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有點迷糊的無恙,猛地清醒過來。
當(dāng)時,警察詢問她的場景再次浮現(xiàn)于她腦海。
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就被她給忘記了呢?
她與警察根本就不相識,如果說,真的要想陷害她的話,在她醒來的那一天,就應(yīng)該那么去做了。
但實際情況,她并沒有被帶走。
那么究竟是為了什么?
想不通。
就在這個時候,那顧岑梟抿著嘴巴,替無恙分析,“之前,我都已經(jīng)與你說過,那顧岑山的事情,不是誰都能管的了!”
聽這么一說,舞陽恍然大悟,“你說是顧岑山?”
她滿臉的不肯相信。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的話,那就除了顧岑山?jīng)]有別的人選了。
真是搞不懂了,她是什么地方惹到他了,逼得他要這么做?
顧岑梟學(xué)過心理學(xué),還在國際上獲過獎的,這點小事情他一眼看透,不過,他不能說出來。
有些事情,說出來并不是一件好事兒。
他還是將它藏于心底。
“應(yīng)該是!”
雖然無恙得到的話并不是確定的,但她心里早已下了肯定。
這些日子,就顧岑山與她各種過不去,幾次差一點就死到他手里了。
所以就算她傻了,也是不會忘記這個人。
“我要回去,看我媽!”
可就算她知道,事情百分之八十是那個人做的,但她依舊會頂著風(fēng),回去。
她想回家,不想讓她媽媽擔(dān)心。
她媽媽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很多了。
當(dāng)初,爸爸在醫(yī)院出事情的時候,媽媽的頭發(fā),一夜全白,所有的債務(wù)都是她一個人給扛下來。
這些年,她又當(dāng)爸又當(dāng)媽的,真的很不容易,都這么大年紀(jì)了,她不想讓她再為她過度操勞,她要做一個懂事的孩子。
顧岑梟微蹙了一下眉頭,整個身子僵直。
高挺的身子,在陽光的照耀下,依舊沒有半分溫暖,如天邊的神,可望不可即。
這種回答,他在剛才的時候就已經(jīng)猜到了。
無恙心下篤定了要走,就算他說破大天,也不會有用。
可別人不知道的是,只要他想要留下的人,誰都放不走。
外界,都只知道,他在顧家沒有任何存在感,對人沒有任何攻擊的能力。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這些年所作出的那些努力,自己究竟是怎么痛苦的熬過來的。
五年前,他被他師傅關(guān)丟到一生存條件極其惡劣的島上,沒有吃的,沒有人能住的房子,更加沒有手機(jī)各種通訊設(shè)備。
那一夜之間,像是回到了原始人的生活。
即便生存再怎么艱苦,他還是熬過來!
堅硬的外衣下,也有一顆渴望被別人關(guān)懷的心。
就在他與無恙被顧岑山控制與化學(xué)工廠的那一次,無恙出手牽制住顧岑山,試圖救他的舉動,猶如甘露注進(jìn)他的心中。
堅硬的外殼,開始微微顫動,有了裂縫。
如此難得的心動,他怎么會輕易的讓她離開?
抱歉。
這一次是他太過于自私了。
但他還是要這么做,“我可以幫你接你媽媽,還有妹妹,但你還是不能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