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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雙目不識君

第十章 舊夢

琉璃雙目不識君 唯傾玉卿 2101 2019-03-31 22:00:00

  那時我不過十五六的年紀(jì),忘記因為何事被師父出題考驗,而去那舊辰山中采藥。剛到舊辰山看到層巒疊翠,林泉淙淙便忘了埋怨。我入山尋那味藥材,卻始終不見那草藥的蹤跡,便有些垂頭喪氣地踏在山中小徑上。

  不想遠(yuǎn)處竟傳來一聲鹿鳴。林深時見鹿,溪午不聞鐘。看來自己已經(jīng)到了山林深處,只是傳聞這舊辰山中是仙魔身死后的歸宿鮮有野獸動物,這里怎么會有鹿呢?

  我循著聲音朝著一條古苔寂寂的幽深山徑走去。忽然吹來一陣妖風(fēng),飛沙走石間,我被卷進(jìn)了一個雪峰荒原的地方中。

  當(dāng)時的我六神無主,連最基本的術(shù)法都忘了施展。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四周的冷風(fēng)寒雪將我包圍,當(dāng)我要我絕望的以為我這條小命就此交代的時候,一道凌厲的劍氣將天劈開。

  再睜眼時,自己依然站在舊辰山山徑中,身周也逐漸暖和起來,我疑惑地向前看去。

  夕陽西斜,云霞漫漫,樹影清風(fēng),都不及眼前之人。他白衣勝雪,黑發(fā)玉冠,執(zhí)劍指地,衣袂輕飄,仿佛謫仙下凡。

  “小姑娘,你沒事吧?!彼P(guān)心的問我。

  “我,我......”一時間我竟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抿嘴輕笑向我走來。我呆呆的看著他忘記了回答。

  “看來是被嚇傻了。小姑娘?”

  “我,嗯,多謝俠士相救。可是剛剛是怎么回事?”我自知剛剛有些失態(tài),連忙拱手作揖。

  “剛剛是你掉入了囚仙陣?!?p>  “囚仙陣?”

  “掉入囚仙陣的不論仙魔都會被煉化,而布陣者則可以吸取他們的道行為己用。是十分兇險的陣法?!彼忉尩?。

  我邊聽邊覺得脊背發(fā)涼,幸虧遇到他,不然真的就要被煉化了?!熬让鳠o以言表,敢問俠士尊姓大名?”

  “小小年紀(jì)客套話倒是學(xué)了不少。”他將劍一收,一指彈在我的額間,我的心跳瞬間停了半拍。傻傻地抬頭與他對視,他則低頭目光溫柔?!拔医辛璩盒?,你呢?”

  “青,青漠山,玄醫(yī)門陳,陳玉鏡?!?p>  “原來是玄醫(yī)門的人啊。那你打算怎么報答我呢?”我感覺他的呼吸突然湊近,竟讓我一時不知所措。

  “我,我......你.......”我憋紅了臉半天也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感覺氣氛更加覺得窘迫。

  “哈哈哈,不逗你了。”說著他直起身子向身后走了幾步,看我站在原地并沒有動作,便回頭問我:“你不走嗎?這山里陣法頗多,你還是跟緊我為好,我送你出山?!?p>  我一聽他要出山連忙急急叫住他“凌,凌公子,我同你一起?!?p>  那時的我早就將師父的考驗拋擲腦后,眼里心里全是眼前風(fēng)流瀟灑的凌澈修,現(xiàn)在想來可真是可笑。

  再品,茶已涼透,我放下茶杯,只見從半掩的軒窗中飛進(jìn)幾只紙鶴??磥硎菐煹軒熋脗冇辛嘶匦拧N覍⒓堹Q收進(jìn)手里,放在耳邊靜聽。

  先是五師妹的留言:“師姐,你和三師兄沒事吧?我和四師兄商量了一下,你們先來旌蝮門,之后我們一起再下山去洛金城找他?!?p>  我隨即又聽四師弟的留言:“大師姐,我已與五師妹商議過,現(xiàn)如今玄醫(yī)門不宜久留,我這幾日便命人著手調(diào)查玄醫(yī)門一事。望大師姐與三師兄先到旌蝮門暫時安定整頓,之后來洛金城尋我可好?”

  我聽完也甚是同意,便重新疊了紙鶴沿窗邊放飛出去,同時用通心術(shù)喚來易谷。

  “易谷,為師有事找你,速來?!?p>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易谷不知從哪里竄了出來,身上還帶著些土就邁進(jìn)了我的房中。

  “師父,你找我怎么了?”他氣喘吁吁的問道。

  “你四師叔五師叔來信讓我們暫時先去你五師叔那里?!?p>  “四師叔?五師叔?師父,你把我繞暈了,我什么時候有了四五師叔的,我怎么不知道?”他一屁股坐在我面前的凳子上,驚訝的問我。

  “沒大沒小的,什么叫四五師叔?!是你的四師叔和五師叔。只不過他們早早出了師門,你未曾見過罷了。”

  聽到我嗔斥他的話后,雙肘撐桌托腮,眼眸下垂,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

  我見他這副模樣便心軟不再說他什么,忽然想起王和雅的情況,于是我問道:“你確定在我走的這期間,你三師叔毫無異常?”

  “嗯,三師叔他并未給外界投送消息,也未見其他人給他遞信,一直安靜地躺在榻上。”

  “嗯,我知道了。你快回去收拾行李,我們明日便啟程出發(fā)?!蔽易屢坠认然厝?zhǔn)備行李,自己則打算親自通知王和雅。

  “師父,那三師叔呢?”

  “自然也要一同前去,我一會便親自去同他說。你還是趕緊回去收拾行李,帶夠干糧,省得路上餓了又同我要吃食?!?p>  易谷聽完后,鼻子里發(fā)出了一聲不服氣地冷哼,隨即起身走出了房門。

  我看著他遠(yuǎn)去的身影,心里感嘆這孩子的脾氣怎么就跟長不大似的。因為易谷是凡人,所以我無法捏決施術(shù)將他直接帶到旌蝮門,而我又不放心將他一人留在這空無一人的玄醫(yī)門中,因此此行免不了舟車勞頓,就是不知王和雅的身體還可否能受得住。

  之后我也起身去了王和雅的瓊?cè)A堂。剛進(jìn)堂中就聽見一直桌椅板凳破碎的聲音,我急忙沖進(jìn)里屋查看。只見王和雅獨自一人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我快步上前想將他扶起,沒想到他的肩旁卻錯開了我的手。

  “三師弟,究竟發(fā)生了何事?”我不解的問他。

  “大師姐,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他情緒崩潰的哭喊著。

  “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先起來說話,你現(xiàn)在的身體不能久坐陰冷的地方?!?p>  我又伸手去扶他,他卻轉(zhuǎn)身向我跪下,哽咽的說道:“大師姐,被滅門那天其實是我將他們六人帶上山的?!蔽矣行┮馔猓鹾脱啪雇蝗惶峒斑@個。他頓了頓接著說道:

  “那日我在山中采藥,正逢大雨,不巧遇見他們一行人。他們騙我說是家中有人得了怪病,想上青漠山尋著玄醫(yī)門后為他們的母親治病。我見他們面容看起來并非歹人,因此才冒雨將他們引上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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