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對手,絕不能姑息。尤其是屢教不改的人,就要一擊致命,懂嗎?”郁藏風的眸子里寒光一閃,說話的語氣森冷,周圍的溫度似乎立降好幾度。
女孩不敢再說什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低下頭輕輕舀動深盤里的馬賽魚羹。
郁藏風心里好笑——這小丫頭著實心太軟。自己還沒有告訴她,侵犯她的那個周老師已經(jīng)被打成了廢人呢!
“不說聲謝謝嗎?”男人低聲問道。
“???”夏暖夕抬起頭,趕緊說,“哦,謝謝郁總?!?p> “嗯,這個動作不雅,吃西餐時不要做?!崩洳欢?,男人蹦出這么一句。
“?。渴裁??”說著話,她下意識的低頭,原來郁藏風是指自己晃動調(diào)羹的動作。
“哦?!彼龖艘宦?,臉微微發(fā)紅,面露窘態(tài)。
“刀叉不要四散放著,要并排放在碟子上,叉齒朝上。像這樣?!?p> 夏暖夕撇了撇嘴。
服務員端上了主菜。雖然有巴黎龍蝦、法國鮮貝等各色昂貴菜肴,但是坐在這個人對面就是覺得不舒服,不如她跟同學在學校旁邊的拉面館里吃一碗拉面感覺更愉快些。
“郁總,我就是個窮丫頭,什么禮儀都不懂,您以后吃飯就不要找我了好吧?”女孩強壓著火氣,盡量放柔了聲音說。
郁藏風微微瞇眼,語氣冷了下來:“怎么,不服管?不懂是吧,多教幾次就懂了。早晚都要會的。”
女孩不服氣:“可是郁總,咱們的合約里,好像并沒有要陪你吃飯這一條??!”
郁藏風眉角微揚,邪魅的一笑:“哦?那合約里寫的,是要陪我做什么呢?”
“……”夏暖夕吞了口唾沫——這孫子,隨時隨地都能耍起流氓來!
男人捋了捋額角,又說:“合同里寫的是,只要甲方需要,乙方必須隨叫隨到?!?p> 夏暖夕欲哭無淚——是啊,這個“需要”范圍太廣了。當初簽合同的時候,自己竟沒有好好研究一下。
轉(zhuǎn)而一想,在那種形勢比人強的情況下,明知是坑,不也得往下跳嗎?
正想著,郁藏風俊朗的臉龐又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說:“還是你覺得,這里的‘需要’專指什么特定的含義?”
女孩趕緊往后縮身,小手不住的搖晃:“沒有沒有,郁總,我還是很愿意陪您吃飯的?!?p> 郁藏風輕笑,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
這小丫頭,總是用她帶著小狡黠的不屈不撓來試探他的底線,而當察覺危險臨近時又馬上裝乖求放過。有趣,跟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一樣。
最后上來的是法式焦糖烤布蕾。
郁藏風發(fā)現(xiàn),這小東西每次吃到甜品的時候,心情都會明顯的好起來。
看著她專心致志的用小勺子一點一點挖著甜品,時不時的抬眼看看自己,然后露出一個淺淺的略帶嬌羞的笑容,郁藏風心里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一只小手輕輕捏了一把。
吃完了甜品,夏暖夕覺得心里和胃里都獲得了極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