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昊勇手里的桃花折扇的扇骨乃是用金鋼煉成,堅(jiān)硬無比,扇面為天蠶絲織就,柔韌非凡。扇骨外漆上木色染漆,扇面上畫有灼灼粉桃,不細(xì)看還真與一般扇子無異,只是略為精巧華貴些。
賈昊勇直直地用桃花折扇向南山的面門襲去,不留絲毫的情面。
南山化拳為掌,左手就要拿下賈昊勇手里的桃花折扇,右手出掌就要向賈昊勇的胸口擊去。
花溪坐在胡桃木官帽椅上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兩個(gè)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兩個(gè)人就打了起來。
南山左手的白衣袖被賈昊勇的桃花扇骨劃破了,賈昊勇也沒落得好,左胸上吃了南山一掌。
賈昊勇身子直直往后退去,可他不死心,反手就抄起花幾上的青釉蓮花瓶向南山砸去。
青釉蓮花瓶劃著直線向南山飛來,南山堪堪接住,只是這青釉蓮花瓶里的水和插著的白玉蘭花灑了南山一身。
南山的頭發(fā)上掛了一朵白色的玉蘭花瓣。
“哈哈哈。還真沒看出來,這花戴在你身上可真好看呀?!辟Z昊勇看見南山如此的狼狽樣,止不住大笑起來。
花溪急了,趕忙從胡桃木官帽椅上起來,從袖子里抽取出銀蓮鴛鴦戲水絲帕給南山擦去臉上的水。
南山將手中的青釉蓮花瓶慢慢地放到胡桃木正方桌上:“李安,拿紫云龍影劍來,賈昊勇我們出去打!”
南山這下是徹底惱怒了,本來就是想教訓(xùn)一下賈昊勇,給他點(diǎn)顏色看看,這回南山是來真的了。
李安拿來紫云龍影劍來遞給南山,花溪?jiǎng)偨o南山擦完臉上的水。
“花溪,你怎么就這么照顧南山,我胸口上也受了傷了,好不好?!辟Z昊勇哭喪起來。
“你管我什么事,你動(dòng)不動(dòng)就闖進(jìn)別人家里,還打壞我?guī)煾档臇|西,是誰不講理了?!被ㄏ刭Z昊勇道,順便給了他一個(gè)大大的白眼。
“少廢話,出去打。”南山說著就走出了清溪廳,“花溪,你就呆在屋子里,不要出來?!?p> “可是……,師傅?!被ㄏ掏掏峦碌?。
“走就走,誰怕誰就是慫。我就偏打壞你的東西了?!辟Z昊勇說著飛身出了清溪廳,一腳踹飛了那翠竹雕花隔扇門,門“哄”的一聲飛到院中砸向南山。
南山雙手舉劍,一劍劈開了那門,翠竹雕花隔扇門瞬時(shí)裂成兩半,重重地砸到地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南山的劍風(fēng)刮得院子里的草木皆是一陣抖動(dòng),院子里片刻變得狼藉。
賈昊勇也是一驚,這南山的內(nèi)力竟如此霸道,真是看不出來,可能他平時(shí)是一個(gè)溫文而雅的貴公子模樣,迷惑了自己的雙眼罷了。
賈昊勇心里想著手上的動(dòng)作也不停下來,他一展桃花扇面,用扇面擋住了那迎面劈過來的劍風(fēng)。
高山院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花溪從破開的翠竹雕花閣扇門處望出去,兩個(gè)人皆站在了高山院中,風(fēng)吹動(dòng)著兩人的衣袍,這時(shí)誰也不動(dòng)了。
賈昊勇舉著張開的桃花折扇,南山的劍尖直指青石磚地面,安靜得有些詭異。
突然間,賈昊勇飛身躍起,直接用桃花折扇襲擊南山的頭頂。南山立刻變化劍鋒,劍尖沖天,電光火石間,賈昊勇一偏桃花折扇,去襲擊南山的左臂。
南山?jīng)]有閃躲,迎身上前,劍鋒直沖賈昊勇的咽喉。
賈昊勇瞬時(shí)劃開了南山的左臂,而南山的紫云龍影劍也刺上了賈昊勇的咽喉,只見賈昊勇的咽喉處有一點(diǎn)血痕。
“你輸了?!蹦仙饺耘f舉著紫云龍影劍,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我不服,這輩子,小爺我還沒服過誰。”賈昊勇雖見南山的劍指著他的咽喉,但是他也沒有半分要退讓的意思。
“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給我走?!蹦仙嚼渎暤?。
“我偏不,你能拿我怎么樣?!辟Z昊勇犯起諢來,真是比地痞小流氓還無賴。
“你好……”南山還沒說完,一口黑血從嘴里噴了出來,濺了賈昊勇滿臉,這血可真腥?。?p> “師傅!”花溪從清溪廳里沖了出來。李安也上前,要去扶正要倒下的南山。
賈昊勇一個(gè)箭步,搶上前,扶住了要倒下去的南山。
“真他媽沉呀,喂,你可不是我打死的,你醒醒,喂!南山!”賈昊勇一看南山真不對(duì)勁了,一下子著急起來。
賈昊勇立馬就背起暈倒在他懷里的南山,賈昊勇好似突然才清醒過來。
“喂!你!告訴我南山的房間在哪兒?快帶我去。”賈昊勇對(duì)跑過來的李安說道。
“花溪,你去請(qǐng)大夫來。”賈昊勇又對(duì)著花溪說道。
“賈昊勇,你這個(gè)混蛋、王八蛋、烏龜?shù)?,你還我?guī)煾??!被ㄏ锨叭ゾ鸵獡屬Z昊勇背上的南山。
“如果你想讓你師傅死得快一點(diǎn)的話,你就來搶吧!”賈昊勇第一次這么兇花溪,他是不是語氣太重了。
花溪不吱聲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轉(zhuǎn)身跑出南山苑,請(qǐng)大夫去了。
李安雖然心里極為不情愿,但還是給賈昊勇指了路。
一歇,花溪帶著大夫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南山苑趕去。
“恩……這位公子余毒未消,最近過于勞累,剛剛又動(dòng)了元?dú)?,一下子毒氣攻心,故而一下子氣血上涌,吐了血,暈了過去。我給他再開一副藥,近日來讓他按時(shí)服解毒的藥,再配上這副藥方子一起調(diào)理,過幾日就會(huì)好?!贝蠓蛘f完就又去開藥方子了。
“賈昊勇,你個(gè)混蛋,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花溪說著就用力捶打上賈昊勇的胸口。
“要不是你,你師傅也不會(huì)跟我打起來,怪我嘍?!辟Z昊勇自顧自喃喃道。
花溪繼續(xù)捶打賈昊勇:“我恨死你了,你還我?guī)煾祦?”
賈昊勇被花溪這么打著卻也不惱她,只是見花溪臉上的秋水瞳里沾滿了晶瑩的淚花,他開始心疼起花溪來。
賈昊勇用雙手圈起花溪的腰:“你打我吧,都怪我,我讓你打,打到你滿意為止?!?p> 花溪看到賈昊勇這樣子,一下子慌了神,頓時(shí)停下了手中的動(dòng)作,抬起秋水瞳望著賈昊勇。
賈昊勇抬起右手,輕輕地為花溪抹去她眼角的淚花。
“不哭了,聽話,不哭了。大夫不是說了,只要按時(shí)吃藥,過幾日就好?!闭f出這話時(shí)賈昊勇自己也吃了一驚,他這個(gè)人平時(shí)野蠻慣了,竟對(duì)這個(gè)小丫頭溫柔起來。
“你放開我?!被ㄏ磻?yīng)過來,掙脫了賈昊勇的懷抱。
賈昊勇的雙手尷尬的空在半空中張著,這小丫頭。
“好好好,我放開,我放開?!辟Z昊勇不知是該無奈還是該妥協(xié)。
李安看著這吵吵嚷嚷的二人,有些煩了。
“你們能不能安靜點(diǎn),我家公子需要休息?!崩畎矊?shí)在是太生氣了,他家公子還在這床上躺著呢,這兩人又是摟,又是抱的。
大夫走后,一屋子的人都噤聲,安安靜靜地坐在那。
“花溪姑娘,你先回去吧,公子這兒有我照顧。”李安發(fā)話了。
“不,我留下來照顧師傅?!被ㄏ氐?,語氣里帶著倔強(qiáng)。
“該走的人是賈昊勇才對(duì),我?guī)煾刀颊f了,不想再看到你?!被ㄏD(zhuǎn)過頭去對(duì)賈昊勇話說。
“憑什么你留下,讓我走,小爺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今個(gè)兒就不走了。”賈昊勇一點(diǎn)也不服輸?shù)鼗鼗ㄏ馈?p> “哼,我懶得理你?!被ㄏD(zhuǎn)過頭去,不再理睬賈昊勇。
花溪給南山喂完藥,服侍南山躺下,賈昊勇看得一陣眼紅,躺在那床上是他就好了。
賈昊勇想著想著就笑起來。
“你笑什么?”花溪看到賈昊勇盯著她這邊笑起來,心里好不爽快。
“我笑你,你對(duì)你師傅可真好呀!對(duì)了,我笑關(guān)你什么事,你不是不理我嘛。”賈昊勇懟上去。
花溪被噎得啞口無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憋紅了一張小臉。
“賈昊勇,你……”花溪有點(diǎn)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屋子太悶了,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說著花溪就拿著藥碗出去了。
胡桃木帳床處有微微的響動(dòng)。
“公子,你醒了?!崩畎驳碾p眼立馬亮了,跑過去就要扶南山起來。
“李安,你出去吧,讓賈公子留下,我有話跟他說?!蹦仙娇孔诤夷編ご采?。
“公子,怎么能讓他留下?!崩畎灿行崙嵢坏馈?p> “你公子叫我留下的,怎么了,我就不能留下了?”賈昊勇跟李安炫耀道。
李安氣急敗壞地出去了。
“賈昊勇,你是不是也喜歡花溪?”南山問他道,聲音穿透了賈昊勇的耳膜。
賈昊勇一驚,隨即就回道:“喜歡,非常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