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進來的時候,鍋蓋微微打開了一些,這種清晨諸位大人都沒吃早膳的時候更是致命的誘惑,在看到這輛推車的同時許多的人的肚子就開始有意識的在提醒這些大人,他們的五臟廟需要上供了。
韋承伯跪在地上眼見如此,頓時呵斥,“此乃朝堂之上,你竟敢如此胡來?!?p> 安郁斜瞇了韋承伯一眼道,“今日鄙人用命在這朝堂之上宴請諸位大人,韋大人,該如愿了吧?”
“你...”
韋承伯指著安郁,不知道說什么。
安郁叫人將小推車推到攆下,隨后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道,”陛下,草民至今日有去無回,還請陛下完成草民最后的心愿。“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是李二不覺得這奸商就這么放棄了,但是一時之間又看不出安郁使得是什么路數(shù),只能順著話說,”準(zhǔn)了?!?p> 安郁起身,拿起了碗打開了鍋。
程咬金趕緊伸長鼻子仔細吸了兩口香氣,但是這么一吸卻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他在千言樓吃過不少好東西,可以說吃出了經(jīng)驗,什么東西無論用什么蓋子蓋著,只要讓他嗅一嗅香氣,是雞是豬還是羊,他馬上就能聞出來,但是這香氣濃郁他卻怎么都聞不出來是何物所制。
安郁拿起大勺從鍋中舀起一大勺湯又舀起兩塊十分燉的十分軟爛的肉放進碗中,陳琳接過送到了李二案前。
新奇是真新奇,在宣政殿用膳,李二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
但是這湯...好香!
湯白如乳,一點點黃油飄在湯上,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李二忍不住嘗了一口。
一大清早就喝一碗湯那是什么感覺,而且這湯鮮美到了骨子里,吃一口感覺那湯如絲綢劃過喉頭。
隨后,李二夾起一塊肉放進嘴里,出乎意料的是這肉不是看起來那般軟爛,入口滑嫩,而且嘗不出一點腥味,肉質(zhì)精瘦但是卻不費牙。
李二記憶里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肉質(zhì),不是雞肉不是豬肉,這到底是什么?
程咬金幾個早就從人群之中溜了出來跑到了小吃攤前,對著安郁翹了個大拇指,“安老板我是真佩服你,將小吃攤開到了宣政殿,若你此次大難不死,老程可是要往你那千言樓入上一股。”
安郁笑呵呵的給程咬金盛上一碗湯,還多加了幾塊肉。
忙活了半個時辰,總算是把湯送到了所有人的手中。
連韋承伯手里都有一碗,聞著這香味,韋承伯都不爭氣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了笑呵呵的安郁,白了一眼想到,別以為給老夫一碗湯,老夫就不會弄死你,等我喝完了,照樣讓你死的渣都不剩!
抬碗,吸溜。
真香....
喝著喝著韋承伯都開始惆悵起來,這么好的湯,日后到要喝不到了嗎!
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總算把那一點點湯給喝完了。
看著碗底那一點點的渣滓,韋承伯恨不得抬起碗往嘴里倒,但是自己乃是讀書人,怎么能如此失儀。
不過多時,朝堂之上各司其列有恢復(fù)了秩序。
李二回味了剛剛的鮮味,有些奇怪的問道,“安郁,那湯是何物所煲,如此鮮美?”
韋承伯咳了一咳,暗示皇帝,該說正事了。
安郁回頭看了韋承伯一眼說道,“韋大人何必如此著急,所謂欲速則不達,達則萬事可成,要有耐心?!?p> 被一個后輩教育,韋承伯臉色很是不好,“豎子,奸猾狡詐,莫要以為拖時辰就可解你無憂。”
安郁冷笑一聲,轉(zhuǎn)身跪在地上說道,“回陛下,那湯乃是學(xué)識所煲?!?p> 此言一出,韋承伯氣的七竅生煙,手指顫抖的指著安郁,“妖言惑眾!”
安郁側(cè)身看著韋承伯笑道,“韋大人慧眼如炬,卻不是學(xué)識所煲,只不過卻八九不離十?!?p> 安郁一番話說的是朝堂之上一個個都懵了,李二何等聰慧,沉聲道,“故作玄虛,你直言相告,那肉是何物?”
安郁拱了拱手,“陛下聲明,那物...是長蟲!”
何為長蟲?就是蛇
也就是說安郁剛剛給諸位大人還有陛下都是蛇湯,在古代蛇為五毒之一,古人驅(qū)避不及,若是天下太平根本沒有人想著吃蛇肉,那蛇肉只有荒年實在沒有食物才吃的,但是有些蛇有毒,不明所以的古人連著蛇頭一起煮著吃了,結(jié)果就是,升天。
沒吃過蛇的,當(dāng)然不知道蛇是何種鮮美的一種食物。
蛇的肉質(zhì)接近蛙肉,味道嫩滑鮮甜,但是比蛙肉更加緊實,比豬肉更加細膩,而且吃起來不像魚肉再怎么去腥都帶著魚本身的味道,蛇肉做出來的菜肴你不說是蛇根本沒人會知道原料是蛇肉。
常吃蛇肉的地區(qū)在后世的粵東,大多是清湯小熬,就是為了嘗蛇那種鮮甜。
按理來說雞湯的鮮美應(yīng)該在湯界算是獨一無二的了,但是用蛇骨熬煉出來的湯的鮮美程度遠在雞湯之上。
只不過常人十分難以接受罷了,尤其是這種時代。
朝堂眾人一聽是長蟲,臉色都變了,更有心理脆弱的,覺得剛剛吃下去的那些蛇肉似乎在自己的肚子里開始蠕動起來。
韋承伯捂住自己的肚子,臉色赫然被嚇得青白,看著安郁的目光帶著點驚恐,“你是想要謀害我等!”
安郁淡淡道,“韋大人,慎言?!?p> 坐在朝堂之上的李二臉色也不好看,但是他是九五至尊不能像這群人這么大驚小怪,只不過在他心里,安郁已經(jīng)投胎了七回。
李二開口道,“安郁,你愚弄朝堂眾人可知是何罪?”
安郁道,“草民沒有愚弄眾人,草民只是想要各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知道他們鄙視的庖廚作出的學(xué)識何等重要?!?p> 一聽到學(xué)識這個詞,韋承伯也不管心理不適了,冷笑道,“庖廚還可做學(xué)識,真是叫某聞所未聞!”
安郁眼神轉(zhuǎn)向韋承伯說道,“韋大人當(dāng)然不知,韋大人擅長的是為圣人言,何曾知民以食為天是何意...”
韋承伯正想回答,卻不像安郁步步緊逼,”韋大人,莫要跟我引經(jīng)據(jù)典,我知說大道理比不過當(dāng)今國子監(jiān)首席國子祭酒大員,但是安某今日就要告訴你們,如果不是某今日煲出一鍋蛇湯,你們根本不只這蛇湯是何滋味,你們不知難民為了饑荒之中存活下來吃的那觀音土,進入人體難以消化會堵住腸道,活活將人撐死,大人不知那河中毒豚若是刀功得當(dāng),變可變成一道河鮮,鮮美至極,大人還不知若是長期饑餓吃下糟糠,會尿血死人,大人你知如何教化,如何治國,但是你就不知如何喂飽百姓的肚子,百姓無米可食便會死人,你可知那東突厥為何兵強馬壯,因為那草原之上的騎兵日日喝牛乳,日日食牛羊肉,有那等肉食供應(yīng)!所以突厥人身型高大我大唐數(shù)倍!”
水瀨一公
上來求個收藏,最近有點累,真滴累啊!老媽看不下去我胖成豬頭的樣子,日日克扣我的零食,現(xiàn)在連宵夜都不讓我吃了,餓著肚子寫這一章真的好難受,肚子又餓,又要爬上來更新,偏偏查了好多資料不知道貞觀年間的國子祭酒是誰,但是想著韋家人才多,就杜撰了這么韋承伯,如果知道的大神給我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