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我陪你去散心好了?!?p> 女子看著顧梓潼糾結(jié)而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突然生了逗她的心思。
“什么都忘了?也就是說,你連我也忘了?”
顧梓潼微微愣了愣,看著眼前放大的臉龐,女子皮膚細(xì)膩的不像話,又是學(xué)白雪白雪白的。
她的眼眸卻是紫色的,倒映出了她的臉龐,顧梓潼又愣了,女子眼中的自己,皮膚暗黃,甚至臉上還有遍布的癍,顧梓潼看著眼前女子美麗的臉龐抿了抿唇。
“忘了就是忘了,還分誰不成?!?p> 女子極輕地笑了,“那我再重新介紹,在下,凰,櫻,如!身份嘛,是……你爸爸?!?p> 凰櫻如看著顧梓潼平凡甚至有點丑陋的臉龐,不僅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反而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沒錯,現(xiàn)實總是這樣?!?p> 凰櫻如有些疑惑地看著她,“怎么?”
顧梓潼瞧了她一眼,嘴角勾出了一個有些詭異的微笑,“總有兒子,相當(dāng)爸爸?!?p> 兩個人突然趴在一起默契的笑了,是那種時隔多年的,來自靈魂深處最為默契的笑容。
顧梓潼突然便將那一切的疑惑都放下了,也不再糾結(jié)那看去古古怪怪的樣貌,丑就丑點嘛,又沒有什么好在意的,俗話說:內(nèi)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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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世界,燈火通明,華美地如同一幅顏色鮮艷的油彩畫。
絢爛的霓虹燈,照地城市燈火通明,眼前的白色的煙霧升起,有些迷惘,不知何時起,看到煙就已經(jīng)習(xí)慣性地拿起,甚至連口袋里,都已經(jīng)可以隨時掏出打火機來了。呵,她總是這樣,什么事情,都適應(yīng)地很快。
距離那天茫然地醒來,一個月了。
那天,顧梓潼最終沒有和凰櫻如出去散心,緣由,貌似,是那個任務(wù)吧。
好像,凰櫻如因為任務(wù)的事情和誰狠狠吵了一架,以至于兩方的關(guān)系一度遭到惡化。
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這一切有些不大對勁,就好像是被誰牽著走了一大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明明有一條路直通大路,可是那人,不急不緩,極富耐心地帶著她們,繞了一圈有一圈。
這樣的繞,讓顧梓潼有一種感覺,那人在阻止她們勘破他的意圖,所以極富耐心的繞著路,要將他們迷惑。
她抬起頭,瞇了瞇眼,這一個月來,不知是應(yīng)了那句“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還是怎么的,人越發(fā)地冷酷了起來。
說起來,倒也有點迷惑凰櫻如給她的感覺,并不冷酷,可是卻總是有一道聲音在耳旁說著:不,不應(yīng)該這樣的。那個女人,應(yīng)該是冷酷的,冷酷到極點的那種。
落地窗映出了她的臉龐,興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除了皮膚上的缺陷,她的五官,卻是極為端正的。
修長的手指夾著煙,一舉一動間全是旁人及不上的貴氣。
腦海突然浮現(xiàn)了一句話:
即使有一天我墮落了,那我依舊貴氣,你,仍如地痞。
顧梓潼手指一頓,不知緣何,總覺得,聽到這句話的人,內(nèi)心遭受的煎熬堪比千言萬語。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