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臻是無理也要爭三分的性子,這次自己一掌打在兒子的臉上,心里實在難受。自己從來沒動過手打過兒子,就算生氣罵兩句也從來沒想到過要打他。俗話說打在兒身疼在娘心,而自己那一巴掌用了十分的力氣,不知道兒子的臉都打成什么樣了。打電話他也不接,她心里很惶恐兒子這次怕是真的生了自己的氣。
本來心里不痛快,靳彥周又不理她,便忍不住發(fā)作起來。
“是不是知道你們家委屈了那個女人,心疼了。今天沒在公司去了哪里,是不是去緬懷舊愛了?不過心疼有什么用?再心疼也不是你的了?!?p> 秦言臻陰陽怪氣的話無意中真相了,靳彥周面色難看頭痛欲裂,不再理睬她徑直去了書房。秦言臻卻在身后不依不饒的繼續(xù)說:“不要一副你很無辜的樣子,我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你們家不過是看上了我家錢財,才把我騙來。這么多年你心里只有那個賤女人何曾有過我?”說著說著就哭起來。
靳彥周被鬧得無可奈何,從書房走出來,做到秦言臻面前耐著性子說:“言臻,我很累。你想怎么樣?你就說吧?想要離婚咱們就離,條件隨你開。不相離我們就好好過,別再鬧了好不好?”
雖然秦言臻經(jīng)常這么鬧,有時候靳彥周也會躲出去好幾天不理她,但從來也沒提到過離婚,這次見他態(tài)度嚴肅認真,怕是自己再鬧下去不可收拾。她是個沒主意的,性子雖然任性嬌奢習(xí)慣了在家靠父母,結(jié)婚靠老公,年輕的時候都沒想過離婚,都一把年紀了離了婚自己能去哪里?于是緩緩坐下來委委屈屈的說:“我昨天不小心打了兒子,不知道他怎么樣了,給他打電話也不接。今天你也一天不理我,我心里難受。”
“你好好說話,沒人不理你。再說兒子這么大了,人人都夸他做事有分寸。你是他媽,他就是一時生氣也不會不理你的,你讓他在外面冷靜兩天就沒事了?!苯鶑┲苡檬职粗~頭,頭痛的厲害胸口一陣一陣的惡心。身上出了一層一層的細汗。秦言臻終于發(fā)現(xiàn)老公的不對勁,嚇了一跳連忙過來問:“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沒事,頭有點痛,我去休息一會兒。”
“趕緊去醫(yī)院做個檢查吧?”她忽然怕了,這些年自己對他冷嘲習(xí)慣了,從來不管他的反應(yīng)。今天這是被氣到了嗎?萬一這要是氣出個好歹,自己孤零零的怎么辦?
“不用,上個月才體檢過了,沒啥毛病。吃個藥休息會就沒事了?!苯鶑┲苤挥X得累,
秦言臻不敢鬧了,趕緊跑去給他拿了降壓藥,幫他倒了杯水看著他把藥吃下去。
“那我扶你去休息?!崩侠蠈崒嵎鲋瞎胤啃菹?。
假期過后大家各自回到崗位。而T市的金海岸分店發(fā)生了一件十分嚴肅的事,讓靳海川一直想要穩(wěn)定過度的計劃不得不改變。
酒店的一個房間突然起火,雖然火勢及時撲滅,損失也不大。可是酒店發(fā)生火災(zāi)的消息卻迅速在網(wǎng)上傳播開來,給金海岸酒店造成十分惡劣的影響。靳海川哪里不知道這一波造作明顯是有人操控,除了他的好大哥還會有誰?
美思客在T市的推進發(fā)展的不順利,本來有合作意向的公司遲遲不能跟他們簽約,他們自然知道是對方故意拖延。
靳澤川思慮再三決定孤注一擲,不惜犧牲公司聲譽也要阻擋靳海川進入董事會。于是策劃了這起故意縱火案。
按他們策劃的原意是縱火人進入客房,弄個火鍋什么的插上電源就不管了,假裝忘了關(guān)讓它燒干引起火災(zāi)。但是酒店的保險開關(guān)很靈敏一點漏電就跳閘,嘗試一次后,不但沒有引起火災(zāi),房間斷電后還要找服務(wù)臺派工程人員來送電。
酒店來送電的工程人員,首先要檢查房間里電器使用情況,發(fā)現(xiàn)了他們違規(guī)使用電器,嚴重警告后勒令他們不許再用這種小電器。
本來選好的縱火人想要放棄,但是雇傭人立刻給他加了價??v火人在放棄和人民幣中間思考了一分鐘便選擇了后者,心想不就是放個火嗎?至于搞得那么復(fù)雜,于是直接點火扔被子上就走了。
酒店停車場的保安人員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房間窗口冒出來的濃煙,立刻聯(lián)系總臺。工作人員迅速趕往現(xiàn)場進行撲救,靳海川正好也在酒店,親自趕往現(xiàn)場指揮撲救和人員疏散?;饎莺芸斓玫娇刂?,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火撲滅,并沒有引起更大的損失。
而對于網(wǎng)上那些言過其實的言論,靳海川也讓公司公關(guān)部以最快的速度進行了回應(yīng)。首先譴責(zé)網(wǎng)上惡意揣測的言論,嚴重聲明將對造謠者和傳播者追究法律責(zé)任。并第一時間將警察局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公布出來??v火人在被告知將被以故意縱火罪判處七到十年監(jiān)禁時徹底崩潰,立刻供出被人主使,是被花錢雇來搞點事,毀壞金海岸酒店聲譽的實事。
當(dāng)然供出的主使人不可能是靳澤川,但是深挖下去,難保不會受到牽連。靳澤川只能斷臂自保,花了大價錢推出一個小嘍啰頂罪。咬死了是曾被金海岸的員工歧視,心里咽不下這口氣才想了這個辦法出氣。當(dāng)然這個答案警察不相信,靳海川更加不相信。但是沒有證據(jù)證明主謀另有其人,案子便深挖不下去。
靳澤川正在聽著手下報告最新的進展,花錢買的替罪羊倒也靠譜,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主犯。心里暗暗松了口氣。靳彥章等兒子接完電話,立刻問道:“怎么樣,他沒反悔吧?”
“沒有,只要他不反悔,很快就會結(jié)案?!苯鶟纱▌倓傄彩蔷o張的出了一身冷汗,這次冒著整個集團受影響的風(fēng)險,孤注一擲不但沒有把靳海川拉進漩渦,還差點引火燒身。太冒進了!
“這就好,以后要小心行事。這孩子比想象中的難對付?!苯鶑┱乱彩趾笈?,他的印象中靳海川不太愛說話,性格很悶,雖然各方面成績都很好,也不過是書呆子一樣。大哥是個心軟脾氣好的,但作為一個集團領(lǐng)導(dǎo)人缺乏上位者的魄力和果決。讓他很不服氣,這些年集團一直求穩(wěn)錯過很多發(fā)展壯大的機會。比如現(xiàn)在如火如荼的房地產(chǎn)業(yè)他幾次提議集團進入,都被他壓了下來。眼看著別人賺的盆滿缽滿,他怎能不眼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