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的早上總是令人心曠神怡,如果不是那些刺耳的尖叫的話或許會更好。
“啊——”
“這怎么可能?!阮師姐……”
“我呸,什么溫婉善良!都喂狗去了吧?”
沿路走來這樣的怒罵嘲諷不計(jì)其數(shù),南宮卿染嘴角噙笑閑庭漫步在路上,身側(cè)是冷俊的龍飛影。
“龍師兄,炎凰師姐!”
“師兄師姐!”
“你們忙你們的,我們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南宮卿染難得好心情的接了一句。
龍飛影沉默的跟在她身邊不言不語,不驚不問的態(tài)度是她沒有預(yù)料到的,“你就沒什么想問的嗎?”
“問什么?”修長的手指撥開她眼前一枝猶帶露水的洛神花“你想我問什么?關(guān)于阮若儀為什么會說這些她本不該說的話?還是問你們哪里來的深仇大恨,讓她算計(jì)你你又算計(jì)她?”似乎是輕笑了一聲“我覺得沒這個必要吧,從見第一面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善類不會以德報(bào)怨,你有原則也不可能無事生非。”
“你倒是了解我?!辈灰詾橐獾募涌炝瞬椒ィ狭_蘭色的裙擺逶迤于地,暖棕色的長發(fā)隨著她的走動輕輕飄揚(yáng)卻自始至終不曾回過頭。自從與月瞳相認(rèn)后她的衣服就各式各樣源源不斷地送來。
“師妹!”迎面就是三師兄顏圣希溫文爾雅的笑臉“怎么樣,師兄表現(xiàn)可還滿意?”
“滿意,不過接下來我需要去一趟御隱峰了?!焙庠谘壑幸婚W即逝。
“混蛋!”御隱峰的后院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阮若儀腫著半張臉?biāo)ぶ鴸|西怒罵“這個小賤人!我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一不小心牽動了嘴角的傷痛的她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被她父親阮圣扇的。
南宮卿染在龍飛影和顏圣希的陪伴下從容不迫的走上了御隱峰,大殿巍峨肅穆,殿前跪了個纖細(xì)的綠影,滿面淚痕無聲低泣,弱柳扶風(fēng)般的身段除了柳晴幽別無旁人。
殿中三圣五君七長老竟是無一缺席,個個正襟危坐在位上。
“炎凰見過師父及各位師長?!?p> 清泠泠如山澗流泉般的聲音從殿外流淌入耳,紫衣翩阡的身影緩步入殿絲毫沒有注意到氣氛的詭異,笑問“柳師姐這是犯了什么錯,怎得在外面跪著?”
“炎凰!別說你不知道,關(guān)于你與男子私會一世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還裝什么糊涂?”女子威嚴(yán)的聲音毫不意外的傳來,為人師表出口之言竟是絲毫不留口德,句句夾槍帶棒。
“長老說話可要講個證據(jù),什么叫弟子與人私會?這可是毀人清譽(yù),望長老慎言!”
“你與那男子摟摟抱抱的影像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宮門,你還想狡辯嗎?!”
“狡辯?呵,沒有必要。難道你們就不好奇那個男人是誰嗎?”南宮卿染對于他們的指控絲毫不懼反而懶懶問道。
“事到如今你還想說什么?”女長老眼中譏諷更甚。
“紫藤林就在兩位府主的殿門口,兩位府主會不知道門口有什么人?他們知道不過沒有管或者說管不起。”南宮卿染捻著一縷頭發(fā)“那個男人是當(dāng)今云州天中城南宮皇族的二殿下澄雅公子南宮羽澈!”
“什么?!”數(shù)道驚訝的聲音響起,一雙雙難以置信的眼睛很好的取悅了她。
“敢誹謗皇子,你們的膽子也當(dāng)真是大的沒邊了?!?p> “這不可能!”之前的女長老拍案而起“你算什么東西!二殿下怎么可能會認(rèn)識你?!”
“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但是阮若儀誹謗皇族,毀我清譽(yù),如今真相大白是否該讓她出來給我個交代呢?”
“你想得美!若儀端莊大方怎么可能會干這種事!分明是你在陷害她,那些影像誰知道是不是你偽造的?!”怒氣沖沖的聲音從殿外飄進(jìn)來,施岐幾個箭步?jīng)_進(jìn)了殿里,毫不客氣地欲推南宮卿染,剛伸出手就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鉗制住了。
“誰不想——龍······龍師兄?”掙了幾下掙不開才罵了一半,待看清了是誰之后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將怒罵咽了回去。
“飛影?你不好好的呆在攬?jiān)路迮艿轿矣[峰所為何事?”阮圣這才看到站在南宮卿染背后的龍飛影和顏圣希,被南宮卿染和女長老的爭吵氣得腦仁疼的阮圣捏著眉心問道。
“師伯,是這樣的,弟子昨夜與炎凰師妹下了一夜的棋,正酣戰(zhàn)之際聽聞御隱峰的一些——趣事便想陪師妹來一探究竟。”龍飛影淡笑著上前一步不著痕跡地將南宮卿染擋在身后。
“原來是這樣?!?p> “是,不過師父還是將阮師姐叫出來吧,有些事還是需要當(dāng)事人當(dāng)面說才清楚不是嗎?”南宮卿染絲毫不領(lǐng)龍飛影的情深受將他推開,寸步不讓地看著阮圣。
“這······”
“炎凰也想知道阮師姐為何會對炎凰有如此敵意?!?p> “罷了,去將若儀叫來。”阮圣猶豫了一會果斷派人去叫阮若儀,眼底無奈深藏,看著炎凰百感交集。
【師兄,麻煩你將御圣門所有師兄弟帶來大殿。】
心語傳音給顏圣希,顏圣希微怔了一下便反應(yīng)過來是炎凰的傳音不露痕跡的輕頷首悄悄退去,南宮卿染唇角抿出一絲笑,又驚覺此時還不是開心的時候又悄悄收了回去,纖細(xì)的手指摸上長發(fā),藏在發(fā)中的蓮火簪被她攥進(jìn)掌心。
“弟子拜見師父。”一陣雜亂匆促的腳步聲從殿前傳來,殿后則是一陣輕緩平穩(wěn)的碎步聲,殿前殿后同時響起的問候讓阮圣眉心又是一擰厲目橫眉投向南宮卿染所在。
弟子的大禮師父可滿意?這是阮圣從南宮卿染巧笑倩兮的明眸中看出的意思。
“阮師姐來得正好,炎凰有話想問呢?!闭Z氣低柔婉轉(zhuǎn)的如泣如訴,像熱戀的女子與心愛男子耳語時的嬌羞。
“師妹···有什么想問的?”阮若儀渾身寒毛倒豎像被一條毒蛇盯住了般渾身發(fā)毛,不自覺地語氣都弱了幾分。
“炎凰與師姐可有深仇大恨?”南宮卿染掩面“低泣”抽抽嗒嗒的問“師姐為何這樣陷害我?是炎凰哪里做錯了嗎?師姐,我······我可以向你道歉的?!?p> “你······”一口氣卡在嗓子眼,阮若儀瞪大了眼不知為何心中燃起無名火想都沒想便去抓南宮卿染。
“?。 ?
煥月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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