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他竟然還妄想我會原諒他,癡人說夢。
我冷笑著回應(yīng)他:“你我早已塵歸塵,土歸土,恩斷義絕了?!彼螄L對我有過愧疚之心,倘若他真心懷歉意就不會選擇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鏡兒,我會常常出現(xiàn)在你身邊,直到你肯原諒我。”說完便隱身而去了。
而我卻因為他的轉(zhuǎn)變而陷入沉思。從前他那樣溫柔體貼的待我的目的是不純粹的,而如今他到底又是為了什么?
自己只顧著思慮凌澈修的目的而忽略了站在身前的易谷。他轉(zhuǎn)身見我不言不語便啟口沉聲喚我:“師父?!?p> “嗯?”
“你在想什么?難道還在想他?”
“誰?凌澈修嗎?”自己想想,確實是在想他沒錯,于是我便點頭說道:“我確實是在想他。”
話音未落便被易谷拽著手臂拉回到了房間,期間我努力的想掙脫,卻沒想到他死死抓緊不肯放手。這個易谷現(xiàn)在越發(fā)的沒大沒小,連最近基本的尊師重道都忘了嗎?于是我不悅的用力甩開了他的手,站定對他說道:“易谷,你太放肆了!”
他神色有些受傷的回頭看我,卻沒有開口說話,就在我們僵持的時候,便聽見張姜姜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陳姐姐,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呢?”
我暫時收回不悅的情緒,重整神色回應(yīng)她道:“我們正準(zhǔn)備去找你,你便就來了。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我在莊中竟尋不到你?!?p> “陳姐姐,說來話長。爹爹重傷在身,便派我去審問那三個刺客,可沒想到的是那三人竟大有來頭?!?p> “此話怎講?”
“其中兩名男子自稱是星羅山弟子,而那女子卻自稱是洛金城蕭光熙的義妹?!?p> 殺手出自星羅山并不稀奇,可是竟還有四師弟蕭光熙的義妹就更令人感到費解。之前在小院中刺殺我的長箭上便刻著一個蕭字,而如今竟又出現(xiàn)了個義妹,這不得不讓我對四師弟有所防備。
“姜姜,我們能去牢中看看他們嗎?是這樣的,因為洛金城蕭光熙以前曾是我的四師弟,只因事關(guān)于他的義妹,所以我才想親自詢問?!?p> “當(dāng)然可以!”她滿口答應(yīng)著,同時又神神秘秘的湊到我耳邊說道:“其實爹爹不讓我?guī)銈內(nèi)サ?。但是因為是陳姐姐所以沒關(guān)系,我會偷偷帶你們進(jìn)去?!边呎f邊警惕的觀察四周,見周圍并未有旁人,于是接著說:“今晚,我悄悄來找你們。”
“好,姐姐等你?!逼鋵嵨也]有料到她會答應(yīng)的如此痛快,以為她會對張若賢的警告有所忌憚。如此一看這張姜姜沒少讓張若賢頭疼。
“好。”
說完她便一溜煙的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如此又只于我和易谷在原地,氣氛立刻變得尷尬起來。我眼神四處亂瞟卻注意到他手里還拿著剛剛凌澈修留下的藥。一看到這藥就氣不打一處來,隨即伸手準(zhǔn)備奪過來扔掉,卻不想我剛一動作便被易谷制止。
“快把那礙眼的瓶子丟了去?!?p> “師父,雖然我比你更不想收他的東西,但是這藥還丟不得?!币坠葘ξ医忉尩?。
“為何丟不得?”
“師父的頑疾因他而起,且多年來一直無法治愈。如果這藥的成分沒有問題,何不嘗試一下?!?p> 此話確實有幾分道理。我本以為他會比我還要厭煩凌澈修,沒想到他如今卻反來冷靜的勸我留下,看來易谷真的是成熟了不少。
是夜,張姜姜悄悄來尋我們,我們?nèi)饲那牡貪撊肓说乩沃?,見到了那三名刺客?p> 其中我格外想會會那個自稱是四師弟義妹的女子。牢中獄卒皆被張姜姜事先支走,于是我們便大搖大擺的穿過層層監(jiān)牢見到了他們?nèi)恕?p> 那其中那兩名星羅山弟子早已沒了那夜的凌厲神采,反而眼神渙散的躺在牢房的草堆中。
再看隔壁囚著的女子,面容清麗,眼神中透著精光,見我們走近更是一臉不屑于顧的模樣。
只聽她直起身子對我們威脅的說到:“我勸你們趕緊將我放了,不然后果自負(fù)!”
一旁的張姜姜聽完情緒激動的諷刺道:“笑話!我就不放你,你現(xiàn)在又能把我怎么樣?!”
“你這個有眼無珠的鄉(xiāng)下女,等我出去讓我義兄帶病踏平你們這破地方!”
“你說誰是鄉(xiāng)下女?!你可別忘了,你現(xiàn)在可在我家的地牢里!”
“你以為就憑你就想困住我?!做夢!”
“那你倒是現(xiàn)在從這里走出去?。⊙兰庾炖?,小心我斷了你的吃食!”張姜姜反駁道。
我一聽如果就放任她們兩個這樣吵下去,不一會就會把人引來,到時局面不好收拾,于是我開口打斷道:“行了,你們一人都少說兩句。姜姜,可否容我問這個姑娘幾句話?”
“臭丫頭!今天就看在陳姐姐的面子上先放過你,下次就不會這么便宜了!”張姜姜轉(zhuǎn)頭對她說道。
我見那女子又要開口反駁便緊忙打斷問道:“姑娘,在下是青漠山玄醫(yī)門門主陳玉鏡。聽聞姑娘自稱是我四師弟蕭光熙的義妹,所言當(dāng)真?”
“自然,我騙你做什么!不過,你既是我義兄的師姐就趕緊讓這丫頭將我給放了!”那女子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傲慢的說道。
張姜姜聽完剛要開啟新的一番唇槍舌劍時被我攔下,而易谷這時用不輕不重的語氣開口說道:“姑娘,就算是我四師叔蕭光熙見到我?guī)煾敢惨鸱Q一句大師姐。姑娘既然是我四師叔的義妹也理應(yīng)有些禮數(shù),免得拂了我四師叔的臉面。”
那女子聽完易谷的一番話后收了傲慢的神情,悶聲不語。經(jīng)過一番思慮她終于啟口說道:“大師姐,對不起,請恕晴思剛剛無禮。”
“晴思姑娘,我四師弟最近可安好?”我試探的問道。如果她真是我四師弟的義妹就一定會了解他最近的動向。
“義兄一切安好。前幾日還說準(zhǔn)備迎接玄醫(yī)門的人來府中長住。”
“既然晴思姑娘是我?guī)煹芰x妹,又為何要來張家莊對我做行刺之事?”
“什么?!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