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秋水般的波光在眼中流轉,但凡入了她眼中的生靈,其體內經脈分布,血液流速,心跳頻率都一清二楚。
唇邊微微揚起勝券在握的淺笑,心中輕輕道:“三哥,注意,腹,膝?!?p> “了解,話說妹妹你這技能夠逆天啊。”羽沐終于松了口氣,攻勢一改之前的避讓突然開始大開大合地展開了猛烈的進攻,變幻莫測的劍法讓人應接不暇。
連貫的出劍行云流水,森冷的光弧夾在劍鋒中如箭離弦般向柳老劃去,這時的柳老已經躲閃不及了,悄然出現(xiàn)的三個幕后統(tǒng)領不約而同地站直了身體看向了臺上。
噗嗤——
“?。。。?!”
濺起的熱血噴在本就看不清顏色的擂臺上,柳老的腹部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切成兩段,腸子都流出來了,血肉模糊的癱在地上慘叫,聲音越來越弱,眼見是不行了。
“柳老沒救了?!毕谐脸羾@息一聲,抬手準備給他一個痛快。
“圣光同形!”
耀眼的光在清脆空靈的女聲落下的瞬間灑向了臺上奄奄一息的柳老,螢火般的光點傾瀉而下,光雨砸在了柳老的傷口上,那猙獰的傷口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快愈合。
“光之圣吻!”一道光柱從羽沐手中射出,不過他的目標是正在施展治療的卿染,‘光之圣吻’是光屬性中輔助效果最好的,它可以給被輔助者補充損耗的能量提高精神集中,而且無屬性限制。
光柱入體,卿染的治療瞬間又加了一倍強度,原本還在呻吟的柳老已經不再呻吟,腹部的傷口只剩下了一道巨大的傷疤,雖然無法完全將傷疤消去不過用不了多久就能行動了。
柳老的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本來半只腳都踏進了地獄,結果硬生生被拽了回來,這種劫后余生的感覺非但不會讓他心存僥幸,反而讓他更加珍惜生命。
柳老思及自己的所做,再看了看拼命救他的少女,心中大寫的服。
見自己已經沒什么事了,連忙起身向有些脫力的少女走去:“多謝這位姑娘救了老夫的命,從今以后老夫的命就歸姑娘了!”他鄭重下拜“老夫柳重皚拜見主子!”
“這······”卿染茫然地扶了一把“柳老免禮?!?p> “這是這的規(guī)矩,打敗了誰,誰的命就是你的,是殺還是留都由你決定?!庇疸逍÷暤馗皆谒缘?,“能打敗暗影團三個統(tǒng)領的就能將暗影團收為己用?!?p> “可是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了!”卿染了然之余又很是無奈道,“君瞳說他最多只能堅持不到一個小時了?!?p> “那——”還沒等他問出口,眼前飄過一片玄黑色繡著紅色彼岸花的裙擺,卿染一躍而起踏上了擂臺。
素手輕抬,裙擺輕震。
“小女子冒昧請暗影團大統(tǒng)領賜教!”鏗鏘有力的聲音砸在紛亂喧鬧的擂臺上,瞬間寂靜一片而后便是排山倒海的轟然。
“請教大統(tǒng)領?那個姑娘不會是腦子不好使吧?”
“笑話!大統(tǒng)領也是她說見就見的!活不耐煩了!”
“下去吧!快下去吧!”
“回家吃奶去吧!”
······
卿染絲毫不為所動,一雙明麗的美眸平靜而堅決地看著站在偏僻一角的三個統(tǒng)領,削蔥般好看的手指指著為首的席刃道:“怎么,你連應戰(zhàn)的膽子都沒有嗎?”
轟——
“大統(tǒng)領?。。 ?p> “還······還有二統(tǒng)領和三統(tǒng)領!”
“見鬼的,她怎么會知道?”
“不會吧······”
席刃眼中有詫異更多的是好笑,想不到他竟然會被人這么指著鼻子挑戰(zhàn),還是個不足歲的稚齡少女。
這種時候還不上,豈不是坐實了不敢,沒膽?
席刃忽地笑了:“你很有膽量,也很不簡單?!?p> 卿染不慌不忙地笑了笑,眉眼彎彎,全是算計:“可你還是應了不是嗎?”
這種情況我還能不應嗎?席刃似乎是被她氣笑了,緩緩步上擂臺,“你可要想清楚,我不會因為你是個女人就手下留情的,現(xiàn)在下去我可以當做沒發(fā)生。”
“可惜了,我沒做輸?shù)臏蕚?,而你,廢話太多了?!鼻淙厩纹さ負u搖頭,眼瞳一轉輕笑道,“這樣吧,不如我們打個賭,如果我贏了暗影團歸我,我輸了,隨你處置。”
“你贏了要暗影團,輸了卻只有你一個不大公平吧。”席刃不愧是老狐貍,兩句話就拆穿了卿染的算計,比卿染高出兩個頭的身高十足的壓迫,刻板的臉上滿滿都是“不講情面”四個字。
“那你想怎么樣嘛?”卿染意料之中的聳聳肩,滿不在乎地問。
“你贏了我,我手下的暗部歸你,他們兩個的主我做不了,你輸了,你和你哥哥都留下,如何?!?p> “這······”卿染長嘆一口氣“我沒時間和你們玩了呢,雖然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但是你這樣逼我,那就別怪我將你們一窩端了,忘了說了,我向來是出手必傷傷必死的?!?p> 席刃不明白她在說什么,上前正欲問清楚,忽然暗處閃出一個人,“不好了統(tǒng)領!我們,外面全是人已經將這里包圍了,霍家——快不行了。”言下之意,霍家自顧不暇已經將他們放棄了。
“什么?!”席刃大驚目光如閃電般射向少女,“你做的!”
卿染冷笑:“現(xiàn)在開始倒計時嘍,你才你外面的人能堅持多久呢?你不趕快做決定,這里的人都別想活了。如果你愿意繼續(xù)剛才的賭約,我可以留你們一條生路,當然,既然你做不了他們的主,那就歸順多少留多少嘍?!?p> “你怎么就確定你一定會贏!”席刃怒極反笑,眼中的殺意幾乎要溢出來,直直撲向了卿染。
“我啊,無法確定欸?!崩淅涞匦ζ饋?,絲毫沒把席刃的殺意放在眼里,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滲出比席刃更加濃郁百倍的殺意,宛若地獄的惡鬼在血海中向他們揮舞著鐮刀,所有感覺到這股殺意的人寒意從腳心直竄天靈。
煥月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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