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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我腦子里打架的天馬行空

我其實正常(三)

論我腦子里打架的天馬行空 方許之 2243 2019-04-24 01:02:13

  陪大爺練了幾天了,好在都是挑的在人不多的地方,勉強接受。

  時間慢慢的過去,我感覺在慢慢適應,沒有以前那么緊張和恐慌了。有七八天了,大殼子也沒來找我,很奇怪。

  醫(yī)生倒是找的來了。

  “你朋友今天有沒來找你嗎?”晚飯過后,醫(yī)生端了個盤子,上面有兩杯茶,放在我床頭。

  “沒,沒,沒來?!蔽矣悬c沮喪,伸手去握住茶杯,有點燙。醫(yī)生偶爾會端茶來和我聊天,什么都聊,大到宇宙,小到昨天牙縫的菜,或者國際新聞之類的。沒有手機這些電子設備之類的,這也算是很好的解悶方式了。各抒已見,交流各自不同的意見,虛心接受,感覺就很好。而且我也喜歡喝茶,茶比市面上各種飲料要好,也有益健康。

  “你好記得你朋友長啥樣嗎?”醫(yī)生抿了口茶,問我個這個奇怪的問題。

  “怎,怎,怎么會不記得,我認識他這么多年了,而且上禮拜才見過?!蔽覍︶t(yī)生問出這種奇怪問題感到無語。

  “哈哈,隨便問問。你描述下唄,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記得?!贬t(yī)生像是在打趣我,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反正也無聊,當做個游戲也行了:“嗯,一,一米七多一些。頭,頭發(fā)經(jīng)常亂糟糟的,眉毛很粗,眼睛不大,黑眼圈倒是蠻重的,經(jīng)常戴一副黑框眼鏡。大概就是這樣了?!蔽蚁肓撕芫?,才描述出這些,應該沒錯。

  “記得還挺清楚,不愧是認識十幾年了。”醫(yī)生笑了笑。

  “那是?!毙睦镞€是有些得意。

  白天,還是照常陪著大爺。就一個月多點了,加把油,就過去了。

  “阿泉啊,練劍要專心,不能偷奸?;?,扎馬步就是穩(wěn)固的第一步,要不然就練不好。”大爺讓我扎馬步,自己在一邊揮舞著‘劍’,邊揮邊講著。

  “知,知,知道了?!?p>  “阿泉你就是氣不足,中氣和底氣都不足。所以說話才這個樣子,跟著我多練幾年,功力上來了就不會這樣了?!?p>  “哦,哦?!蔽倚南胫簿鸵粋€多月了,隨便怎么說吧。怎么熬過這個下午,才是現(xiàn)在的重要難題。

  還是晚飯過后,醫(yī)生又來了,帶著兩杯茶:“今天換了新茶葉,托朋友帶的?!?p>  聽的這話,我小心的端起來一杯,蠻香的,茶葉泡在水里散開的很完整,應該是好茶。

  “你上次說你朋友自己造飛行器,想離開地球,現(xiàn)在怎么樣了?”隨便聊了一會醫(yī)生問我。

  “不,不知道,上次惹他生氣了。到,到現(xiàn)在也沒來找我了,所以不知道什么情況了。”有些無奈。

  “你們不是這么多年老朋友嗎,你可以去找他,道個歉不就好了嗎。”醫(yī)生語氣誠懇,似乎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恩,也,也是。找他說清楚也好。”

  晚上,我在在自己房間里亂轉(zhuǎn),還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找大殼子。在猶豫了半個小時之后,大殼子竟然來找我了。

  “阿泉,我飛行器已經(jīng)做好了。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走了。”大殼子很平靜的說完了這些話,像是道別。

  “大殼子別鬧,我給你道歉,下回不亂說話了。咱還跟以前那樣,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蔽易匀皇遣恍胚@種話的,我又沒瘋。肯定因為我上次話說的讓大殼子生氣難過了,道個歉應該就好了。

  “我說真的?!贝髿ぷ雍孟褚稽c也沒有動搖。難道是我不夠誠懇嗎?

  “大殼子,我知道你想逃避。但是你還沒有認清楚現(xiàn)實,我也曾經(jīng)逃避,但是面對了之后也沒有那么不好了。”最近我感覺自己慢慢變好了,所以也想讓大殼子一起變好,開導一下,或許會好些。

  大殼像是看傻子一樣看我:“不,是你沒有認清楚現(xiàn)實。我一直都很清醒,飛行器是真的,我要飛回家鄉(xiāng)也是真的,唯獨你是假的,在自己騙自己?!?p>  我有點生氣了:“大殼子,你還不明白嗎。你就是個普通人,想逃避現(xiàn)實才想出個什么飛行器和別的星球才是自己家鄉(xiāng)。但其實這些根本就沒有?!?p>  “呵?!贝髿ぷ幽樕系谋砬?,讓我感覺到恐慌,冷漠而又不屑。我知道那番話一點作用都沒有。

  大殼子走了。我有些煩躁,不應該這樣的,但是我又不想大殼子一輩子沉在所謂的幻想里,我雖然沒病,但是在這我還是收獲了很多,學到了很多,我希望大殼子也能這樣,十幾年的老朋友,怎么能就這樣了。

  “可悲?!?p>  思緒被聲音很輕的兩個字打斷了:“誰?”

  我看向門口,透過門上的窗口我看到了小蕓。有些驚訝,因為真的很少看到她出來,看到她的有些時候,也是被醫(yī)生們帶走。出現(xiàn)在我門口,我是一點沒想到。大概是這兩天病情好了點,晚上睡不著到走廊上閑逛吧。

  我打開了門,但是還是感覺有些尷尬。

  “聽到你這邊好大的聲音,所以過來看看。”小蕓沒看我,像是自顧自的在說話。

  “不,不,不好意思啊,剛,剛和朋友吵架了?!毙睦镞€是挺不好意思的,吵到別人休息了。

  小蕓聽我說完,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看的我發(fā)毛。然后開始四處打量我的小房間,并沒有回我的話,氣氛一度尷尬。

  “房,房間里沒什么東西?!北贿@樣無視,感覺很不禮貌,不爽應該算正常吧。

  “你朋友應該很喜歡照鏡子吧。”小蕓站在洗漱臺前,說了這么一句莫民奇妙的話。

  我不想說話,自顧自的不理我也就算了,還自顧自的而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我真的是很生氣了。

  小蕓似乎看出來我情緒很差了,嘆了口氣就走了。莫名其妙。

  坐在床上我就在想,過幾天再去找大殼子去,好好把這事講清楚。

  隔天下午,我照常到了院子里。但是感覺大爺和往常不太一樣,坐在那,一動不動,像是在沉思。

  “阿泉,你知道人為什么會瘋嗎?”今天大爺看起來沒犯病,雖然話問的有點奇奇怪怪的。

  “不,不,不知道?!蔽夷淖谂赃叀?p>  “因為得不到想要的,或者現(xiàn)狀讓自己太難受了但是又改變不了。不想去接受和面對,所以就干脆瘋了?!?p>  那天是我最后一次見到大爺,我們沒練‘劍’,只是聊天,像許久未見面的爺倆。我問了醫(yī)生,大爺家人把他接回去了,至于什么原因接回去的,不清楚。

  我得以提前幾天收工,心里卻并有很高興。

  因為我找不到大殼子,那天他說他飛行器做好了之后。到大爺被接走,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有三個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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