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看完宿舍里的人員表,帶著羅藝走了進來,然后就看到合不攏嘴瞪大雙眼的三個室友,頓時有些摸不清狀況。
“我叫張楚,以后多多關照?!?p> 張楚客氣了一句,三個人陸續(xù)回過了神,臉上還帶著一抹小失望。
“龍則靈,湘南市的?!?p> “李曉飛?!?p> “高原?!?p> 三個人自我介紹了一下,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起張楚。
帶著疑似保鏢和女仆來報道的張楚十分引人注目,讓人第一印象覺得這是個富二代,不過往他身上看去,一身的行頭加起來還不如那女生的一只鞋子貴……
難道是個低調的富二代?
既然想要低調,一個人來不就成了,還帶跟班干嘛?
三個人心中帶著疑惑,因為不熟也不好多問,宿舍中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尷尬起來。
羅藝看了眼他們,說道:“張楚你先和同學聊著,我和阿彩去外面逛逛?!闭f著,將一臉不愿意動彈阿彩拉起,拽著她走出了門。
只剩下幾個日后的舍友,尷尬的氣氛微微緩和了些,龍則靈率先說道:“張楚你家哪的?”
“崇文市的?!?p> “離得夠遠啊,你們仨坐飛機來的?”
“不是,我提前來了倆月,剛才那倆是我打工認識的朋友?!?p> 龍則靈三言兩語就問出了張楚的底細,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繼續(xù)道:“崇文市是個好地方,山清水秀,特別是出產美女,古時候光皇后就出過六位?!?p> 高原推了推厚重的鏡框,興奮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真的假的,張楚你有女同學的照片嗎?給我看看!”
張楚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說道:“照片沒有,不過我有個高一屆的學姐也是咱們學校的,長得還不錯?!?p> 高原追問道:“叫什么名字,有空帶我認識下??!”
“叫齊素問,我記得好像是歷史系的。”
“噗!大佬,喝冰闊落!”
高原臉頰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抽動,端著一罐可樂來到張楚跟前,說道:“齊素問是歷史系的系花,咱就不想了,有空帶咱去近看一眼,咱就心滿意足了?!?p> 見他激動的連方言都出來了,張楚不禁好笑:“齊素問長得還不如阿彩呢,竟然能當上了系花,咱們學校的女生這么少的?”
高原古怪的的看了他一眼,阿彩長啥樣你心里沒點逼數么,稍微化點妝,去哪個學校不是?;ǖ挠辛帄Z者?
見高原一臉嫉妒的表情,咬牙切齒的盯著張楚,龍則靈一樂,說道:“這回你信崇文市出美女了吧,人家張楚就是在美女堆里長大的,可能隨便扒拉一個都是齊素問那質量的?!?p> 他這一說,高原更加無語了,往身后的床上一仰,長嘆道:“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紅粉骷髏,一切都是表象,唯有女神才是永恒?!?p> 李曉飛忽然插嘴道,頭也不抬,一臉癡相的盯著自己的手機。
高原看了眼他的手機,臉頰狠狠一抽:“這是你的紙片人老婆?”
李曉飛冷笑:“庸俗,女神怎么能用老婆這種庸俗的詞匯形容,這是對女神的褻瀆?!?p> 高原一陣的無語,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未來幾年的三個室友。
一個疑似臉盲的裝逼犯,一個沉迷紙片人的死宅,一個喜歡賣弄學問的心機男,怎么越看就越覺得寢室里就自己一個正常人呢……
在他為自己日后的大學生活擔憂時,羅藝帶著阿彩來到了宿舍樓的后面,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阿彩你發(fā)現(xiàn)了么?”
“嗯,有人監(jiān)視我們?!?p> 阿彩輕嗯了聲,抬臉朝著遠處的圖書樓上望去:“不止一撥人呢……”
羅藝微微詫異道:“這也能感覺出來?”
阿彩篤定的說道:“有幾個人是不帶惡意的,還有個人似乎很討厭張楚?!?p> 羅藝思索了片刻,建議道:“咱們分頭找找?”
阿彩應了聲,朝著圖書樓方向走去,羅藝目送她走遠,身形一閃,貼住墻壁,悄摸朝東邊的拐角而去。
他和阿彩的意見相同,那些人都是沖著張楚來的。
自己好不容易才交到了朋友,絕不容許有人破壞自己想要守護的這份安寧,哪怕要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重新墜入黑暗,他也在所不惜!
長久以來沉寂的殺心,此刻再度躁動了起來,看著映入眼簾,手持對講機的黑衣保鏢,他無聲無息的靠近著。
趁保鏢分神的瞬間,羅藝一個箭步沖上,左手捂住保鏢的嘴,同時將刀片貼在了他脖頸的動脈上。
“我問你答,錯一個字,死。聽懂了點頭。”
聽到耳邊傳來的冰冷聲音,保鏢感覺整個人墜入了冰窟窿般,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脖頸上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微微點頭間感覺皮膚刺痛,余光一瞥,一絲鮮血已經順到了刀片上。
這家伙來真的!
從哪冒出這么個狠角色,難道有人要對二小姐不利?
“誰派你來的?”羅藝松開了捂住保鏢嘴的那只手,低聲問道。
“二小姐?!北gS微微愣神,在死亡的威脅下本能的回答道。
羅藝也是愣了下,眉頭微皺道:“二小姐是誰?”
“趙家豪的二女兒趙錦音?!?p> “她讓你來做什么?”
“監(jiān)視張楚?!?p> “為什么?”
“不、不知道。”
保鏢神經緊繃的回答著問題,生怕身后的人一個不滿就結果了自己,連忙補充道:“我真不知道!二小姐沒說,我們按照規(guī)矩不能問的!”
過了片刻,身后的人依舊沒有動靜,他感覺有點古怪,大著膽子動了一下,刀片“?!钡囊宦暤粼诘厣?,轉過頭來,身后早已空無一人……
“走……走了?”
保鏢仿佛被抽干了力氣,虛脫的癱坐在地上喘息起來,腦子里一團亂麻,根本弄不清那人到底是干嘛來的。
就為了問自己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玩呢?
保鏢實在是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了,打開對講機,直接向趙錦音匯報起來。
“小姐,剛才我遇到了襲擊……對,他問你為什么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