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么樣才能信我?不要再折磨我了,快把藥給我吧,我實在是忍不了了。”那人聲音近乎哀求,似乎是晴思她們用什么藥來制約住了他。
“藥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把剛剛說過的話再重復(fù)一遍。我要重辨真?zhèn)??!蔽覍W(xué)著晴思的嗓音誘他。
“好,是不是我再說一遍你便會將藥給我?”
“沒錯?!彪m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藥,但這世間還不曾有我解不開的毒。
那人重重的嘆了口氣,對我說道:“剛剛我也說過了,這一切都是賀子昂指使我干的!幾十年前,就是他命我去偷控魂術(shù)的秘籍的!”
我聽完有些愕然,賀子昂是凡人,看歲數(shù)不過二十七八,而聽此人的聲音則明顯蒼老的男人聲線。幾十年前賀子昂并未出生,即使出生也只是嬰兒罷了,又怎么會指使他人去盜取星羅山秘籍呢?很明顯,他在說謊。
“你說是賀子昂在幾十年前就指使你去盜取控魂術(shù)秘籍?”
“沒錯!他讓我偷完后放在洛金城外的一棵樹下面?!蹦侨搜灾忚彽卮鸬?。
“你分明說謊,那賀子昂現(xiàn)在不過才二十七八,又怎么會在幾十年前就指使你呢?你是不是不想要藥了?。俊蔽覅柭暦磫柕?。
“怎么可能,那人分明自稱是星羅山弟子賀子昂,還是個有點娘娘腔地公子。我李決什么都能忘,唯有這個記得最清楚!”
有點娘的公子?我仔細回想了一下賀子昂的行為動作,并未是那種扭捏之人?,F(xiàn)在就兩種可能,一是這自稱李決的男人說謊,二便是那李決并沒有說謊,而是那賀子昂并非此賀子昂,他一直在我們面前演戲,掩飾真正的自己。
如果真是最后這種情況,那么這賀子昂的心機也未免太深不可測了些。帶著這樣的疑問,我接著對他旁敲側(cè)擊道:“你可記得那賀子昂有什么面部特點?”
“自然記得,他那皮膚好的比女人還好,細膩白凈,還有那身段,有些矮小纖細。如果沒有胡子,我都會以為他就是個娘們呢?!蹦侨藥е恍嫉恼Z氣說道。
聽他的形容,這明顯是女扮男裝的樣子,而賀子昂無論是身形還是嗓音上都是男人的特征。且此事是發(fā)生在幾十年前,在幾十年前有一個假的賀子昂存在,不,應(yīng)該說那才是真正的賀子昂。
也就是說這人早在幾十年前便就開始策劃發(fā)生的這一切,一步步將陷阱挖好,將陰謀實施,想到這我不禁感到脊背發(fā)涼。這幕后之人就是有多深的城府,多完美的計劃,對我來說都是未知數(shù)。可能我現(xiàn)在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別人一步步設(shè)好的局也說不準。
“你將控魂術(shù)的秘籍藏在了洛金城外的哪里?”
“一個叫什么挽心亭旁邊的一棵樹下,至于是哪棵樹,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
“關(guān)于星羅山你還知道些什么?”
“我就知道星羅山白濯那小子好像娶了個玄醫(yī)門棄徒為妻。別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知道的全告訴你了,趕緊把藥給我,我不行了,要忍不住了?!蹦侨苏Z氣逐漸急躁起來,氣喘吁吁的對我哀求道。
我從隨身攜帶的藥瓶中取出一顆藥丸準備循著聲音遞給他,可我卻找不到他在哪。
“想要這藥沒問題,可你要告訴我,我平時是如何給你的?!?p> “姑娘,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一把年紀了,沒了這迷煥散我是活不下去的。我求求你了,趕緊扔給我吧?!蹦侨怂坪跞淌芰藰O大的痛苦,聲音都帶著一絲絲顫抖。
我就著火光重新查看四周,發(fā)現(xiàn)除了那道屏障以外,墻上還有一個及其隱蔽的機關(guān)。那是鑲嵌在墻體上一塊青磚,如果細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這磚卻與周圍其他青磚的顏色不一樣,顯得略淺??稍谶@幽暗狹小的空間里卻很難被發(fā)現(xiàn)。
我輕推那磚,只聽“咔”的一聲清脆,露出了一戶小窗。那人聽見動靜后,立刻也發(fā)出鐵鏈挪動的聲響,仿佛是站起身一般。
“姑娘,你快從窗口丟給我!”我聽聞他急不可耐地語氣后,將藥丸順著窗口扔了進去。
便聽見一直鎖鏈掃地的聲音,緊接著就聽那人發(fā)狂一般地叫喊道:“這不是迷煥散!你個丫頭片子,趕快把藥給我!”
迷煥散是可以使人服用后產(chǎn)生強烈的快感后又可以安定人的心神,是一種致幻藥物。而我那藥丸雖無法根治迷煥散帶來的依賴感,但可以減緩對迷煥散的需求。于是我對他說道:“這是最新的迷煥散,你要是不稀罕就扔了吧,反正這東西我多的是。不過你扔完可不能后悔,這新藥可是比以前的效果更上一層樓呢?!蔽颐娌桓纳膶λf著謊。
雖然我于他素不相識,但他也算是給我提供了一條有價值的線索。通過李決地一番話,讓我懷疑玄醫(yī)門滅門一案并非是賀子昂主謀,而是背后還有其他的隱藏大魚。
“真的嗎?”那人雖心生懷疑,但現(xiàn)如今也只能選擇相信我的話。于是,我便聽道他將那藥丸吃下去的吞咽聲,而他也沒有再多言語,整個秘道中只有我自己呼吸的聲音在回蕩。
現(xiàn)在擺在自己眼前的一個問題便是怎么樣才能順利出去。于是我將那青磚復(fù)原,而小窗也隨著青磚的復(fù)原而消失不見。而我獨自面對橫在眼前那個屏障,不禁腦中回想自己是如何將晴思跟丟的。突然想起一個細節(jié),那便是晴思曾用腳踢了三下墻。
于是我便學(xué)著晴思的做法踢了三下墻壁,卻毫無反應(yīng),難道是方法用錯了?于是我又重新踢了踢那石門,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那石門竟憑空消失不見了,眼前又是無盡幽暗中的密道小路。我重新向前探,感覺越走燭火越是搖曳越是明亮??磥?,這密道的出口就在前方。
于是我加快步伐向前走去,就在我馬上要到達出口處時,感覺一個人將我拽住拉入懷里。我剛要掙扎,就聽見頭頂上方傳來的熟悉聲音:“鏡兒,別怕,是我?!?p> 凌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