看準(zhǔn)落腳處,正準(zhǔn)備往那里躍去時,眼前突然一花,連忙眨眨眼,才發(fā)覺自己被路青舟抱在了懷里,不由冷然道:“路青舟,你最好別讓我恢復(fù)功體,否則你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路青舟拍拍她的背,輕聲安撫道:“好啦,別氣了。我先帶你看看寧安,然后再去賞花賞景,之后任你處置,拿針把我扎哭都沒問題?!?p> ……
東佘山永遠(yuǎn)不缺探寶的人,在收獲不豐之時,靠著劫掠他人也能使自己的儲物袋快速充盈起來。
特別是衣著華貴,獨自一人在東佘山行走的小孩子,在潛伏者的眼里,那就是一顆明晃晃的寶珠。
對待獵物,他有著極強的耐性。一路跟了那小孩三天,看她一直往偏僻之地躲著人走,沒有隨從,無人和她說話,甚至在她與妖獸相斗陷入危險之時,也無人相救。
他已經(jīng)確定,這個小孩就是個不懂事瞎跑玩鬧的人罷了,小小年紀(jì)學(xué)人離家出走,被他盯上也算是她好運氣了,至少他不會把她殺了。
這是上天送給他的機緣,說不準(zhǔn)他還可以得到她的家族功法,從此實力大進(jìn),榜上留名,一躍成為大家族的座上賓呢。
前方就是齊州的羅禰城,正好將她制住賣了,又是一筆錢財。
“哎,小妹妹,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山里啊,你家大人呢?”小孩子長得這么精致,不愁賣不出去,衡量著會有多少赤金入懷,他笑瞇瞇的從樹上跳下來,向盤腿坐在石上的小孩搭話。
近距離的見到她身上的佩飾與乾坤錦囊,瞳孔縮了縮,隨即笑得更加燦爛。獵物越是來歷不凡,他的收獲就越大,此次所費精力與時間大大的值了。
路瑤仰頭將靈露喝下,垂眸看他眼中的貪婪,微微一笑,這個人謹(jǐn)慎小心地跟了她三天,很耐得住性子。
正好,她已經(jīng)可以見血了。
“沒有大人跟著我,你想要如何?”
這個小孩太平靜了,平靜得讓想要搶劫的人心中浮現(xiàn)出一絲不安,隨即想起三日來她與妖獸相斗都是用的拳腳功夫,又定下心來。
他堂堂二流六階之人都未看出她的修為境界,還這么小,就算她在胎中就開始修煉,也不可能讓他察覺不出。想必是無法修煉功法,只能練體了,如此他還怕什么。
“小妹妹爽快,那我也就直言了,你將你的家傳功法交出來,不僅可以少吃點苦頭,哥哥還可以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一生舒坦?!?p> 那靈露也是好東西啊,他都舍不得買來喝上一口,這小孩喝了這么多天了居然還有!上天真是不公,天資低劣的人因著出身生活無憂,錦衣玉食,他卻只能混跡底層,苦等出頭之日。
“想要功法,不怕被清算嗎?”
“你那功法要真的厲害,我便擇地潛修,九州何其之大,就算你的家族稱霸一城,又能奈我張里如何!”張里眼睛一亮,心情激蕩起來,他本是試探著說說,沒想到真的有功法。
“那之后你要帶我去何地吃香喝辣?”路瑤再喝了一口靈露,隨意問道。
張里想說她已經(jīng)在吃香了,話到嘴邊,則變成了另外的:“前面的羅禰城,城西有一處暗宅,專門收天資不凡或者長得好看的孩童。
我是那里的??土?,曾經(jīng)有一回偷聽到暗宅的劉管事說,他們其實是風(fēng)順商行的人。這事我偷偷告訴你,你不要跟別人說?!憋L(fēng)順商行可是遍布一州的大商行呢,也難怪暗宅出手那般闊氣。
路瑤笑意不達(dá)眼底,點頭道:“自然,那么如何去你所說的暗宅?”
“城西有個王麻子,他就是羅禰城的接頭人,消息靈通,手段狠辣,在那一片混得很開,不過我跟他是好兄弟,你隨我去,我讓他為你安排個好去處?!?p> “不用了,你已經(jīng)做了你該做的?!奔词剐逓楦哂谒?,不修神魂,連小小的迷魂術(shù)都禁不住。
路瑤搖搖頭,靈劍一閃,劍芒如羚羊掛角般掠過張里喉嚨,鮮血激射而出,濺在靈劍之上,又成珠滴落,不染一塵。
劇痛襲來,張里神識一清,這才清醒過來,瞪大雙目看著石上冷漠看他的小孩,知道自己早就入了她的套。
真要是毫無修為,她又怎么能三天就趕到了齊州羅禰城,可恨自己大意下著了她的道,把隱秘之事盡數(shù)說了出來。
張里抬手捂住喉間,感受著手里熾熱流淌的鮮血,想要說些什么,卻是只有“赫赫”之聲,只得雙眼怨毒地盯著她,不過片刻,便倒地而亡。
路瑤喝著靈露平靜地看他沒了聲息,如此泯滅良知做著拐賣人口的勾當(dāng),這般死法已經(jīng)算是便宜他了。
見已經(jīng)有不少妖獸循著鮮血往這里沖來,靈識一掃,從張里身上取出三個黃褐色的儲物袋,閃身離去,葬身妖腹,也算是給被他坑害的孩子一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