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是八成,但是這八成已經(jīng)包括了沒收上來的欠款,還有一些不動產(chǎn),這等同宣布破產(chǎn)。
這也太狠了。
怪不得金掌柜露出那樣一副神情,要是換了他指不定已經(jīng)跑到某個深山野林了卻殘生。
金掌柜露出一個苦笑,“能把命保下來就還有機(jī)會。”
這個時代對于商賈有別樣的歧視,造就商賈更為強(qiáng)大的心性,只要命沒完,我就能爬起來接著干。
安郁嘆了一了一口氣,這是時代的固有思維他沒辦法改變,但是他突然想明白了為啥自己的店沒遭殃了,大概就是前些日子勻給李二那三成收益了。
李二陛下給自己開小灶了。
安郁替金掌柜倒上一杯酒,推給了金掌柜說道,“小弟這里有一個點子,能保證金掌柜將一切失去的再拿回來,但是需金老板替我做一年的事,吃些苦頭?!?p> 金掌柜二話不說,雙手握住安郁來不及收起的手說道,“別說一年,十年都行,你要我做什么?”
安郁只覺得金掌柜的手一陣肥膩,身上的雞皮疙瘩冒了一身。
安郁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抽回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金掌柜去找西市的馮掌柜,讓他按我的要求去收藥?!?p> 金掌柜不明所以但是還是仔細(xì)的問道,“收多少?”
安郁自信一笑,“有多少,我收多少,不止是馮掌柜,你幫我跑遍所有的藥材店將我要的東西全部收上來。”
金掌柜懵了,“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p> 金掌柜大腿一拍,妥了,現(xiàn)在別說是要他去跑腿,哪怕是要他去跟人拼命他都干!
請走金掌柜了之后,安郁趕緊寫了一封書信派人送到了戴胄的府上。
信到了戴胄的手上,戴胄打開一看,看到一半,頓時睜大了眼睛,像是不相信一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年頭,還有趕著把自己的錢充公的嗎?
那安老板看著也不像是傻子?。?p> 難道是錢多的花不完?
看完這封信,戴胄趕緊坐著馬車趕往了宮中。
李二陛下正在看奏折,征東突厥已成必然,現(xiàn)在就是發(fā)布政令開始準(zhǔn)備的時候,正忙碌的時候陳琳進(jìn)來了。
“陛下,民部尚書戴胄大人求見?!?p> 李二頭也不抬,“讓他進(jìn)來?!?p> 不一會兒戴胄進(jìn)來了,懷著激動的心情戴胄這個老臣在面見李二的時候聲音激動的顫抖,“陛下,好消息好消息??!”
一聽好消息,李二趕緊抬起了頭。
戴胄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說道,“陛下,長安千言樓的安老板上書?!?p> 說著將袖子里的信拿了出來,陳琳趕緊接過放在李二的案頭。
李二狐疑,這臭小子想干什么?
不過還是接過信打開看了看,結(jié)果一看差點沒氣的吐血!
信里安郁化身義憤填膺的憤青,將東突厥大罵一通,這讓李二隱隱看到朝中清流噴人的樣子,但是信到后面就有點不對勁了。
這信中安郁隱喻的說道,自己想要拿出家產(chǎn)資助大唐軍隊,但是為了看到大唐將士的英姿還請陛下允許他一路隨行。
這...這是要和他同歸于盡的意思嗎?
把家產(chǎn)拿出來資助大唐軍隊,這意思不就是連朕那一份也要送上去嗎!
雖然只占了安郁生意的三成,但是李二儼然已經(jīng)將那些資產(chǎn)看成了自己的,安郁將自己的家產(chǎn)資助了,朕還賺什么!
好你個小子,朕給你開了后門,但是你非要打個狗洞鉆出去。
李二將信拍在案頭,臉上陰晴不定。
戴胄有些愣了,在他看來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消息??!但是怎么看著陛下這意思,餡餅不合口味?
“陛下?”
戴胄的聲音讓李二回神,李二臉色好了一些,淡淡的說道,“無事,想不到我大唐還有如此深明大義之人,朕倍感欣慰,朕這次定然覆滅突厥,讓京中百姓安心,揚(yáng)我大唐國威!”
說著說著,李二自己都被感動了,甚至動情的擠出了兩滴眼淚,“這信中慷慨激昂,倒讓朕對征東突厥有了信心,戴卿,好好準(zhǔn)備后續(xù)事宜,莫要我大唐子民寒心?。 ?p> 戴胄趕緊贊同的點頭,等待著李二接下來的吩咐,但是許久,李二重新將粘在信上的目光重新的看向了戴胄奇怪的問道,“戴卿,還有何事?”
這是下逐客令了?
戴胄懵了,下意識的問道,“那安...”
但是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閉上了嘴,繼而改口道,“那臣退下了?!?p> 李二很好脾氣的擺擺手,讓戴胄退下了,待戴胄走了之后,李二豁然起身將那信撕了個亂七八糟!
將碎紙扔到地上還嫌不夠解氣,李二又狠狠的踩了幾腳!
“出宮!”
李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桌子。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安郁坐在桌子上總覺得又一些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在李二踢開自己的房門時得到了答案,對?。∪眰€蹭飯的。
“草民...”
安郁繞過桌子想要行禮。
但是李二二話不說直接抓住了安郁的衣領(lǐng)一把提起來上前飛快的走了幾步,安郁的背就撞到了墻上,可憐見的,安郁不過十二歲,但是李二已經(jīng)是個中年人了。
這就導(dǎo)致安郁的腳懸在空中。
安郁被李二一把提起脖子都沒了,又畏懼李二縮著脖子怯生生的看著李二,跟個慫包似的。
”陛...陛下?!?p> 安郁打著結(jié)巴。
李二一看著安郁這慫包樣就來氣,冷笑的說道,“你在信里不是挺硬氣的嗎?朕還以為你挺有骨氣的呢!連朕的錢都敢送人?”
“那...那分明是草民的錢?!卑灿舻穆曇粼絹碓叫?,但是這慫包的姿勢讓李二還是聽的仔細(xì)。
“朕不管,這家產(chǎn)你一分都不許捐?!?p> 安郁快要哭出來了,哪有這樣的皇帝,連捐錢都不讓人捐的,安郁委屈道,“陛下,你無理取鬧!”
“朕哪里無理取鬧了!朕好心好意保住你的家產(chǎn),結(jié)果你還自己送上門來?!?p> 安郁干笑著,在李二手里移動了一個位置讓自己舒服一點說道,“陛下你可知道東突厥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水瀨一公
好餓啊,吃著泡面,看著同桌的在吃臘肉絲兒,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