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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曲請君聽

第69章:砍柴風(fēng)波橫生起 4

我有一曲請君聽 龍居海 2000 2019-04-16 11:29:00

  “不然呢?”男長者惡狠狠地朝三個男子看去,猶是在說你們真是沒用,被一個男童打成這樣!到了底還要他這個“老者”去給你們擦屁股,各種眼神嫌棄后,男長者又看向腦海里盡是婦人之道的婦人,道。

  “另一個是柳忠義子,你也知道柳忠在我們村里還是有份量的人,我又聽聞他那個義子也非等閑之輩,我們還是不招惹為好,就當(dāng)是啞巴吃黃連吧!”一番話從男長者口中講出,簡直是硬生生將他們所處的反面扳成了正面,旁人還真以為他們一家受了直達(dá)王上的委屈呢。

  婦人點點頭,但與男人相比,婦人被妄想癥荼毒得更甚厲害,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讓她尖叫,趕而問道,“那個公子靖到底是什么人?。磕阏f,會不會是國都來的貴族人???”

  “怎么可能!國都的人怎么會來我們這種地界?別再想了!快回去做飯!”婦人誤打正著地完全猜對了,可男長者并不以為意,反是覺得簡直無語到了極致,口中手中皆是催促的節(jié)奏。

  “知道了……知道了……”婦人一旦有了類似的妄想,就遲遲不肯“放手”,小腦里都是這些“不可能的”猜測,當(dāng)真是想象力豐富,她不耐煩地快了腳步。

  男長者和幾個男子皆從容而走,都知道回去快了也不能及時填飽肚子,干脆慢哉慢哉回去,弱冠男子時不時地看去了倆個受傷的兄長,心里頗不是滋味,漸黑之下,他的臉色也隨之同步。

  柳家,駝背的柳忠相攜著扶蕖蹣跚而到了洛子靖布置簡單透光的房中,柳忠蒼老瘦如干柴的手抱有弄好的草藥和淺色帶子。

  “爹,娘?!甭遄泳竸倓倱Q好了一身沒被弄爛的衣物,身上酸疼的他剛是想要躺在床上一小會兒,倆個老者便進(jìn)來了,他又顧不得自己,將他們攙來坐到了床上。

  “子靖,你來睡下,爹給你敷上些藥,不那么疼了,不然你可要疼幾天呢!”柳忠已是人老眼花了,他知道眼眸中的洛子靖一年更比一年剛俊,只是他也越來越看不清,今日倒是將他臉上的點點青紫看得入眼,心里灼痛,因為年老,他說話都變得含糊不清了,道。

  “好?!甭遄泳缚戳丝辞嘤挠牡牟菟?,它們被柳忠一點點捶打至爛,有些起水了,是效果很好的,他很樂意,又頗是感到愧責(zé)地按做了。

  柳忠老糙的手捻起爛藥水沾到他發(fā)黃的青紫皮膚處,扶蕖在一旁看著,眼里都是珍痛。

  半柱香的時辰過去,洛子靖已經(jīng)從床上盤坐了起來,雖然身上有帶酸痛,但那沁人的藥草也起著作用,他覺得一切都還好了。

  “子靖啊,你說你平日里也不會去惹事生非,這么多年了,村里人都知道你是個外人,卻并不拿檻你呢,怎么今日就鬧出了這么一個事?”扶蕖可沒有他那么心寬,她尚是只知道洛子靖扇了別人,也被別人回了手,卻對其中的糾葛還是一大片空白,定是自要問個清楚。

  “娘,此事怎么說呢?現(xiàn)在想想,或許都有錯?!笔潞筇峒?,洛子靖什么都不悔,就是怕讓兩位老者過多的操心于他了,看看他們銀絲滿頭,就要落葉歸根了,他心里都是結(jié)緊了,不過他也有了不同的看法,道,“事是這樣的……”

  昏黃的燈下,一家人坐于床上盡是聽聞洛子靖將細(xì)枝末節(jié)皆道來,時候逝去,洛子靖終是將事情經(jīng)過全部述出,罷了,他添說道,“我確實不該賞那個人一耳光,但他也不應(yīng)該那般欺辱別人!”

  “確實是這樣,可……”扶蕖聽完就更加痛惜洛子靖了,唯有柳忠神色不太盡人意,抹上了淡淡的多愁善感之色,他道,“可我怕這對你很不利,那大胖家中本就招人嫌,如今你幫了他,怕是會樹敵不少?!?p>  “無礙,爹爹莫擔(dān)心,子靖不會有事的!”柳忠愁色容容,讓他的年歲滄桑升級了上百倍,洛子靖愧心地拍拍他,好如一對情同手足的義兄義弟,他堅韌道。

  子夜了,不論在何地,人都已進(jìn)入了最深沉的夢鄉(xiāng)之中,或許起了火也不能讓人醒來,在這如此靜謐的時辰,月色之下漆黑的淺家前院內(nèi),淺廣就著那口井的井沿而坐。

  孤獨于他,愁思斷續(xù)陰魂不散地在他心里,腦里不停地閃現(xiàn),時而去望望皎潔的彎月,時而看看天際閃閃的亮星,難消苦中愁,有酒一盞飲下肚,應(yīng)該會在醉里漸好吧……

  “良人,”半夜醒來不見淺廣的桃子掌著燈從臥房內(nèi)出來四找,終是意料地在前院看到了那個孤寂的影子,試著喊道。

  “嗯?”突有人聲,在著無聲的空間里就格外的突兀,淺廣轉(zhuǎn)過頭去,正是見得微點燈光與那張別人口中的丑臉,他徒步走去道,“你怎來了?夜冷著呢?!?p>  得此關(guān)切,桃子還如當(dāng)初般羞羞怯怯,卻是見得淺廣百感交集的模樣,又收好了心緒道,“良人好像有心事?”

  “唉……”桃子殷切詢問,淺廣卻是愁上焦愁,桃子雖是他妻,可有些事終究是還是個外人,淺廣真是有言說出,也無人可懂,一聲喟嘆后,他嘗試著道,“我今日覺得阿塵有學(xué)武的資質(zhì),我想教他?!?p>  “教阿塵學(xué)武?”桃子側(cè)了耳朵,好像是剛才沒能聽清,或者是她自己沒能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故而希望再聽一遍,道,“良人,我可是沒聽岔?”

  “沒有,我確實是想教他。”淺廣忽地笑彎了嘴角,桃子真是像個女童,他一時也忘憂了似,桃子似要再說什么,卻由他堅毅的口氣打斷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只能說我可以?!?p>  詫異交織不解寫在桃子臉上,但下一刻她便又蕩開了緊皺的五官,信任于淺廣說的,道,“良人既是這樣說了,我也不能說何,但良人怎今日想到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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