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所有的一切,都并非她本愿?”
江錦書折了一枝不知道名字卻開得極其艷麗的花在手中道:“所以躲在這深山里和昂貴的要價,也只不過是她避退人的手段,可能美夢成真的東西總有人惦記,她身上有噬心蟲,便只得做了各取所需。”
她說完看向比剛認識時沉默不少的伍錦,韞媖和老姜婆的事,想來應該對他打擊很大。
“我這般理解,應該沒錯吧?”
伍錦不答話,只是一揮衣袖,憑空生出風來,江錦書手中的紅花驟起。
“唉你這是……”
她說到一半停了口,只見那花與庭院里的其他花朵一起盤旋而上,化作漫天花雨,翩飛起舞,好大一片的組成花云,也不知會去往何方。
伍錦望向它們帶著笑意道:“這一季的就讓她都帶走吧,來年再開,就與這庭院樓閣陪著這山林便好?!?p> “那他們呢?”江錦書對那些狐貍和尸體還戀戀不忘,極想知道他們最后的歸處,“難道也要在此陪著這些山林?”
伍錦毫不客氣的將她頭一扳,轉瞬之間變成了那副嘴賤惹人惱的模樣道:“我拜托你好好睜大眼睛瞧瞧這四周,霧瘴都已經(jīng)消散了!我不是同你說過,其實這里困住的一切皆是由韞媖的怨念掌控,現(xiàn)在她沒了,死去的,活下來的,一切都會回到它們既定的軌道上,用不著你操那門子閑心!”
江錦書不服,一掌拍開他的手道:“你什么時候同我說過!明明是我問了你好幾次,你都裝深沉顧左右而言他!”
“有……有這回事?”
伍錦尷尬,扭頭便走,江錦書追了上去,從背后偷襲一拳砸向他肩膀,然后蹦噠道:“別見怪,忍了好久,這一拳不出,著實憋屈自個兒?!?p> “哎喲喲!你這女娃狼心狗肺……”
聽著伍錦在身后一陣齜牙咧嘴亂叫,江錦書忽覺心頭一松,有種撥開烏云見明月的感覺,人有千面,妖亦如此,好的壞的,憑心而論。
一日后,輔國公府的宅院外,兩個黑影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翻墻而過,躲過來往的府兵家丁,穿庭過院來到一處房間外駐足。
里面此刻正隱約傳出男人和女人互為調情的曖昧話語。
“潤良,今夜倩兒怕是醉了,喝不了昨夜的量了,身子疲軟得很,要不你給我揉揉吧?!?p> 這吳儂軟語聽著,別說是個男人了,就是那站在門外的江錦書都止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倒是郁悶,怎就稀里糊涂的跟著這妖來了這呢?
伍錦挑眉看著她低聲道:“學著點兒女娃,你們?nèi)碎g的男人就吃這惡心吧啦的一套,將來嫁人才不愁。”
“滾?!苯\書一手掐了他膀子肉扭道。
伍錦瞬間疼得臉紅筋漲偏不能出聲,只得連連抱拳告饒,江錦書得勝,便聽里面有男聲道:“好??!為夫這就幫你好好揉揉,然后把你揉進懷里,揉進為夫的骨子里。”
“咦~良哥哥,你好壞……”
江錦書打了個冷顫,實在受不了的將耳朵堵上,原這郡馬爺放著韞媖那般儀態(tài)萬方,爛漫清雅的人不喜,偏偏愛上這么一矯揉造作的貨色,品味實在讓她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