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軒轅?”
陌枂拉著他的手,卻感受不到他的半分生氣,他就那么靜靜的看著她,沒有什么言語。
那眼神已然與十年前的男孩如出一轍,而不同的卻是再也沒有那一分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十分的殺意,可陌月卻沒有在意,她只覺得眼前的人有些不同,可卻始終沒有注意那雙眼睛。
“這個時間杏花應(yīng)當快開了,我們快去吧?!?p> 她牽著他的手,向滄海峰飛掠。這般著急,只為在第一朵杏花盛開之前對他表明心意。小侍衛(wèi)愛了自己這么久,不能讓他太著急。
“軒轅,你看第一朵杏花開了,你能不能摘下來送給我?!?p> “枂兒,你有沒有什么事要跟我說?”
“你先去給我摘花嘛,好不好?”
墨色身影飛掠到對面對面的山峰上采回了嬌弱的杏花,別在她的耳邊。
“軒轅,我……”
她正要說出口,卻被男人下一秒的動作定格。
那柄弒魔刃徑直的穿過自己的心臟,血色泛濫,幾百年了只穿一次白衣為他,而他卻……
“我……喜歡你啊?!?p> 女人說出剩下的幾個字,卻最后癱倒在地,她不能相信眼前的男人是那個把她捧在手心寵溺的男人,他眼里的星河沒了,只剩下嗜血的殺意。
那柄弒魔刃像貫穿她整個人的尖刺,血液變冷了,心也碎了。
她的手想要撫上他近在眼前的臉龐,卻被他避開。“你這雙眼睛,我這一世都不會忘,我早該知曉有一天你會殺了我?!?p> “你屠我軒轅全族,我怎么可能放過你。”
男人眼色微冷,話里透著一抹寒氣,一把將弒魔刃拔出,鮮血濺了滿地,染紅了漫山的杏花。
“不是我,你為什么不信我?”
陌枂眼里滿是絕望,淚水陌枂眼里滿是絕望,淚水溢出了眼眶,他怎么會不信自己,那段回憶千百年了她從未提起,可他卻誤會了自己,她以為相守便能換來結(jié)局,可這樣的結(jié)局,又算什么。
從此,山水不重逢。
“這分明就是從頭至尾的騙局,我為什么叫陌軒轅,我為什么不是貧苦的孩子,我為什么是軒轅皇族長孫?”
他看到她哭了,心卻也空了,他愛她,也恨她,看著她在眼前逐漸虛弱,逐漸蒼白,卻沒等到一句解釋。
她面色從悲戚到了決絕,從不解到了淡漠疏離。他慌了,眼里又變回了那片星河,可它們不再璀璨,徒留傷感。
“你終究不信我?!?p> “你終究不信我?!?p> “眼見為實,我如何相信你?你給我一句解釋,就一句,只要你說,我就相信你?!?p> “若有來世,我們不要再相見了?!?p> 女人用最后的力氣,掠向了杏花林正中的深淵。星河中一顆紅色的魔星隕落,整個大陸盡皆震驚,女魔王陌枂隕落,一顆紫色的光球卻悠悠從深淵飄出沒進了軒轅的神識,那是一場夢,一場長達幾百年的夢。
仙殿
云奕榭
仟郁驀地從突破中驚醒,只因根基未穩(wěn)嘴角溢血,那個女人隕落了,不可能,絕不可能,去救她,她是個女孩子,怎么能忍受被弒魔刃穿心之痛呢。
他探查到她的脈絡(luò)還有一絲清明,便飛掠向了雍州城,百里杏林。
“殿主,少主強行出關(guān)了?!?p> “情劫啊,隨他去吧。”
胡子蒼白的老者看著那如流星般疾馳的身影,搖了搖頭。
陌影門
鷺辰峰
“門主出事了,門主沒了?!?p> 陌影門的報喪鐘敲響第九十九下,是只有門主才有資格敲響的鐘聲。杏仙眼中的紅血絲暴起,茶水被掀翻在地。
“整合陌影門暗衛(wèi),前往雍州城,去請兩位護法。”溫文爾雅的他第一次有了屠盡天下的想法,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若我見不到門主,我便屠了這人間為門主陪葬?!?p> 司馬宇宸,流殤騎上云龍趕往雍州城。
人間
“陌枂那個大魔頭死了,終于不用被一個女人統(tǒng)領(lǐng)了。”
“陌枂也沒做過什么壞事啊?!?p> “她想要女尊男卑,我就是看不過,死的好啊?!薄澳坝伴T暗衛(wèi)來了,別說了,快走。”
“這是,又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