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驟然一變,有些劍拔弩張起來。
我看她那動作,蒲靈殊要是回不上一個滿意的答案,下一秒,套上他的不是手銬就是抵在額頭的手槍。
我剛想說點什么,賀然已經快一步插進中間打圓場道:“干什么干什么!明宣你站直了說話?!?p> “老大,我有理由懷疑這位先生,他有問題。”
“我?guī)淼娜四苡惺裁磫栴}?”賀然佯裝強勢,語氣卻是柔和,“蒲先生會知道這些那是因為……哎,反正我有我的道理,你只用照我說的做就行?!?p> “老大!……”
“老什么大??!”明宣欲言又止的被賀然打斷,“我是你老大,他們是我老大!我做事,什么時候沒分寸過?”說著抬起食指揮了揮,“走走,看看現(xiàn)場去,停在這逗留個什么勁兒?!?p> 見賀然意已決,明宣不著痕跡的把我埋怨一眼,這才無奈又不情愿的把手從腰間撤回,領著我們撥開人群,挑起警戒線,進了被包圍的案發(fā)現(xiàn)場。
此時,里面兩個身穿白衣的男人背對著我們,圍蹲在一起,正在研究著什么,我走在幾人最后面,從他們的縫隙里,還是看到地上那具穿著牛仔七分褲的尸體。
賀然先我們幾步過去,熟絡的拍了其中一位的肩,那人戴著口罩回頭見到他,厚厚的眼鏡片底下閃過一絲親切的笑意。
“臭小子,今天速度來得有點慢?。 ?p> 賀然頑皮的拱拱手道:“封老明鑒,小的絕不是故意的,這不從郊區(qū)趕來嘛?!彼种钢甘w,“怎么樣?”
我們三人帶上明宣給的口罩手套,也靠了過去,就聽封老道:“初步鑒定,死亡原因是被利器一刀割斷頸部的動脈后,流血過多而死。“
我承認自己害怕,站在幾人后面,因為個子矮,依舊只能從縫隙里看到小面積沒有血色的皮膚,根本看不到尸體現(xiàn)在的慘狀具體是怎樣的,但聽到和我與秦文靜是死于同一種手法時,腦子里已經把曾經看到的照片,自動給她補上了。
正在攥緊拳頭心跳加速時,旁邊一個身子移來,那點能看見的縫隙,瞬間被堵得嚴嚴實實。我抬眸,一顆紅得發(fā)亮的菩提子,合著烏黑發(fā)尾,在我眼前微微晃動。
賀然問:“就沒有其他外力傷?”
“沒有。”我聽著這是伍醫(yī)生在說,“這一刀果斷干脆,讓人觸不及防?!倍箢D了一下,才是封老的聲音:“的確沒有?!?p> 我擔心又會出剛才的事,扯著伍醫(yī)生的衣服,在背后小聲道:“你能不能安靜會兒,別惹事,人家才是專業(yè)的?!?p> 怎想伍醫(yī)生不理我,我便沒松手,一直扯到他回了個OK的手勢后,才安心放掉,便又聽賀然問:“那死亡時間呢?”
封老回答:“根據尸僵、尸斑和角膜變化,死亡時間應該是在12小時以內,具體是多少,還要回去解剖看看才能確定?!?p> “封老!”一道聲音插進來,“剛才有人說死亡時……”
“那什么,來兩個人!把尸體裝袋運回解剖室!”
我聽著人堆里本來屬于明宣的聲音,沒說完卻被賀然壓住,“對了,她和秦文錦是不是……”
“是什么是?小子,靠證據說話,明天給你報告?!?p> 還好封老沒在意,就聽賀然笑回:“好的,那封老,就辛苦您了?!?p> 我見他和助手收拾了東西起身,連忙退了幾步站遠,本以為不會注意到我,怎知他卻朝我打起了招呼:“小姑娘,站那么遠是還在怕嗎?”
我不好意思的向他躬躬身,道:“您好封老,我……我是怕打擾你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