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快出來!】
蓮幽惶急的聲音在心里響起,南宮卿染一個念頭閃出了空間。
腳一踏上地面,劇烈的搖晃讓她幾乎站立不穩(wěn),“這是怎么回事?”
很快就有人給了她答案,“叩叩,小師妹,你在嗎?”門外是二師兄鐘離鈺的聲音,似乎也帶著幾分焦急。
打開門果然不出所料,鐘離鈺松了口氣道:“小師妹,你沒事就好,短時間之內(nèi)不要出房間,千萬別出去啊?!?p> “為什么?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南宮卿染攔住轉(zhuǎn)身就欲離開的鐘離鈺“師兄,我比你的修為高,有自保能力。”
“沒怎么,就是撞上了縹緲閣的弟子?!辩婋x鈺苦笑“縹緲閣的彩云舫和咱們的逐風(fēng)青光輦撞上了,現(xiàn)在正不依不饒要說法呢,柯爍長老與夙遲師伯正在與她們理論?!?p> “好好的怎么會撞上呢?”南宮卿染一臉莫名其妙,雖說逐風(fēng)青光輦和彩云舫都不是以速度見長的飛行器,可怎么也不至于這么大的東西也閃不開吧,只怕意外是假,別有居心是真吧。
火從心起一把推開了擋在門口的鐘離鈺,蓮幽瞬間化作了一朵蓮火回到了南宮卿染的丹田,鐘離鈺是召喚師又不是戰(zhàn)士,被南宮卿染一把推了個趔趄才站穩(wěn)腳南宮卿染已經(jīng)沒了影子,想起大師兄嚴(yán)肅的警告“要是小師妹跑出來我就好好和你講講道理?!眹樀苗婋x鈺頓時白了臉,苦著臉追出去“小師妹!不能去啊,快回來,大師兄會宰了我的,小師妹······”
沒有理會身后鐘離鈺的呼喚,南宮卿染身法極快的憑著敏銳的感官追尋著喧囂的方向而去,透明卻堅不可摧的琉璃窗外一艘彩云霧繞的仙船漂浮在青光輦不遠(yuǎn)處,如果不是船身上的凹陷的那么一絲瑕疵,緞帶飄飛定是美不勝收。
青光輦的門戶洞開,白眉長須的夙遲和體形魁梧的柯爍正在與一群容貌艷麗的女子理論,個個錦衣飄帶的女子手中搖扇的,撥琴的不一而全,站在最前方的是個紫衣美婦人。
看來她就是縹緲閣帶隊的人了,離得老遠(yuǎn)就聽見柯爍長老聲如洪鐘的說著“你們故意撞上來,如今卻問我們要說法是否太不講理了?!”
那美婦人似是不溫不火的輕搖羽扇溫聲道:“柯爍老哥脾氣還是這么火爆。雖說是我們撞上來不假,可是你門中弟子不分青紅皂白地一槍轟來,將我們的彩云舫轟了個大洞可怎么算呢?”
“分明是你門弟子挑釁在先撞翻我青光輦不成反而惡人先告狀!”脾氣直爽的宣陽一早就壓不住火,站在夙遲身邊義憤填膺,右手掌心通紅一片手指微蜷微微輕顫。
“師伯,我們凌天落仙宮家大業(yè)大他們既然想要賠償那就給吧,別說咱們小氣。”南宮卿染緩步而出聲音沉穩(wěn)鎮(zhèn)定,讓已經(jīng)心生煩躁的眾人頓時如遇甘霖漸漸平靜下來。
阮若儀卻不滿指責(zé)“師妹你什么意思?。窟@不是讓人家說我們怕了他縹緲閣么?”眼中不經(jīng)意劃過的怨毒讓南宮卿染看了個正著,心中警鈴大作面上不動聲色。
“只是不知,彩云舫弟子死傷幾何,長老執(zhí)事又傷幾人呢?”南宮卿染挑起的唇角無聲譏諷“還是說······并無傷亡只是這飛行器略有損傷?”神色訝異連聲音都帶著幾分惋惜和幸災(zāi)樂禍“想不到縹緲閣竟已落魄至此,連個修飛行器的錢都沒有了?”大度道“無妨無妨,五宗本一體,縹緲閣經(jīng)濟困難我凌天落仙宮也理應(yīng)伸出援手,不如師伯支一千萬金銖支援縹緲閣修好飛行器要緊,其他的不若我們回去以后與府主商量在做決議?”
夙遲與柯爍瞠目結(jié)舌的聽著南宮卿染這一番行云流水的話,想笑又不好意思的憋紅了兩張老臉,好端端的索賠竟被南宮卿染扭曲成縹緲閣經(jīng)濟困難到不得不靠這種方式賺錢了。
那紫衣美婦也繃不住那一派不食人間煙火的作風(fēng)了,一張姣好的臉氣得鐵青指著南宮卿染說不出話來“無知小兒,你放肆!??!”
彩云舫上眾人怒目而視,紛紛圍在美婦人身邊關(guān)切的問詢她身體可好,溫聲勸慰,一個模樣俏麗的少女一步上前盈盈一拜“這位師妹,話從口出需謹(jǐn)慎,無根無據(jù)妄自揣度就是凌天落仙宮的教養(yǎng)嗎?”
南宮卿染偏頭一笑,聲音越來越大狀若癲狂,偏生她近日修為長進雜質(zhì)盡除已經(jīng)初見絕色崢嶸,笑得前俯后仰依舊風(fēng)姿靈動,抹去眼角笑出的淚珠“這位——大姐,我可不是你師妹,我御圣門只有四個師姐可別亂叫啊,還有,是你家···哦那個誰自己承認(rèn)的你們先撞過來的,還有我早問過你們彩云舫中死傷者幾何你們未有人應(yīng)那不就是無傷亡?既無傷亡不過是飛行器的小小劃痕不用幾萬金銖就能修復(fù)的事卻偏生要我們賠償難道不是你們縹緲閣已經(jīng)窮到幾萬金銖都拿不出手了?”
少女愕然無言以對,一張小臉青了又紅,她能說什么?沒有人受傷但是我們就要你們賠?不,有人傷亡?那豈不是承認(rèn)了縹緲閣的的弟子不如凌天落仙宮?區(qū)區(qū)一個小弟子就能讓他們損失慘重?那怎么行,一旦傳出去縹緲閣的名聲掃地,就連她都別想再在縹緲閣里呆下去了。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可就先行一步了?!辟磉t終于笑瞇瞇的走了出來在廣袖里摸了摸,摸出一個錢袋扔到彩云舫上“這就算是我凌天落仙宮對縹緲閣的支援。至于大額資金還需要我宮府主定奪,代老夫向封閣主帶好。”
縹緲閣眾人臉色鐵青的看著凌天落仙宮眾人揚長而去無可奈何,許久紫衣的美婦人沉聲下令“回城!”
“哈哈,實在是大快人心!”走遠(yuǎn)了些柯爍大笑,連道三聲“痛快!”
夙遲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南宮卿染身上,“好丫頭,當(dāng)真是伶牙俐齒舌燦蓮花,竟將那一眾蛇蝎女氣得七竅生煙,不簡單啊不簡單?!?p> “師伯過獎,不過是雕蟲小技何足掛齒?”禮貌地推拒了幾句便回了房里,一路上沒有忽視背后那一道怨毒的目光。
百思不得其解,她完全不記得自己如何得罪了這位九師姐。阮若儀可是阮圣師父的愛女,她身上法寶多如塵沙,而她剛剛重生歸來為免暴露身份從前的幻器還不能拿回來,手邊只有飛凰戟和冰魄劍委實不大方便。
算了,還是先提防著吧,只要她不太過分就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放過她吧,若是她自己找死,那也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大不了到時退出御圣門好了,即使身在凌天落仙宮中作為劍圣門的弟子她可不信阮圣會因為私仇而不顧臉面跑到劍明峰來給她使絆子。
煥月殤
對不住大家,昨天碼著字碼睡著了,就發(fā)了一點點,我有愧大家的支持,可是最近實在太累了,我覺得我就差和馬學(xué)站著睡覺的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