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姐?!?p> “不去訓練,跑到我這里干什么?!?,秦晚剛剛從臥室出來,正要去察看傷員。
秦瑞沒說話,把她拉到一個房間里。
“怎么了?“,秦晚在他確定沒人之后問他。
“根據(jù)可靠的消息,有一支不少于五十萬人的軍隊正悄悄的往我們這里趕來,看服飾和路線,應該是大梁的軍隊,不出幾日,就會趕到我們這里?!?p> “大梁?是敵是友?”,大梁這個時候發(fā)兵,千萬別是趁火打劫的。
“目前來看,是友,他們盡力在偽裝,分散成小隊,但并沒有做任何事情,只是盡快往這里趕?!?p> 秦晚思索了一會,“帶我去看前幾天抓到的那個俘虜?!?p> “你說西戎的那個王將軍?他倒是看的開,沒有骨氣的東西?!埃厝鹛崞鹉莻€叫王啟的人就生氣,一個人居然軟弱到如此地步,就算對自己有利秦瑞照樣很生氣。
秦晚有些無奈,王啟是沒骨氣,也怪秦晚用了損招。
到了牢里,王啟睡得正香,秦瑞一下把他打醒。
“秦將軍,你怎么來了?“,王啟一看是秦瑞,嚇得哆哆嗦嗦的,他已經(jīng)害怕秦瑞的毒打了。
“我姐找你有事,你老實點。“,說著又要上手打他。
“秦瑞,住手?!?,秦瑞只好忍住想打王啟的沖動。
“我問你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p> “好?!?p> “你知道大梁的派軍隊來大夏的這件事嗎?”
“知道,前些天得到的消息。”
“那你知道他們?yōu)樯杜扇藖韱???p> “誰知道呢,我們也在猜測大梁是不是也想像西涼一樣占點便宜,但大梁的軍隊有點反常,我們派人觀察了幾天,也沒看出什么來,又加上這個新登基的皇上我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脾氣。”
“新登基的皇帝?”,秦晚一心撲在大夏的事上,還不知道外面的事已經(jīng)不是她了解的那樣了,現(xiàn)在的發(fā)展和秦晚看的小說大相徑庭。
“姐,這件事我沒跟你說,新登基的是皇子景逸,這個人是真的狠,他把他的父親和兄弟全都殺死了,自己當了皇帝,這些天我看你那么忙,就沒告訴你?!?,秦瑞在一旁跟秦晚解釋。
景逸?現(xiàn)在全都亂套了??墒羌热晃魅炙麄兌贾懒?,那李政也一定知道了大梁的事,可是他為什么如此冷靜。
秦晚走出地牢,回到臥室。李政卻已經(jīng)不在了。
“皇上去哪了?”,秦晚問守門的侍衛(wèi)。
“您不在的時候,趙老將軍來了一趟,皇上跟著他走了?!?p> 李政現(xiàn)在身上還有傷,他能有什么事非要李政下床親自去。
“你去調查一下皇上在干什么?”,秦晚對秦瑞說。
不一會,秦瑞回來了。
“有人看見趙老將軍帶了一個陌生人進來?!?p> “能看出來是什么人嗎?“
“很有可能是大梁的人?!?p> 大梁?李政到底在做什么?
李政這邊
“趙老將軍,這位就是你說的武將軍?”,李政看著眼前這人,對著一邊的趙老將軍說。
“對?!?p> “話不多說,現(xiàn)在情況危急,我們還是先討論接下來怎么做吧?!?p> “武將軍果然豪爽,不知道大軍什么時候能到?”
“不出三日,大軍就到?!?p> “好,有了你們的幫助,我們一定能趕走那些人,保我大夏?!保w老將軍在一旁附和。
過了很久,到吃晚飯的時間李政才回來。平樂外面一直都有敵人,今天他們又發(fā)動了襲擊,秦晚又一次擋住了他們。
“你干什么去了?“,秦晚問李政。盡量努力用一種平和的語氣。
“趙老將軍問了些事,一談就忘了時間?!?p> 秦晚聽出來他不愿意告訴她了,“你傷還沒好,盡量別亂動?!?p> “嗯,我感覺傷口又裂開了,現(xiàn)在就去休息?!?,李政坐到床上,把衣服解開。等秦晚給他涂藥。
“你,去給皇上上藥。”,秦晚隨意指了一個人,對他說。
“你去干嗎?”,李政愣了一下,問她。
“城門有事,我還要守著。“
說完秦晚沒回頭的就走了。
出了門,秦晚毫無目的的走著,她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李政又是什么時候開始不相信她的,她為了幫助李政從京城千里迢迢的趕來,路上差點出事,到地方才發(fā)現(xiàn)他人根本不在,聽到他打敗了仗被人追殺就義無反顧的從孟津趕到濮陽。
秦晚走著走著到了一個小湖邊,她坐到草坪上,雙手抱膝,把頭埋進去。
在流淚嗎,秦晚也說不清楚,只是眼角早就濕潤,秦晚在盡力不讓它流出來,秦晚想起她還沒穿越過來的時候,那時候她雖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平凡人,可日子平平常常,不像現(xiàn)在這樣過的顛沛流離,在這里,秦晚甚至找不到一個落腳的地方,找不到一個可以陪她說話的人。
想到這里,秦晚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眼淚簌簌的掉落下來。
說不孤獨是假的,說堅強也是假的,她在眾人面前所有的表現(xiàn),都是她夜晚里默默流出的淚水,她在這里生活了那么久,到頭來身邊還是沒有人。
天本來就是陰天,似乎也感受到了秦晚傷心,靜悄悄的下起雨來。但是秦晚也不愿走,她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了,或者說,那里能容得下她。
秦晚依舊坐在草地上,卻不知道有人偷偷在背后看著她,那黑影站立了一會,就默默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