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卿染抬腳走去,剛一靠近飛凰戟,戟身瘋狂顫動發(fā)出“嗡嗡——”的低鳴,十分抗拒南宮卿染的接近,小團子飛上飛下手忙腳亂的向飛凰戟解釋南宮卿染是好人,有好吃的,很舒服,折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勉強讓飛凰戟平靜下來。
抬手將一縷靈力試探性地放出纏繞在飛凰戟上,輕微的抗拒之后飛凰戟逐漸將南宮卿染的靈力吸收,南宮卿染微微一笑飛身而起一把抓住了飛凰戟,小團子“噗”地撞進飛凰戟與之之融為一體。
入手溫涼服貼的感覺讓南宮卿染有一種錯覺,似乎這飛凰戟就是為她打造的。皓腕翻轉(zhuǎn)間長戟飛舞如指臂使。
“果然是神兵!”
然而當(dāng)南宮卿染滴血認(rèn)主之后,整個劍墟竟然瘋狂的顫動起來,地動山搖“不好了!是冰魄的!”小團子一聲驚叫在她心中響起。
“冰魄?”
“是的,飛凰戟是火屬性,冰魄是冰屬性,兩者各鎮(zhèn)壓劍墟的靈脈一方。一方被收服另一方失去制衡就會爆發(fā)靈力狂潮的!”
“那不就是說要收服一個就必須把另一個一起收服?”南宮卿染頓時有些頭大地揉了揉眉心。
“還有……冰魄是一柄帝皇級的……魔兵?!?p> 魔兵!南宮卿染越發(fā)頭疼,什么叫魔兵?武器鑄造之初屬性就已形成,但是等級越高的幻器會根據(jù)煉器師的性格和所賦予的能量產(chǎn)生自己的靈性,性情溫和屬性光明的則是神兵,暴戾嗜血屬性黑暗的則會被稱為魔兵。
“算了,去看看吧。我倒并不大在意她是否是魔兵,只要好用就好。”
與其在這里猶豫不如果斷去做,南宮卿染向來是個雷厲風(fēng)行,果決狠辣的人,猶猶豫豫從來不是她的性格,說她任性也好,說她強勢也罷,她從不在乎這些,兩次死亡三世為人,這些無所謂的東西她早就看透了也就不在乎了。
神兵如何,魔兵如何,用兵器的殺人的是人不是兵器,是否光明也實在是用兵器的人,如此偏頗的將所有罪過推給兵器的人不是懦夫就是廢物。
身如流光逐月追風(fēng),幾個閃落就是千里之外。
遠遠就看到?jīng)_天而起的湛藍炫光,洶涌的水系靈力被吸引涌來旋轉(zhuǎn)而起形成了直沖天際的滂沱風(fēng)暴,兩人無法靠近。
唰——
飛凰戟脫手而出。在南宮卿染面前化作一葉小舟南宮卿染踩在上面微微俯低了身任由飛凰戟化作的小舟載著她沖進漩渦風(fēng)暴的最中心位置。
隱在暗處的霜華眼中涌起一陣擔(dān)憂,緊攥的拳頭指甲都刺進了掌心也不自覺,主人的實力尚未恢復(fù),如此貿(mào)然沖進是否會有危險?可是主人沒有指示,就這樣出手主人會不會生氣呢?
深諳南宮卿染性格的霜華很怕會給南宮卿染一種他保護她的感覺。強勢如南宮卿染即使從云端墜落塵埃依舊傲骨不屈,風(fēng)姿凜然,她的驕傲不會容許她退居人后被人保護,這并非逞強,而是對命運的不屈和對自己的歷練。
身處風(fēng)暴最中心的南宮卿染可不知道霜華的掙扎,風(fēng)暴的轉(zhuǎn)速越來越快,飛凰戟也分外吃力,被層層的狂風(fēng)夾擊,南宮卿染大量的靈力涌進飛凰戟,晃晃悠悠的小舟終于在一點點前進,凌厲的風(fēng)夾雜著刺骨的寒意像一把把鋼刀刮過,嬌嫩的肌膚瞬間被破開了數(shù)不清的細小傷口,滲出的血珠剛一出現(xiàn)就被風(fēng)吹干,長發(fā)瘋狂倒卷。
“主人!”
南宮卿染回過頭,刺眼的金光闖入眼簾,寬大的羽翼綿延數(shù)十米長結(jié)結(jié)實實將她籠罩,霜華俊朗逼人的容顏近在咫尺。
“誰讓你來的?”南宮卿染皺了皺眉聲音里聽不出情緒,霜華收起雙翼抱住南宮卿染用身體擋住了所有的狂風(fēng)“主人,霜華不能看著您以身犯險,請您贖罪?!?p> 說著請罪的話卻并沒有之前卑微的樣子,微斂著眉挺直的背脊傲然自信,他——終于涅槃。從心底開始了重生般的轉(zhuǎn)變,這樣的他才是鳳凰族鳴飛九天的太子!
南宮卿染低笑,伸手摸了摸他燦金色的長發(fā):“放肆。”
霜華金眸若星辰,白衣賽雪,比她高出了一個頭還多,菲薄的唇色如櫻,揚起淺笑:“主人是算準(zhǔn)了我不會坐視不理?”
南宮卿染猛一提速,霜華穩(wěn)若泰山巍然不動。余光掃過霜華環(huán)在她身上的手臂:“你是想勒死我嗎?”
感覺力道松了松卻未曾放開,霜華棱角分明的臉就在眼前,南宮卿染挑起他的下巴不合時宜的笑道:“都說幻獸化人不易,一旦成功皆是樣貌不凡,今日一見倒有幾分根據(jù)?!?p> 霜華不偏不躲,一雙鳳眼波光粼粼:“主人可滿意?”
收回手南宮卿染淡淡道:“到了?!?p> 對于他的話恍若未聞,漩渦的中心一柄冰藍色的長劍漂浮在空中,華麗古樸的雕飾呈暗藍色,劍鞘雪白,劍柄瑩潤,劍鐔鑲著一顆六棱紫晶。
水藍色的光團拖著流星一樣長長的白尾在圍著寶劍盤旋,南宮卿染眉心緊鎖火瞳凝重:“這可不妙了,有天地冰種應(yīng)劍靈而生了。”
“神冰冰魄?”
“嗯,有冰魄必有凍魂。這是神冰雙生。”
“可是一個人體內(nèi)只能容納一種天地元素吧?”
轉(zhuǎn)頭望進霜華滿是擔(dān)憂的金眸,南宮卿染倏然出手點了霜華的穴,無視他驚恐的眼神閃身來到冰魄劍旁一把握住了劍柄。紫晶爆閃出神光,劍柄似突然暴起無數(shù)冰刺穿透了南宮卿染的手,霜華大驚失色,越發(fā)用力沖擊被制住的穴道,緊抿的唇角滲出血線,體內(nèi)能量亂成了一團。
南宮卿染握劍的手背突出無數(shù)染血的冰刺,不是她不想放手而是已經(jīng)無法放手,劇痛之后刺骨的冰寒沿著手臂蔓延而上,整個身子都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一直環(huán)繞在劍旁的冰魄冰種趁機沖進了南宮卿染體內(nèi)。
本來是一個冰種進了體內(nèi)瞬間分裂成了兩個,一白一藍在她體內(nèi)碰撞沖擊,游走過各大筋脈,爆裂的靈力未加煉化剛猛凌厲幾乎要將南宮卿染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