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無法長距離的御空飛行,卻可以憑借自身的修為短時間內(nèi)急速的踏空而行。
巨鷹之上的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王顯,嘰哩哇啦說了幾句王顯聽不懂的話,然后巨鷹迅速調頭,準備向下飛去。
半空之中突然一道光芒,
“辟易”出竅,劍光如雷霆,瞬間跨過了幾十米的距離,斬在那只巨鷹的翅膀之上。立時將它的翅膀斬斷一半,巨鷹大叫了一聲,失去了平衡,迅速的下落。
站在上面的人口中嗚哩哇啦的說個不停,一人一鷹打著旋下降,速度越來越快,最終轟的一下子,撞擊在山上,砸入了積雪之中。
王顯也從天空落下,站在不遠處。
巨鷹未死,還在掙扎,半空之中灑落的鮮血染紅了大片的白雪。
那人還活著,王顯也能夠感覺的到,卻一直未動。
敵不動,他也不動,就站在那里等著。
寒風呼嘯。
數(shù)米深的積雪突然間爆開,然后從里面飛出來一個刺球,帶著嗚嗚風聲直奔王顯的腦門而來。
一劍斬下,叮當一聲脆響,那個刺球被一分為二,劍意不止,繼續(xù)向前,切開了積雪,直奔深處
一陣光亮,積雪的下面刺出來一道亮光,如同一條銀蛇。
王顯橫劍一掃,那道銀光彎曲,然后又彈了回來。
劍尖一點,
噼里啪啦,那銀光在半空之中碎裂開來,化為十幾片碎片飛入了積雪之中。
積雪爆開四濺,然后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人,身上滿是鮮血,山另一側的打扮。
身體有些肥胖。
見到王顯之后,嘰哩哇啦的說了幾句話。
“聽不懂,來了就別走了!”
劍光縱橫,斬飛了積雪,斬碎了山石,
山那邊的人飛出去,撞在山石之上,一道紅線,一分為二,山上的積雪落下,將其掩蓋。
利劍歸鞘。
此事已了,他便下了山去。
到了最近的一座鎮(zhèn)上,休息了半天的時間,然后開始返程。
該回去了!
這一次西疆之行,一路而來,觀山不知幾許,”山意”已成,剩下來的就是熟練和打磨,再這樣“觀山”,怕是短時間之內(nèi)不會有什么進步了。
歸途遙遠,卻是可期。
兩日之后,珠峰之上,兩個身穿黑衣的的戰(zhàn)士,看著那巨鷹的尸體。
“巨鷹,應該不是我們這邊的?!?p> “這里有戰(zhàn)斗的痕跡?!?p> 地上一道寬大的溝壑,邊緣平整,仿佛是刀切的一般,積雪尚未填平。
“再找找看?!?p> 而后他們找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兵刃碎片,最后找到了被掩蓋在積雪之中的尸體。
“入侵者?”
“肯定不是游客,應該是被某位守疆人斬殺在這里了!”
“他們最近是越來越不老實了!”
從西疆到西來,王顯走走停停。
除了繼續(xù)圓融山意,剩下的大部分時間就是在觀看那副古畫。
畫中人在空中練劍,劍光如長虹,劃破了長空。
歸途之中,他時不時的練劍,不知不覺就回到了齊州。
他先是去了齊州大學,找到了那位教授,辦理了相關的手續(xù)。
“你是修行者吧?”老教授道。
“是,您如何看出來的?”
“猜的?!崩险咝χ?。
“最近齊州從幾個重點學校抽調了一批教授,專門研究近期的環(huán)境和氣候異常,我就是其中之一,接觸到一些東西,也接觸熬了一些特別的人?!崩辖淌诘?。
“噢,是嗎?”王顯聽后稍稍有些吃驚。
“能告訴我有什么研究成果嗎?”
“今年的夏季明顯異常,整個縣夏季,齊州全境的平均氣溫不過是二十三度,比往年同期下降了10度不止?!崩辖淌诘?。
陽城本來就是有名火爐,夏季格外的炎熱,誰也沒有想到,今年的這個時候會是如此的涼爽,事出反常必有妖,何況今年是如此之反常,專家們試圖從各個方面給予合理的解釋和說明,最終歸結為來自西伯利亞寒流的異?;顒釉斐傻挠绊?。
“可是根據(jù)我研究并非如此,不是受寒流的影響,而是局部氣候的變化?!边@位老教授道。
“這個世界要變了!”這位名為付清河的老教授頗有些感慨道。
這段時間以來,通過他所接觸到的東西,他能夠感覺的到,天地在變,天地變了,他們生活的這個世界自然是要變得。他上了年紀了,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了,很多的事情已經(jīng)看開了,但是他還有子女,還有可愛的孫子和孫女,他要為他們考慮,以他現(xiàn)在能夠做到的,能夠接觸到的,為他們做一些事情。
“已經(jīng)變了?!蓖躏@笑著道。
“修行,不易吧?”
“不易。”王顯道。
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將來,修行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天地大變,“靈氣”濃郁到了上古傳說之中的修行時代,大多數(shù)人仍舊是無法修行的,即使可以修行了,道路仍舊漫長且曲折,需要機遇、悟性、財力等等,落后一步,十步難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向他這般幸運的。
“你,收徒弟嗎?”老教授道。
“嗯,什么?”王顯一愣。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一個孫子,一個孫女,上了年紀了,就這么兩個心頭肉,如果可以的話,想請你幫忙看看,能否可以修行?!崩辖淌诘?。
“看看可以,但是我無法長久留在此地,而且暫時沒有收徒的打算?!蓖躏@道。
在西來,已經(jīng)有那么兩個小家伙了,他想先看看那兩個人的情況如何再說,而且,他覺得自己真的不太適合教學生。
“那先看看?”
“可以,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稍等,我馬上讓他們過來。”老教授道。
隨后他打了兩個電話出去,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便來了一對父子,男的四十多歲,精明干練,保養(yǎng)得很好,帶著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胖乎乎的,打扮的很干凈。
“爸?!?p> “爺爺。”
“哎,來認識一下,這位是王先生?!?p> “王先生您好?!崩辖淌诘膬鹤有χ蛘泻?。
“叔叔好?!毙∧泻⒁哺腥?。
“好?!蓖躏@笑著應道。
雖然他的實際年齡不過二十歲,但是心理年齡卻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這聲叔叔還是還是當?shù)闷鸬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