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龍秘境內(nèi)毒霧彌漫,地上寸草不生,到處黑色如污泥一般,還散發(fā)著惡臭,毒霧之中能見度不足幾米,幾人之間離得不遠,唯恐會迷失。
突然,胡長安看向金輝,他發(fā)現(xiàn)道路變了,不是延著牽引的方向而去,他身上的炎龍殿玉牌顯示這里沒有道路,心中冷笑:
“要動手了嗎?”
大家并沒有感覺不對,而是相互之間留存在一定距離,緊跟其后。
金輝回頭瞄了一眼天珠宗的五名弟子,一個隱晦的眼神閃了閃,五名天珠宗弟子會意的微微點頭。
金輝選擇的地方很特別,是一處凸凹不平的地方,走在路上都覺得踩在尖石之上,頗為怪異,若非他們是修士,腳掌恐怕都得洞穿。
突然他停下腳步,手中一個符咒炸開,頓時周圍百米范圍毒霧全部散去,他轉過身看向身后的人,天珠宗五名弟子將十余人包圍,同時祭出手中的陣旗,頓時一個如氣泡一般的東西將十人罩在期內(nèi)。
“金輝,你要干什么?”徐巖怒道,他再傻也看出對方和天珠宗弟子勾結,而且空中的光罩顯然是個陣法。
天珠宗的弟子速度太快了,訓練有素,打開陣法就在一瞬間,他們都沒來得及反應。
“嘿嘿,你說我要做什么?當然是做無本的買賣了?!?p> 金輝上前一步,接著說:
“告訴你們也無妨,讓你們死個明白,你們這些散修身上沒有多少靈石,但你們最大的價值不是那些靈石,而是你們的精血和靈魂,我已經(jīng)將你們賣給天珠宗的人,可惜你們的修為太低了,才筑基期,每個人值1000靈石,你們十個人剛好1萬,相當于多出一個人的收入?!?p> 聽見這句話,現(xiàn)場十人無不駭然失色。
“你就不怕招天譴嗎?”徐巖拿出法器,其他人也是如此,不能坐以待斃,嚴陳以待。
“反抗是徒勞的,你們沒有感覺體內(nèi)的靈氣在慢慢的消耗嗎?這可是小絕靈陣,再有一炷香時間你們的靈氣就會枯竭,雖然和絕靈陣相差甚遠,但控住你們綽綽有余,還有就是調(diào)動靈氣會加速靈氣消耗的?!苯疠x說完退出了陣法。
在金輝的激怒下,徐巖沒有上當,而是組織散修攻擊陣法,還是攻擊一處,想要以點破面。
胡長安也象征性的攻擊幾下,幾息時間過后所有人的靈氣都枯竭,無法吸納周圍的靈氣,大家想拿出儲物袋內(nèi)的丹藥,發(fā)現(xiàn)沒有靈氣,儲物袋都打不開。
胡長安搖了搖頭,他們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太少了,丹田內(nèi)的變化和靈氣不斷被吸納這些都沒發(fā)現(xiàn)。
“糟了,儲物袋打不開?!毙鞄r驚慌失措,現(xiàn)在無不駭然。
過了一炷香時間,金輝和五名天珠宗弟子走進,他們的修為不弱,金輝的修為筑基九層,其他天珠宗弟子也有筑基五層的樣子,他們使用陣法只是想減少麻煩,依照他們的修為殺掉這些沒有經(jīng)驗的散修還是很輕松的。
“怎么?沒靈氣了?”金輝上前幾步,將徐巖踹到在地,眼神掃過,發(fā)現(xiàn)胡長安之后笑著走過去。
“小兄弟,儲物袋給我吧?!?p> 胡長安交納1萬靈石時表現(xiàn)出的淡然看在眼中,絕對是一個大財主。
“你確定要儲物袋?”
胡長安狐疑的問道,而且面上還露出不懷好意的神色。
金輝眼珠亂轉,最后不屑的說:
“別廢話,趕緊給我,再廢話廢了你。”
這一幕落在其他散修眼里,都感到悲涼,這就是他們一會的下場,心中早已絕望,丹田內(nèi)沒了靈氣,如同待宰的羔羊。
“好吧,給你。”胡長安將懷中的儲物袋拿出,不舍的看了看,仍向了金輝。
啪
儲物袋落在金輝的臉上,頓時將他擊飛出去,儲物袋反彈回到了胡長安手中。
“你…”金輝落在地上,剛要說話,就見到一個儲物袋向他飛來,再次砸到他臉上,將他擊飛。
當快要落在地上時,突然覺得眼前一花,一個儲物袋又將他從地面擊向空中。
轟
轟
金輝就如同一個排球被人不同的擊向空中。
散修啞口無言,天珠宗弟子傻眼。
“快點接住儲物袋啊,總是讓我扔來扔去的,很煩的?!?p> 胡長安淡淡的說道,在金輝快要落下時,再次的扔出儲物袋,金輝再次飛入空中。
“我…我不要儲物袋了?!苯疠x大吼一聲。
轟
他砸在地面上,全身血紅,身體多處塌陷,最終吐著血,受傷不輕。
“你這個人很有趣啊,剛才要儲物袋現(xiàn)在又不要了,那你要什么?奧對了,你說要我的身體和靈魂是嗎?”胡長安輕飄飄的走向金輝,抬起一腳踏中他的丹田。
啵
一腳將他丹田踏碎,將他廢掉。
“我錯了,我什么也不要了?!?p> 金輝顫栗的吼了一句,聲嘶力竭,用足了全身的力氣。
“奧,早說啊?!焙L安收起腳,收刮了對方的儲物袋,撿起了紫色牌子。
這些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了,天珠宗弟子早已經(jīng)退出到陣法外,沒敢逃走,他們沒有玉牌,出去只會死的更快。
在十余名散修的目瞪口呆之下,胡長安走向陣法的邊緣,一拳轟出。
“轟”
小絕靈陣瞬間崩潰,露出一臉驚訝的天珠宗弟子。
“殺了他?!碧熘樽诘茏右仓?,逃跑只會死的更快,不如拼殺一番還有條活路。
而胡長安送給他們的是幾十枚二品符咒。
一番轟炸過后,5名天珠宗弟子化為灰燼。
戰(zhàn)斗結束,也只用了幾息時間,輕描淡寫。
“謝謝道友相救。”一群散修趕忙行禮,在死亡的邊緣走上一遭,各個散修感激涕零,劫后余生的喜悅讓他們年輕了幾十歲。
“走吧,帶你們穿過毒霧,炎龍秘境快要開啟了,返回沒那么多時間?!焙L安帶路,走過金輝身邊時,看著他恐懼的退縮了一步,頗為好笑,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對這里很熟悉,祝你好運。”
這具無頭無腦的話讓金輝莫名其妙,這處地方他太熟悉不過了,已經(jīng)在這里做過不下20于此,死在他手中的散修有幾百人。
就算被胡長安廢掉修為,他也沒氣餒,而是觀察了一下方位,開始向往返的道路前行。
胡長安帶著十余人向炎龍秘境內(nèi)部走去,途中徐巖問道:
“道友,你為什么要放過金輝?他那種人留著就是一個禍害,死在他手中的人不在少數(shù)?!?p> 胡長安扭過頭看了一眼不解的徐巖,搖了搖頭,指了指地面的尖石說道:
“你知道地面的石頭的功效嗎?他叫冥石,對修士沒啥作用,因為有靈氣護體,但對凡人來說就是地獄,一塊石頭足以讓一個人凍成冰雕,四周只有這一處道路可以通往外界,他別無選擇,而且毒霧無處不在?!?p> 胡長安說完快步向前走,他可沒想過放過金輝,而是讓他知道絕望的含義而已。
也正如他說的那樣,金輝昏昏沉沉的走到尖石處,一腳踏出,尖石刺穿他的腳裸,冥石的寒氣透體而出,瞬間將他凍結,但他的靈魂沒有消失,會一直在這種冰寒中慢慢死去。
毒霧彌漫整片炎龍秘境外圍,但迷霧范圍不算太遠,走了幾個時辰后就穿過,進入一片仙境。
參天古木直插云霄,滿地靈藥無處不在,各種靈藥都在百年左右,散發(fā)出濃濃的香味。
水桶粗的藤蔓盤旋在大樹之間,如同蜘蛛網(wǎng)一般,草木蔥蔥,五色花朵隨處可見,到處都是一副春意盎然之色。
還有一些小山隨處可見,胡長安轉過身對著一群散修說道:
“各位告辭了?!?p> 胡長安跟隨玉牌的牽引直達深山內(nèi)部,一路上遇見幾只靈獸,隨手斬殺,沒有收獲。
“道友,等我一下?!?p> 徐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胡長安有些停頓。
“道友不防我們一起吧,多少有個照應。”
胡長安輕聲道:
“我覺得你不適合去炎龍殿,會有危險,在這外圍采集一些靈藥不是很好嘛?”
面對胡長安的話徐巖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說:
“大機緣伴隨大風險,我是散修,沒有宗門修煉資源,想拼一下。”
散修的處境的確如此,想要提升修為,沒有宗門的資源,又沒有好的功法和丹藥,終身都難以寸進,向炎龍殿這種危險性大,卻又有大機緣的地方難得遇見,自然想拼一下。
“你可以去青木宗看看,我乃是青木宗宗主,如今宗門已經(jīng)對外開放了,你可以去看看,無論功法和修煉資源都可以得到?!?p> 胡長安看過凌天翔和步金羽的規(guī)劃,很適合散修前去,他們的規(guī)劃中就有一條,散修可以觀看功法,付出的代價就是教導宗門內(nèi)弟子修煉,散修還可以在宗門內(nèi)擔任職務,拿到福利,還有許多好處,當年之所以被否掉,是因為給散修和平民太多的好處,筑基期以前的功法基本是公開的,在宗門內(nèi)不算什么,但那些散修和平民要拿出去賣或者四處傳播,宗門損失就大了。
宗主這兩個字讓徐巖愣住,隨后好像想通了,然后將紫色玉佩遞給胡長安,行了一禮。
“謝謝宗主,我這就回去和幾位兄弟說,其實這次進來本想尋找一些靈藥修煉,如今青木宗對外,我等可以入宗門修煉,靈藥已經(jīng)不重要了?!?p> 徐巖很干脆,讓胡長安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這家伙很果斷,是個修煉的苗子?!?p> 看招徐巖消失在眼前,緩緩收起玉牌轉身繼續(xù)向內(nèi)走去,越往里面靈獸的等級越高,不過很快就看見一座雄偉的宮殿聳立在一座大山之巔。
如果不細看,如同海市蜃樓一般漂浮在空中,高大神圣。
胡長安搖了搖頭,本想采集一些靈藥,但沒有發(fā)現(xiàn)一株高年份的,只能作罷,踏上飛劍,直接延著牽引向?qū)m殿飛去。
那種牽引之力就是宮殿散發(fā)出來的,那座宮殿應當就是炎龍殿了,在炎龍城內(nèi),炎龍殿的畫像隨處可見,還有不少家族仿真的建筑過,雖然沒有這么大,但也大同小異,不難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