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藏風(fēng)擰著眉心,盯著她的黑眸里帶著冰冷的寒意。
他也知道夏暖夕是盡力了,但他心里那團(tuán)火無法可滅。焦躁、懊惱裹挾著恨意,重重的撞擊著他的身心。他真恨不的把身下的人兒狠狠的揉碎。
一直以來,但凡是女人,無論身份多么高貴,家世多么顯赫,相貌多么出眾,在他面前都會瞬間臣服淪陷,對他無一不是千嬌百媚的笑臉迎合,用盡各種手段想要討好取悅他。
可眼前這個貧民窟里跑出來的半生不熟的小丫頭,卻用這種方法消極抵抗他。
真該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
但是女孩梨花帶雨的面龐、微微顫抖的嬌軀映入他的深眸,他那顆心不由的又軟了下來。
真該死!他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對這個小丫頭心軟了。這個狼性的男人對自己這個微妙的變化感到迷茫和焦慮。
自己真的在乎這個小東西嗎?不,這不可能!可能只是出于一種原始欲望的執(zhí)念吧!
他深呼了一口氣,緩緩起身,朝著浴室走過去。
夏暖夕偷眼看看他關(guān)上了門,心里納悶:這家伙真的就這么放過自己了?
她一骨碌爬起來,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小心翼翼的坐在沙發(fā)上,將一個抱枕緊緊的摟在懷里。
工夫不大,男人從浴室里出來了。一頭栗棕色微卷的頭發(fā)凝著水珠,妖冶而魅惑。赤裸的上身古銅色的肌肉勃發(fā)。腰間裹著白色浴巾,更顯的身形高大健碩。
這男人,不管穿不穿衣服,絲毫不影響他身上懾人的冷傲之氣。
夏暖夕心里糾結(jié),不知道接下來會上演什么戲碼。微微低頭,不敢直視。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她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噘著小嘴,低聲認(rèn)錯。
“去沖個澡,帶你出去走走?!庇舨仫L(fēng)淡然說道,臉上竟然看不出什么情緒波動。
夏暖夕抬起的眸子里滿是不解。
奇怪!剛才還兩眼噴火,恨不能把自己生吞活吃了,怎么這么快就煙消云散了?這家伙,別是又挖什么坑呢?
見她愣著不動,郁藏風(fēng)加重語氣催促道:“發(fā)什么呆?快去洗澡!難道還要我?guī)湍???p> 女孩一下子從沙發(fā)上彈起來:“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說著話一溜煙的跑進(jìn)了浴室。
半個小時以后,夏暖夕坐在了瑪莎拉蒂的副駕駛上,郁藏風(fēng)一踩油門,汽車飛馳而去。
“郁總,我們……要去哪里呀?”女孩心里有點不踏實。
說是出來走走,可是他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閑情逸致。而且剛剛自己在浴室里的時候,聽到他打了一通電話,說什么“一會兒就到”之類的,看來是直接奔著某個目的地去的。
“去醫(yī)院?!庇舨仫L(fēng)不帶溫度的聲音響起。
“醫(yī)院?”夏暖夕五臉懵B,“去醫(yī)院干嘛啊?”
男人斜蔑了她一眼,沒說話。給足了油門加快了車子的速度。
汽車在一家門面豪華的醫(yī)院門口停下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早就迎候在門口??吹接舨仫L(fēng)的車,其中一個中年人立刻小跑著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