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木府,內(nèi)監(jiān)前來通傳。
“孛兒只斤·忽都魯帖木兒,云溪接旨?!?p> “兒臣接旨(兒媳接旨)?!卑懞突ㄏ蛟诘逅{(lán)廳中。
“朕念吾兒孛兒只斤·忽都魯帖木兒,性格明亮,護(hù)國有功,敢愛敢恨,情深意重,特封為南安王,賜金印螭紐。云溪德良賢淑,修為有度,端莊清麗,為吾兒良配,賜為南安王妃。望從此夫婦和諧,永世安康,欽此?!?p> 阿銘用雙手接過圣旨。
“十王子,你以后就是南安王了,恭喜。這是賞賜的清單,請您拿好
。”
“謝謝公公。”阿銘與花溪一起道謝。
晚間,月朗星溪,合歡院內(nèi)。
阿銘坐在紫檀木拔步床上,等著花溪過來?;ㄏ诤蠚g院中的浴室里沐浴更衣。這是阿銘專門為她建起來的浴池子,用玉石貼壁,池子足有二丈長,一丈寬。
“你們都退下去休息吧,不用伺候了。”
花溪脫下了身上的紗綾,伸足步入浴池中。這池子中的水好溫暖,花溪將整個(gè)身子埋到池子中,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好了準(zhǔn)備,成為阿銘的妻子,但是她這一切都似乎已經(jīng)由不得她了。
梔子花瓣隨著花溪身體的微動(dòng),在水池子中漂來漂去。
“你們怎么出來了?”阿銘聽到浴室外有動(dòng)靜便走了出去。
“回南安王,王妃不讓婢子伺候?!?p> “這樣,那你們出去吧?!?p> “諾?!?p> 花溪將頭輕輕地靠在浴池壁上,抬頭望著天花板,放松了全身。這一次,自己終是要靠出賣色相才能完成任務(wù)了吧。花溪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只要南宋不亡,她便一直要撐下去,直到救活南宋!
“你進(jìn)來吧?!被ㄏ辉绫悴煊X到了站立在外頭的阿銘。
“那我進(jìn)來了?!?p> “好?!?p> 花溪將身子全部埋沒到池水中。
阿銘站在了浴池邊,蹲下了身子。
“王妃,你有什么可要我?guī)兔Φ膯???p> “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吧?!?p> 阿銘將掛在衣架子上的衣服拿了過來,拿到了池子邊遞給花溪。
花溪接過衣服,腳尖一點(diǎn)池水,從池水中旋轉(zhuǎn)著起身,水飛濺起來。阿銘用長袖一擋,拂去了濺來的水花,花溪在這個(gè)間隙中將衣服穿上了身。
“王妃真是好身法!”阿銘贊嘆道。
“不過時(shí)雕蟲小計(jì)罷了。”
阿銘湊上前去:“不過王妃的妙曼身材,我還是看見了?!?p> “是嗎?你我本為夫婦,我也沒什么可害羞的?!被ㄏ挂膊缓笸耍炊锨耙徊?,雙手扶在了阿銘的肩頭。
阿銘看著花溪這個(gè)樣子,竟然又成熟了許多,不過無論花溪變成什么樣子他都喜歡。
阿銘伸手去摟住花溪柔軟的腰肢,花溪身上只穿了一層薄紗綾,阿銘觸到了花溪光滑細(xì)膩的肌膚。
花溪的身體有一小陣的微顫,不過她很快就恢復(fù)如常,用一雙亮亮的秋水瞳望著阿銘。
“你的眸子還是那么漂亮?!?p> “什么?”花溪輕啟櫻唇。
阿銘低下頭吻了上去,花溪被這猝不及防的吻震驚了,一瞬間睜大了她的秋水瞳。
阿銘一點(diǎn)點(diǎn)地攻城略地,花溪敗下陣來,竟也不自主地回應(yīng)過去,這吻有熟悉的味道,是木蘭花的香氣。
兩人一路從浴室一直吻到臥房,阿銘的衣服散落了一地,花溪的輕紗綾也最終飛落出了紗帳外。
情意繾綣,情到深處時(shí),花溪突地一把推開了阿銘。
“云溪,你怎么了?”
阿銘從花溪身上起了來。
“阿銘,你左胸上那塊傷疤是怎么回事?”
阿銘用手摸了摸胸上的那塊疤道:“去年打獵時(shí)不小心遭人暗算,留下的?!?p> 花溪的手撫上了阿銘左胸上的那塊疤痕:“那暗算你的人可真狠,留了那么大一塊疤。”
阿銘握住了花溪的手:“一塊疤而已,沒有什么好看的?!?p> “阿銘我累了。”
“好,既然你累了就休息吧,我們都已經(jīng)是夫妻了,來日方長?!卑懻f著在花溪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gè)吻。
“睡吧。”
阿銘摟著花溪的腰躺在花溪的身側(cè),可花溪卻如何也睡不著了。
“睡吧,別想太多了。”阿銘似乎感覺到了花溪毫無睡意。阿銘輕拍花溪的背,花溪在這輕柔地節(jié)奏聲下竟然就漸漸地睡著了。
半夜花溪被噩夢給驚醒了:“南山!不要!”
阿銘也醒了過來。
“云溪?!?p> 花溪睜開了眼,滿頭是汗。
“我做了個(gè)噩夢?!?p> “南山是誰?”阿銘試探花溪道。
“一個(gè)故人而已。”花溪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答道。
“是你的情人嗎?”
花溪的眼神閃躲,愣了片刻道:“不是,只是一個(gè)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花溪用秋水瞳望著阿銘道:“阿銘,我愛的只有你。”
“恩,我知道,你至始至終愛的人只有我一個(gè)?!?p> 阿銘給花溪掖好被子:“天氣還寒涼不要著涼了?!?p> “嗯?!被ㄏ念^挨著阿銘的肩膀。南山,嫁給你的終不會(huì)是我,就這樣,永遠(yuǎn)不要見面了吧,請你就將我的一切都遺忘吧,而我也不會(huì)再記起你。
天亮了,東方的曙光終于亮起,新的一天開始了。
花溪前幾日給白月霜秘密傳了消息,說她過幾日就要與南安王阿銘成婚了,讓她不要擔(dān)心,一切都在按預(yù)想的方向發(fā)展。
可是這幾日白月霜一直在苦惱,到底不要不將這件事告訴賈公子。今日她左思右想,還是提筆將這件事告訴了賈公子。白月霜將消息綁在了信鴿的腿上,飛鴿傳書給了賈昊勇。
真金這幾日在太子府中悶悶不樂的,阿銘這小子怎么就敢跟他搶女人,他是越想越氣,一定要給這個(gè)弟弟一個(gè)教訓(xùn)。
“來人?!闭娼鸾衼砀袼沽?,讓他去安排。
“不要把人殺死了就行。”真金露出一個(gè)無恥的笑來。
真金秘密安排了一場大禮送個(gè)他那個(gè)弟弟,讓你跟我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