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龍飛影,卿染想了想又給遠在他鄉(xiāng)奔波的龍戰(zhàn)和霜華傳了訊,命他們盡快將人調(diào)教出來,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可以投入到各個需要的位置上,特別是暗衛(wèi)和殺手是永遠都不嫌多的。
倒是沒有讓卿染等多久龍戰(zhàn)便有回復,不單單匯報訓練進程,甚至將詳細的負責名單傳了過來,大略掃了一眼,暗衛(wèi)和殺手的訓練是由蒼翎負責的,倒是物盡其用。
霜華憑借鳳凰族太子的身份來往于幻獸界的各大種族為她爭取一切可以爭取到的有生力量,而卿染交代下去的關于情報網(wǎng)的創(chuàng)立和軍團的發(fā)展都是龍戰(zhàn)和君瞳幾人在辦。
卿染也終于安安靜靜的修養(yǎng)起來。
這天剛從楓紅谷出來的卿染和杜若有說有笑的,忽然卿染臉色微變,聲音和緩道:“我有事先走,過段時間得空再來看你。”
“好,我可盼著你來。”杜若一身白色幻袍笑容恬淡,氣質(zhì)淡雅,一舉一動都讓人挑不出毛病。
正是這種識大體又知進退的處事態(tài)度讓她即使一無所有依舊如高嶺之花般讓人傾慕。
空間少有的出現(xiàn)了震顫,甚至連她本身竟然都能感覺得到,這說明不是小問題。
而事實上也確實不是小問題,待卿染進了空間之后才發(fā)現(xiàn),整個空間已經(jīng)大變了樣,青山綠水的空間里好幾座山頭都被轟平了,好好的一片凈土橫七豎八的裂痕將大地破開。
入眼所見滿滿都是深綠色的藤條和大如磨盤的蓮葉,如血染就的蓮花只有一朵卻占據(jù)了半邊天幕,一身紅衣清傲慵懶的煥鳶腳踏血蓮,滿身殺意血紅長發(fā)無風自舞。
另外半邊天幕下,雪白皮毛的巨獸矯健的身姿傲然屹立,優(yōu)雅高貴的氣勢彰顯遠古血脈的尊貴,獅面鹿角雙狐尾,背生雙翼遮天威。
兩人互不相讓,空間一片飛沙走石,一個是木靈更是木皇,一舉一動都可以操控空間里的植物,另一個是天地寵兒祥瑞之獸,承襲通天徹地之威號令天下之水,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好不熱鬧。
卿染蹙著眉頭掃了一圈,在一處崩塌的山石空隙里找到了被嚇得不輕的火云孤族,好幾百只火云孤瑟瑟發(fā)抖的蜷縮在石縫中小心翼翼地觀望著,黑葡萄一樣的眼睛里還藏著一抹絕望。
紅豆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主人進來的,可是那恐怖的木靈和白澤大人的戰(zhàn)斗還沒有停息,現(xiàn)在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就算窩在這里又能怎么樣呢?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遲早會輪到他們的。
小心拜別了母親,紅豆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主人帶他如此好,有不曾將她當作隨時舍棄的物件,即使明知他沒什么用也不曾想過舍棄他,甚至將族人們帶出了那片絕望的地方,今生今世主人之重恩他怕是萬死難還。
靈動的小影子快若閃電般向卿染撲來,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哪怕死都要死在主人腳下的忠誠讓他爆發(fā)出了超凡的潛力,速度快到撲到主人腳下不過幾息時間。
看出他的想法,卿染愛憐地將它抱起來,白玉的手指輕撫它的小身子,絲絲縷縷的靈力順著她的手指流進紅豆體內(nèi),疲勞的身體瞬間軟成了面團敞開肚皮趴在卿染懷里,就差舒服的吱吱叫了。
“他們打了多久了?”語氣一如既往的輕緩,音色輕柔優(yōu)雅,卻顯而易見的含著薄怒。
紅豆扒著卿染的手,覷著主人的臉色:“已經(jīng)有一天一夜了?!?p> “呵!”一聲冷笑驚出了紅豆?jié)M身冷汗一身長毛倒豎起來“還真是長本事了!”
冷得像淬了冰的眸子冷冷一掃,濃云墨染的眼眸越發(fā)黑的深邃,紅唇彎起危險的弧度,開口便是一聲低喝:“都給我住手!”聲音不大卻瞬間席卷空間,主人的情緒可以影響到空間,瞬間風云驟變。
煥鳶和白澤這才發(fā)現(xiàn)了卿染的到來,停下了爭斗,被他們攪亂的風云終于停歇,兩人不約而同地臉色一變飛身向著纖塵不染的白衣少女而來,不過眨眼就到了眼前,白澤也重新化為人身與煥鳶同時落地單膝跪倒:“白澤/煥鳶知錯,請主人責罰!”
“呵,兩位大人哪里話?本君哪敢責罰你們???”微沉的語氣讓兩人渾身一顫不敢動彈分毫,心驀然一沉。
視線中只敢抬到卿染的膝蓋以下,絲絲縷縷的天藍色長發(fā)發(fā)梢微卷,隨風飄動,柔軟的白衣質(zhì)地輕薄采用了一層壓一層的疊云繡,在陽光下一照便能看清那活靈活現(xiàn)的蓮花在她的衣擺上次第開放,顏色一層壓一層漸漸變淺直至消失,到了領口位置形成了獨特的花紋作為結束。
“主人,煥鳶知錯?!比粽f這世上最了解卿染的人,煥鳶當之無愧是其中之一,她抿了抿唇聲音有些干澀,眼中有悔意“煥鳶認罰,但憑主人處置,只求主人息怒?!?p> 白澤聞言極快的抬眼看了卿染一眼,卿染眼中的失望和傷感讓白澤心臟一縮有些喘不過氣來的壓抑,他雙膝跪地卻身姿挺拔地迎上卿染的眼:“主人以為我們在做什么?”
“白澤,你放肆!”
平生最聽不得的就是有人對卿染不敬,煥鳶怒氣上涌蒼綠色的眼中像有火焰跳動,若非主人在上未曾開口她不敢妄動,怎能容他白澤如此與主人說話。
卿染沒有在意白澤的語氣,反而笑問:“你猜呢?”
“我們并非容不下對方而拼個你死我活,相反的我們彼此吸引所以才想切磋,我不認為我們做錯了什么?!卑诐傻拈_口,眼神平靜。
卿染不置一詞:“你以為我在氣什么?”目光看向始終低頭作懺悔狀的煥鳶“煥鳶,告訴他?!?p> “是,主人?!睙S得令看著白澤眼中說不出的難過“主人并非氣我們相斗,而是我們未曾考慮此番爭斗是否會牽連到無辜,我們行為有失,讓主人覺得失望了。”
“還有一點,你們做事不考慮后果,是我這個做主人的沒有教好你們?!鼻淙距皣@難言失望“我不強求你們和睦相處,因為明知不可能。別說不同種族,就是同一種族的人還有兄弟鬩墻的時候,所以我不曾限制你們的自由,但是個人恩怨怎么能牽連到其他無辜?這樣的你們就算無心之失可是與欺凌弱小的人有何分別?牽連就是牽連,不會有人會問原因,但人人都看得到結果!”
“是,白澤/煥鳶受教?!眱扇诵呃⒋诡^道“請主人重罰!”
“白澤三十鞭,煥鳶明知故犯五十鞭?!?p> “是?!眱扇送瑫r俯首聽令未有一絲違逆。
這時卿染才想起來此時已經(jīng)不是在家族里有掌罰的刑堂,無奈又道:“先欠著,等回家族再算。”
空間一片狼藉,但是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轉念便能解決的小事,轉眼間被轟塌地山峰重現(xiàn)陡峭,被成片推平的森林再度生長,遍布裂痕的大地在合攏,哪里還有剛經(jīng)歷過大戰(zhàn)的狼藉?
“白澤,煥鳶,這段時間你們多去碧虹川和沉月海,挑一些你們覺得能用得上的幻獸引進空間里來,我要在空間里建一座城,一座前所未有的城?!?p> 她的眼眸里璀璨的光芒如星如月,三分傲然七分颯爽。
煥月殤
哇哈哈,今天有第二更哦,女主在我的設定里是一個十分霸道的女孩子,獨立堅毅而且足夠理智,她可以撒嬌賣萌,可以女兒嬌態(tài)卻絕不會忘記自己該干什么,整個天下都是她的,然而幻海鏡天到底太小了,而她的成長太快了。 有人說女主太坎坷了,但是在我看來這一切其實都是計劃好的,她是神女,不經(jīng)歷挫折無法登臨神位,所以大家且看著吧,前世敢對卿染下手,那就別怪她今生手段毒辣。 也有人說卿染對煥鳶和白澤太狠了,但是我想說的是賞罰分明,剛柔并濟才能更好的統(tǒng)御手下,這才是為君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