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牧施主的病,施主有什么看法啊?”云松道長道,“實不相瞞,他和我和是有很大淵源的”。
“那道劍意太過犀利,存于他的身體之中,斬斷了他的生機,他肉身凡胎根本承受不住,得想辦法將那道劍意消融或者是引出來?!蓖躏@道。
“老道也是這個意思,那道劍意銳利無雙,想要相融,太難!我有辦法將他身體之中的那道劍意引出來,卻需要有人承受。”云松道人道。
“不能用死物嗎?”
“不能,那是一道意,死物無靈,除非是……”
“靈器?”
“對,這是這種東西太過珍貴了,一般靈氣還不行,需要特殊的靈氣,牧家已經(jīng)想辦法了,但是那位牧施主等不得了,況且就算是有靈器,我也未必運用得當?!?p> “道長,你看我能承受那道劍意嗎?”王顯忽然道。
“施主?應該可以,施主的身體經(jīng)過靈氣淬體,已經(jīng)易筋洗髓,而且練氣有成,風險有,但是不大,其實貧道也可以承受那道劍意,但是要主持陣法,無法一心二用?!?p> “那我們就試試?”王顯道,既然來了這里,就得做點事情。
王顯不是圣人,也不是菩薩,他之所以愿意這么做,愿意冒著險,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他想看看那柄只靠劍意就將一個人傷害成這個樣子的“靈器”,但是人家豈會輕易的給,要想收獲,得先付出才行。
“好?!痹扑傻廊烁吲d道,
兩個人下了山,云松和那位中年男子說了一下,讓他抓緊時間聯(lián)系牧家的人,讓他們做決定,是否這么做。
“好,請道長稍等。”
不一會功夫,那位中年男子就回來了。
“老爺說了,全憑道長做主?!?p> “好?!?p> 云松道長便立即安排,就在那房間之中布置下了一個陣法,外人禁止入內(nèi),然后和王顯說了這個過程,特別是一些要注意的東西。
這是王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陣法,而且是在大變之前。
朱砂符咒,銅鏡古物,桃木,王顯坐在床邊,雙手握著牧長青的手,兩人之間拴著數(shù)道紅線。
“施主準備好了?”
“好了,可以開始了?!蓖躏@道。
“好,施主小心?!?p> 云松手持一柄桃木古劍,腳下踏著奇怪的步法,口中念念有詞。
急!
猛的用那桃木劍隔空一指躺在病床之上的牧乘舟,似有一道光華如電弧一般一下子射入了牧乘舟的身體之中,接著王顯便開始催動身體之中內(nèi)息,一陣風起。
他突然感覺眼前一亮,然后什么東西一下子沖進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頭痛欲炸,渾身劇痛。
急忙默念“混元真經(jīng)”,催動自己身體之中內(nèi)息流轉(zhuǎn)不斷,然后這劇烈痛苦方才緩緩的退去,他感覺仿佛有什么東西沒入了自己身體之中。
呼,他睜開了眼睛。
“道長?”扭頭望著一旁云松,“應該是成了?!?p> 云松道人聽后急忙來到身旁,伸手在牧長青的身上試了試。
“那道劍意應該已經(jīng)消失了?!?p> “那就好?!蓖躏@起身,眼前一黑,然后一個踉蹌,退了兩步,方才穩(wěn)住了身形。
呼,他深吸了口氣。
“施主!”云松道長急忙扶住他,按住他的后背,王顯感覺到一片溫熱之力滲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急忙運動內(nèi)息,將氣息融入自身。
“多謝道長?!彼鹕硇卸Y道。
“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云瀾觀和牧家頗有些淵源,我和長青的父親又是至交,長青也是我的弟子,你冒險相救,我欠你一個人情?!痹扑傻篱L道。
“道長言重了?!蓖躏@道,“我能看看那柄劍嗎?”
既然事情辦妥了,那接下來就該提要求了,王顯此次前來就是為了那柄劍。
“那柄劍此時并不在云瀾觀之中,施主想見的話,我讓他們送過來便是?!痹扑傻?。
“好?!?p> 呼,嘶,躺在病床上的牧長青呼吸有力了很多。
“長青有幸,總算是逃過了一劫?!痹扑傻廊丝粗莻€躺在病床上的年輕人道。
他們從房間里出來之后,等在外面的兩個人急忙上前。
“道長?”
“長青躲過了此劫,你們要好好感謝這位施主?!?p> “謝謝,這份恩情,牧家牢記在心,定有重謝?!毙蘸蔚闹心昴凶拥?。
“不必了?!蓖躏@擺擺手。
“王施主想要見見那柄劍?!?p> “好,我馬上安排。”中年男子道。
“施主,這岱山風光不錯,老道帶你轉(zhuǎn)轉(zhuǎn)?”
“有勞道長了?!?p> 一老一少兩人上了岱山,在云松的帶領下,有名的景點都轉(zhuǎn)了一遍,他們走的都是小道,和游人走的大路分開,一路上只聽到人聲,卻未見到幾個游人。
山路越行越陡,兩人卻是越走越快,老人在前,王顯在后,健步如飛。
有些數(shù)米高的山崖,兩人皆可一縱而上,
岱山最高峰名為云瀾峰,站在此處可賞日出,觀云海,常人上山,少說半日,這兩人卻不過一個鐘頭就來到了這頂峰之上。
登高望遠,風光無限,讓人心曠神怡。
“果然是風水寶地?。 蓖躏@心道,這山中的靈氣被封住了,泄露消散的有限。
中午的時候,王顯他們在觀中吃的飯,素菜,卻是純天然的,勝在味道鮮美。
閑談的時候,王顯也知道了牧乘舟和這個牧長青的關系。
牧家是那種所謂的世家豪門,也有本家和分家之說,牧乘舟就算是分家,在西來能夠闖出那么大的名頭,靠的不單單是勇氣和頭腦,關鍵的時刻,本家給予的支持也成功的關鍵,這其中給他支持最大的就是牧長青,而且這兩個人從小就是一起長大的,牧長青和他同輩,但是年小,兩個人的輕易很深,見面的時候牧長青基本會叫他一聲哥,于情于理于利益,他都要幫這個忙。
“對不起,沒早些告訴您!”
見云松道長都對王顯如此的客氣,而且對方的確是幫了大忙,他對待王顯的態(tài)度就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
“無所謂,每個人都有秘密嗎。”王顯擺擺手。
他現(xiàn)在有些不太舒服,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之中多了些什么,在和自己的內(nèi)息起沖突,應該就是那道“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