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cuò)。”
他不在乎的我言論,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道:“她能看見我,也敢靠近我,肉嘟嘟的小手抱著我時(shí),人的溫暖體溫,讓我意外又眷戀,這是第一個(gè)能與我接觸的人類,于是我便記住了她?!?p> “后來你就給了她心頭血,三番五次救她于生死?!蔽易匀欢唤舆^他的話,“那蒲靈殊我問你,最后……她要為你承受的劫,受了嗎?”
“……”
蒲靈殊垂頭默然。
見他這副模樣我便懂了,想必江錦書最后是受了,說不定還和她的死有關(guān)。
果不其然,他郁郁悶了片刻,然后說道:“她總說是欠我的,殊不知是我欠她最深。”
“呵……”
我心中幽幽一沉,所以他們才是必定要互相糾纏不休的人,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gè)過渡品。
雖然是早已自知的事實(shí),但再次被心尖上的人一錘敲定,還是忍不住心疼如絞。
“行了!”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望著遠(yuǎn)山不看他道:“送我回去吧,我們就這樣沒有交代的走了,他們肯定都還在等著?!?p> 蒲靈殊深沉的目光望來,“你所想知道的一切,就只是這些嗎?——我說過,今天不論你問我什么,我都會(huì)如實(shí)以告?!?p> 我心微微一蕩,差點(diǎn)就把埋在最深處的疑問,給脫口而出。
——蒲靈殊,你有喜歡過我嗎?簡(jiǎn)簡(jiǎn)單單只把我看作平凡人海里,與你擦肩而過然后心生悸動(dòng)的那種喜歡,而不是因?yàn)橐粋€(gè)人,因?yàn)橐欢蝹?p> 可那不是自取其辱,自討不快嗎?
于是我搖搖頭,說道:“不想了,現(xiàn)在我要學(xué)會(huì)變懶,因?yàn)楹闷娴脑蕉?,知道得越多,不見得是件好事。?p> 蒲靈殊眼眸里散下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緩緩道:“——好。”
回到阿喬婆的院子時(shí),只有賀然一人呆呆的坐在竹凳上,望垂眼盯著腳邊幾只搬家的螞蟻出神。
我撇下蒲靈殊先行一步拍上他的肩,把賀然嚇了一跳。
“回來了……”
“嗯?!?p> “那回來了就好?!彼嗔巳辔翌~前的頭發(fā),格外溫柔道:“進(jìn)去吧,他們?cè)诶锩娴戎??!?p> 我知道蒲靈殊正在看著我們,大概是出于故意,我露出一個(gè)巨甜無比的笑容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
然后回禮似的,踮起腳也揉揉賀然的板寸,嫌棄道:“像刺猬,還是長(zhǎng)點(diǎn)好?!?p> 賀然有些意外,不過看得出卻很開心,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抬腳進(jìn)屋,身后突然響起蒲靈殊的叫喚:“傅來汐!”
我沉默盯著腳尖沒回頭。
他頓了頓,才緩緩道:“一切有我……們,不必?fù)?dān)心?!?p> “謝謝?!?p> 禮貌和客套,本是我最不愿給這男人的東西,此刻不想?yún)s成為我自保時(shí)的逞強(qiáng)。
門被推開,這個(gè)原本我十分熟悉的地方,此時(shí)黑黝黝一片,我卻在里面問道一股叫人心神為之一振的清新和愜意。
“婆婆……”我叫著阿喬婆問道,“您在哪兒?”
我再和你說的是,我么生與死,不是阻隔,
讓那會(huì)兒我們伍錦“三年前,賀然明白了,總算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