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你先回去,在家里等我?!蹦揭股裆o張的囑咐道。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你要去哪里?”阿凝很是不安的一下子問出來。
他搖搖頭:“現(xiàn)在我也還不知道。但有人在跟蹤我們,所以.......”
“跟蹤我們?!”她驚呼出聲。
“噓!”慕夜伸手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嘴。
“那你怎么能就這樣去?!太危險了!不行不行!你跟我一起回去,不要去!”她壓低音量,擔(dān)憂不已。
“阿凝,如果現(xiàn)在不搞清楚,指不定以后還會發(fā)生什么?!所以,我一定要去!”
“以后的事我們以后再說,現(xiàn)在不要去!我很擔(dān)心你。不要去好嗎?嗯?”她用力的拉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阿凝,”慕夜反握住她的手,“你聽話先回去,我保證我會平安的回來。相信我?!闭f罷,他靠近她的麗顏,往她的額上用力的一吻。
“慕夜.....”
“相信我?嗯?”他將她用力的抱了抱。
看著堅定的他,阿凝雖還是憂心忡忡,但終只能是妥協(xié)道:“那你答應(yīng)我一定會平安的回來?”
“嗯,我答應(yīng)你?!?p> 直到阿凝的車子遠(yuǎn)遠(yuǎn)的駛?cè)?,慕夜原本很是溫柔的眼眸瞬間滿是冰霜,陰森的瘆人!
剛剛從馬戲團(tuán)出來的時候,余光中他就看到了那個黑影也隨之出來了。在他和阿凝說話的期間,一直躲在戲院大門的柱子后面,就像是在刻意的等著慕夜,料定了他一定會下車。
“哼,你還是下來了。”果然慕夜一靠近,那個人就冷哼的出了聲。
那個人身穿粗布大衣,在那故意壓低的帽檐下的臉上有一道很是猙獰刀疤。他那蠟黃的瘦指正叼著一根煙,正斜斜的靠在那柱子上吸煙,幽幽的吐著圈。
“什么意思?”
雖是在疑問,但那語調(diào)里卻盡是冰霜。
“秦慕夜,十八年前秦家滅門慘案的最后一根獨苗。出事那年,秦家三公子秦太太一起無名失蹤。人人都以為秦家已經(jīng)死絕,可我知道真正冤死的只有秦家大公子二公子。秦太太和秦家小少爺一直躲在娘家潭錫,重新操起舊業(yè),三分運氣七分打拼,再次越上那財富的高榜。帶著豐厚的資金重返花城鎮(zhèn)?!?p> “秦公子,鄙人所言可有虛假?”
話畢,那雙狡猾的眼睛戲虐的直勾勾的盯著慕夜。
“你是什么人?”
低沉的嗓音聽不出確切的情緒,但那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用力地緊握。
“我是什么人這不重要,但是我知道你在找什么人。”
扔掉那已經(jīng)吸剩的煙蒂,神秘人直起身子,抬了抬帽檐。接著上前兩步,靠近慕夜的耳瓣咬字道:
“你在找——許——福?!?p> 衣領(lǐng)被人驟然的拽住,慕夜怒聲:“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嘴邊反倒揚(yáng)起一抹不知名的諷笑。
“我只是一個恰巧知道一些內(nèi)幕的人。秦公子我勸你現(xiàn)在就放手,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查出那個真相!”
用力地一甩!他放開了那隨時都會將他撕碎的手。
神秘人踉蹌的往后退了無數(shù)步,但嘴邊卻一直保持著那抹不懷好意的笑。
“你永遠(yuǎn)都不會找到許福。因為——他已經(jīng)死了?!?p> 慕夜的瞳孔急遽的收緊,死死的緊逼著他的眼。
“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
“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蹦侨藵M不在乎道,“我說的都是事實,以后你自然會知道。至于現(xiàn)在你是怎么想的.........我不在乎?!?p> 慕夜的神情變得無比危險,雖是都像一頭就要爆發(fā)的獅子。
見他還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神秘人又故作懸念繼續(xù)道:“秦慕夜,許福的確是死了。但是你也知道,當(dāng)時的那場謀殺案有兩個殺手。許福只是其中的一個,那另一個.......”
點到為止,他故意不在多言。
“所以呢?你知道那另外的那個人是誰?”與剛剛的失控相比,他語氣那個平靜啊,就像在聽無關(guān)緊要的事。
沒有意料中的期待,神秘人明顯的一怔。
“這個人你也知道,跟你還不是一般的關(guān)系?!?p> 聽到這話,他那很是帥氣的眉宇微鎖。心下雖然還是不會全然的相信他,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心就突然的收緊。
“我不能準(zhǔn)確的告訴你他是誰。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姓薛!”
他姓薛!.....他姓薛!!....他姓薛?。?!
立即他的大腦完全失去了可以控制的能力,像個不會思想的木偶,直直的盯著那些人群,既沒有反應(yīng),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阿凝.......
“你到底是誰?!憑什么說出這些話??。 彼偷貨_上前,死死的拽住他的衣領(lǐng),憤怒的兩眼通紅逼問他。
“一個目擊者?!?p> 怒火就這樣直直的攻上心房,他再次用力的一扔,這次神秘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滾??!”
“希望你不會忘記家族之仇!”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準(zhǔn)備離開之際,他又滿臉陰險的“好心”提醒。
“砰!”
只見他直接的揮起拳頭朝著佇立的柱子就是用力地一擊!那白花花的的墻壁上立刻流下了幾道觸目驚心的血流。血打在干涸的墻上,不到一秒,便凝成了血跡。
我們小姐是好人,你不要傷害她。
當(dāng)時有兩個人。
許福不見了!
許福死了,還有一人姓薛!
拼命想要隔離的那個結(jié)果,竟然就是苦苦想要找尋的真相。
“??!為什么是會這樣??!”
最愛的人變成最該恨的人,瀕臨崩潰的絕望感占據(jù)了所有的情緒。
阿凝,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
該怎么辦?
.......
“哐當(dāng)!啪!”
手中的陶瓷茶杯戳不及防的掉下,瞬間裂成碎片。
“怎么回事?”阿凝出神的望著那個破碎的美麗,不知為何今夜的心一會在發(fā)瘋般的跳動,好像要發(fā)生什么。
“慕夜為什么還沒有回來?”
黑壓壓的烏云已經(jīng)籠罩大地,把原本僅有的一絲溫暖變得生冷。
慕夜沒有回來。
阿凝亦是無眠,心急如焚。
慕夜不會出什么事了吧?!為什么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不行不行?!我要找他。
阿凝剛想打開門,更加強(qiáng)有力的力道將門用力的一推,毫無防備她就這樣被門直直的推到了地上。
“慕夜?!”
很是嗆鼻的酒氣傳來,瞬間充斥了整間屋子。慕夜醉醺醺的走進(jìn)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喝了大半瓶的酒瓶。夜色中阿凝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雙因為酒精作用下已經(jīng)爆紅的眸子還是很清晰。
趕緊爬起,她的快步的走上前,滿是擔(dān)憂:“慕夜你怎么了,怎么喝這么多酒?發(fā)生什么了?”
他就只是看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心中的那種悶慌再次襲來,他抬起手,又滿滿的灌了一大口酒。阿凝滿心焦急的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繼續(xù)喝下去。
“慕夜,你不要喝了!到底怎么了,你和我說,嗯?”
“阿凝.....”不知是因為酒精的原因還是什么,他嘶啞的嗓音竟是那樣的苦澀。
用力的一把將她按在自己的懷中,將頭深深埋在她的發(fā)間,他的眼角流下了淚。
人們不是說男人是不會那么容易流淚的嗎?只有他愛你愛到發(fā)狂才會真的觸動心中最柔軟的角落。
“慕夜.....”沒有看到他的神情,但是阿凝可以感覺到他的那種痛苦,“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