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苓無法反駁,對方根本就未給木苓一絲機會。
站在一旁的梟嬤嬤本介于木苓作為新人,本想幫一幫,說點好話,可照樣子看來她已經(jīng)惹下了棘手的麻煩。
若是真想幫上一把可能只會倒幫忙,滋身一身的麻煩。與其這樣,不如靜觀其變,這丫頭的性命只能隨其自然。
梟嬤嬤沉默不語,本想著梟嬤嬤可以幫幫解釋一下,可迎來的是她更加慘烈的結局。
“梟嬤嬤,這睢雨苑本歸你管轄,方才見你正在調教這新人,想必她還未分配吧?”
“是的,公主?!?p> 白琦抿嘴,仿佛找到了整治的法子,一抹險笑從內(nèi)散發(fā)。
“既然她還未分配,那就歸于本公主之下,可否?”
“當然可以!公主任意差遣哪位都得在所不辭,好生伺候公主殿下?!?p> 白琦微微揮手,示意貼身侍女玉蘭放開木苓。
玉蘭趁木苓重心不穩(wěn),重重的推了一把木苓的后背,木苓額頭直接磕在地上,一聲悶響后微微滲出血跡,下意識快速捂住額頭,在手掌之中、掩蓋之下,血液撲散、散開與皮膚融為一體,除了微微的殘留,沒有任何傷口。
木苓抬起頭惡狠狠的望著玉蘭,從小到大還未有任何人對她不敬,在凡界使用一絲法力,即反赦幾倍法力于一身。
木苓牙齒顫動,忍住了沖動。
玉蘭見木苓瞠目實為不爽,一個低等的侍女也輪不到她反抗。
在蛇宮之中,所有的侍女都是分有等級的,而最高等級為一品掌事侍女。
一品掌事侍女:專門掌管所有侍女,為大王服務。
從一品御侍侍女:專門為大王服務,伺候、貼身生活,協(xié)助掌事侍女。
正二品殿內(nèi)侍女:專門服侍王后,公主,太后。
從二品殿內(nèi)侍女:協(xié)助正二品侍女。
正三品婉儀侍女:服侍各位大臣…
從三品倚蝶侍女:服侍各位大臣子女等。
以上為貼身侍女。
正四品樺御侍女:掌管各區(qū)事理,沒有固定服侍對象,有時專門挑選新入宮的侍女,負責調教主事。
從四品綾波侍女:傳達樺御侍女之意于新人,接待、巡視日常,協(xié)助樺御侍女。
無品侍女:宮中最低微侍女,分布御膳房,浣衣局中每日做著最繁重的活,吃最差的餐,起最早,睡最晚。
玉蘭乃正二品殿內(nèi)侍女,梟嬤嬤乃正四品樺御侍女。
玉蘭自然是瞧不起無品的木苓,雖她現(xiàn)在住在睢雨苑,與其他無品侍女不同,但是品階卻是毫無詫異,每一品階的侍女都有相應的發(fā)簪對應。這便是她們被識別的標志。
“你以后專門分配到本公主的門下,且不要想著一步高升,你可以服侍本公主,但品階在那兒,他人喚你得先把本公主交代的事了了在說,不然…”白琦聲音漸漸提高,生怕木苓耳聾聽不見,順便顯擺讓她明白,她就只是一個卑微低賤的人!
“在漣漪宮,漣漪宮中本公主就是規(guī)矩!事做的不好就要受罰,當然做的好自然是有賞賜,不過得看看心情。”
白琦得意的看著木苓,就連玉蘭都一臉不屑。
白琦從小也算得上彬彬有禮,不過除了潔癖會大發(fā)脾氣之外,若是關于白燁任何事,惹怒白琦的后果不堪設想,目前木苓就是一個被刀指在胸口的人,一旦她犯錯定會面臨與之他人更加嚴重的責罰。
木苓不僅擅自偷吃御膳房的食物,還遺留殘渣于碗,如此還被白琦當場看出,作為有潔癖的白琦來說這是特別恐怕的事。以上之外就是關于白燁,白琦愛慕她的燁哥哥,近日燁哥哥不待見她,甚是讓白琦心情糟糕,每日一醒都是萬分想念,可就是見不著燁哥哥,火燥的心情隨著用膳風波猛然爆發(fā)。
木苓不語,她不懂這宮中的規(guī)矩,也不想服侍她人,本來這里的目的是護送小啞巴,如今目的已經(jīng)達成,也差不多該離去。至于之前小啞巴答應的陪她游玩…恐怕他早已拋擲腦后。
“公主正在問你話呢!你個小小侍女竟然不語!”玉蘭吼了吼木苓。
木苓全然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撇了一眼玉蘭。
現(xiàn)在她需要見小啞巴!然后離開這里!既然不能使用法術,那她躲還是可以躲的起的。
可惜一切幻想化為泡影,木苓正準備奪門而出,玉蘭先行一步攔住去路。
“怎么?想走?”
木苓眉頭緊鎖,心中早已按捺不住,唯有心中一思緒時刻提醒著她不能在人界使用法術。
“我想見你們大王。”木苓低聲的說道。
玉蘭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玩笑,一聲輕笑,“想見大王?大王是你這等人能隨意見的嗎?”
“玉蘭,看樣子這奴才并不熟知宮中禮數(shù),要不多你和梟嬤嬤負責教教!本公主乏了,這兒實在是無趣,梟嬤嬤你且把她調教好了在送于漣漪宮吧!玉蘭你多多關照一下她。”
木苓此時心中如同火山爆發(fā),宣怒的說道:“我才不是什么侍女!我才不要服侍你們!”
一股勁的推開玉蘭沖出了睢雨苑,也不知道木苓哪里來的力氣,等她出了睢雨苑后,卻是不知往哪走。
望著奪門而去的木苓,玉蘭有些不知所措,且想問問是否尋去。
“隨她去,她一個人類而已!就算是大羅金仙來恐怕法力都會壓制三分,更何況還是手無寸鐵的人類。”白琦望向窗外,一臉寒意生生讓人不敢靠近。
蛇宮與他處不同,凡是不是妖界之人,來到蛇宮其自身法力將會削減一半,而木苓雖為天帝之女,但是法力不精,恐怕使出的法力幾乎為零。
目前為止木苓由于觀念而從未使用法術,她自然是全然不知。
出了睢雨苑的木苓對此地毫不熟悉,偌大的宮中除了認識小啞巴和小月外無一人熟知。
本正午已過,該到飯點時刻,卻是被她錯過,早知就往御膳房方向跑去,至少也不會餓著肚子頂著炎炎烈日。
胡亂跑出卻不知此處現(xiàn)為何處,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