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的狀況有些詭異,無滅老祖就這么躺在地上沒有了氣息,而不遠處還有一個仿佛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少年在呼呼大睡。
師傅的分析確實在理。
年輕的弟子點點頭,站在師傅身邊,手中寶劍閃著陣陣寒光。
其實剛才師傅還想說,如果這個少年心性邪惡,那么不管是否被奪舍,也一并殺掉。
修煉之人,心性最重要。
如果對方是內心陰暗邪惡之輩,日后成長起來恐怕會是又一個無滅老祖,還不如趁著沒成長起來就剪除掉。
當然,今晚戰(zhàn)二多虧是遇到了道修的人,對方還會考慮觀察一下是否需要出手抹除。
若是換了別的勢力,壓根不會在乎什么心性不心性的,直接就殺掉了,寧可錯殺也不會放走任何一個有危險隱患的條件發(fā)生。
星辰大陸,人命根本不值錢,因為地域足夠大,每一天都有無數(shù)的生命誕生,也會有無數(shù)的生命死亡。
當早上的陽光透過寺廟的屋頂播撒進來之后,戰(zhàn)二也睜開了朦朧的睡眼。
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
昨晚睡得很不錯,而且睡到一半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右手有一陣清涼的感覺傳來,然后身上的傷勢好像也都恢復了。
除了已經(jīng)死去的無滅老祖,誰都不知道,那一陣的清涼就是無滅老祖最后的神魂,可惜打偏了,最后化為一股精純的能量流動在戰(zhàn)二的身體之中。
“又是怨氣滿滿的一天......唉~~~~”
戰(zhàn)二自嘲的嘟囔了一句,對自己來說,確實怨氣很大,露宿荒山破廟,這都是什么生活。
深深的吸了一口早上清新的空氣,感覺也就那么回事,不像別人說的那樣神奇,又什么腦子清爽了,又什么感覺一整天都有活力了。
對自己來說,今天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一轉頭,突然發(fā)現(xiàn)身邊還站著兩個人。
“握草!何方妖孽?”
戰(zhàn)二嚇得直接從案幾上面蹦了下來。
目光在屋內一掃,不遠處地上躺著一個人,流出來的血已經(jīng)有變干的跡象,難不成是被眼前這兩人殺掉的?
然后又仔細的看了一下面前站的跟雕像一樣的兩人。
歲數(shù)大了一點,不過是個極品,沒關系,哥不挑食。
還有那個歲數(shù)小的,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
這一刻戰(zhàn)二的那個二,有些著急的抬起頭來,想要看個清楚。
不過卻是被戰(zhàn)二強行的用意念給摁了下去。
不清楚對方的實力,貿然動手,很不明智,萬一弄不過對方可咋辦?
不能光看人家是女的就掉以輕心,在這個世界,哪怕就是一條狗,都有可能弄死戰(zhàn)二。
“喂!小子,你亂說什么?誰是妖孽?”那年輕的女弟子有些慍怒。
“不是妖怪?”戰(zhàn)二有些狐疑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當然不是,小兄弟可以放心?!蹦菤q數(shù)大一些的師傅,緩緩開口,便又繼續(xù)說道:“昨夜貧道與弟子追趕無滅老祖到此處,可結果等我們趕到的時候,無滅老祖已然斷了氣息。
我倆擔心這無滅老祖最后會神魂出竅奪舍你的肉身,所以一直沒敢走?!?p> “原來是這樣......”戰(zhàn)二聽完對方的解釋之后,低頭沉思了一會,然后便又抬起頭來,笑著問道:“不知道道長如何稱呼?”
那歲數(shù)大的道士并沒有回話,只是笑笑。
戰(zhàn)二又轉過臉來,露出一副自認為帥氣無比的笑容,問道:“小道長如何稱呼?”
看到對方那一臉凝固的血污以及還混雜著灰塵的臉,年輕女道士翻了個白眼,也沒搭話。
一時間場面的氣氛有那么一點點的尷尬。
不過下一秒就不尷尬了。
那年張的道士給了一個眼色,身邊的弟子舉起手中的寶劍就刺了過去。
“哇!殺人啦!”戰(zhàn)二看到對方朝自己沖過來,抱著腦袋就跑,一路貼著墻跑到了大殿的后面。
剛一出門,發(fā)現(xiàn)那歲數(shù)大的道士竟然站在自己前面不遠處。
媽的,還說自己不是妖怪,這技術簡直可以跟自己的時間暫停有一拼了。
身后那年輕的弟子提著寶劍,急沖沖的殺了過來。
容不得多想,還得跑。
一邊跑,戰(zhàn)二嘴也不閑著,說道:“要殺我,至少給個理由吧?”
對方也不搭話,只是一味的刺殺過來。
時間!暫停!
這次60秒全都沒浪費,直接跑路。
本來戰(zhàn)二想給這兩位也來個大石碎胸口,可換個角度想想,恐怕不行,小道士還好說一些,可這老道士明顯修為太高,一旦碎不了對方的胸口,等時間一到,自己全身骨頭估摸著都得碎掉。
時間一到,年前小女道士愣了一下,怎么眼前的人沒了?
再往遠處一瞅,那小子已經(jīng)跑出去很遠,此刻還在拼命的奔跑。
年輕的女道士沒多想,直接運轉真氣,輕輕一躍便落到了戰(zhàn)二的前面,然后起身一腳,力道控制的相當好,直接將戰(zhàn)二踹倒在地上。
同時寶劍刷的一下就頂在了戰(zhàn)二的脖子上。
那輕蔑的眼神仿佛是在說,跑啊,繼續(xù)跑啊!現(xiàn)在看看是你的腿快,還是我的劍快。
年紀大的女道士也輕輕的飄了過來,對自己的弟子柔聲說道:“可以了,他沒有被奪舍?!?p> 然后又轉過臉來對戰(zhàn)二問道:“小兄弟,你可以在一瞬間移動幾百米的距離,這份本事是從哪學的?”
“祖?zhèn)鞯??不行么?”丁二此刻坐在地上,內心十分的不爽,眼前這兩人看著不錯,結果沒說幾句話就動手,現(xiàn)在又不打了,還問東問西。
十有八九想從自己嘴里套出一些信息之后,再殺掉自己。
“祖?zhèn)鞯模俊蹦觊L的女道士,就這么輕聲的嘟囔了一句,在沒有說什么。
內心卻是在想,能夠瞬息之間移動幾百米的距離,這門功法相當?shù)牟缓唵危瑧撌菍儆谛g修的范疇,可是一般的術修在施展法力之前都需要掐訣引咒,而眼前這年輕人卻是完全不用。
說不定是某個隱蔽勢力的弟子,但是為什么會獨自一人在這里呢?這又是一個問題,還是需要詢問一下。
不知不覺中,這年紀大一些的道士對戰(zhàn)二的神秘感越發(fā)的有了興趣。
這倒不是要圖謀什么,只是人類最原始的好奇心在驅使罷了。
想到這里,便從身上拿出了一壺清水,遞給戰(zhàn)二,讓他先洗洗臉再說。
這壺清水自然是從儲物戒指里面取出來的。
戰(zhàn)二以前只是看小說里面記載著儲物戒指,而自己真正看到的時候,依舊免不了一番驚訝。
輕輕的接過水壺,洗了臉之后,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帥,很帥。
這是戰(zhàn)二內心的獨白。
對于這張臉的滿意程度,恐怕戰(zhàn)二已經(jīng)超越了之前這身體的主人。
......
眼前的少年,沒有被奪舍也就放心了。給他一瓶水,本來是想送給對方飲用的,結果對方直接拿來洗臉了。
年長的女道士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一招手:“咱們走吧。”
師徒倆人嗖的一下就沒了。
“啊~喂!等等?。 睂Ψ秸f走就走,簡直讓人沒法反應過來。
戰(zhàn)二在這荒山野嶺的,都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才能出去,剛穿越過來,他可不想死的這么沒有價值。
況且宗門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而且尤其是那個便宜老爹身上更是謎團重重,這些事情沒弄明白之前,自己覺得活著都不踏實。
嗖!的一聲。
師徒倆又回來了。
“還有什么事情么?”年長女道士。
“那個......我想回攬月宗,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睉?zhàn)二。
年長的女道士有點迷茫:“攬月宗?沒聽過......”
“衛(wèi)國,攬月宗?”戰(zhàn)二又提了一下宗門所在國家的名字。
“魏國?倒是知道,不過魏國有個攬月宗么?這個我們倒是不清楚?!?p> 很明顯,年長的女道士將衛(wèi)國與魏國給弄的混淆了。
然后便指了一個方向,告訴戰(zhàn)二,往那邊走,大約走三天就能看到魏國的邊境,然后再找人打聽就可以。
說完這些便轉身要走。
“姑娘,可否留個名字?”戰(zhàn)二這話是對著那年輕女弟子說的。
對方翻了個白眼“滾!”
師徒兩個再也沒有管戰(zhàn)二的事情,便起身飛走。
將手里的水壺別在腰間,戰(zhàn)二又轉回了破廟,那個死掉的老頭尸體還在那邊,雖然對于摸尸體這種操作,以前在游戲里面做過,真正旁邊躺著一個死人的時候,心理難免還是有些難以適應。
可強烈的好奇心又驅使著戰(zhàn)二想去摸摸看。
破廟的大廳,除了之前掉落的一些瓦片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變化,而無滅老祖還是保持臉著地,撅著腚那種死前的古怪姿勢。
戰(zhàn)二本來想雙手合十拜拜,弄得看起來有點儀式感,可轉念一想,之前那師徒倆都說了,這老頭神魂都已經(jīng)消失。
算了!
直接粗暴的一腳將無滅老祖踢翻在地。
多么的可憐,可悲,可嘆!
縱橫一方的無滅老祖,死后竟然就被人家這么用腳踢來踢去。
不過也沒什么,最后的神魂都消失掉了,對于戰(zhàn)二來說,地上只不過是一堆人形的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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