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謹笑著給徐晏洵遞了一張照片,徐晏洵不解的看向了鳳謹,鳳謹卻沒有說話,跑回了顧梓潼身后。
顧梓潼看了他一眼,眼神無悲無喜,平靜無波,這讓他有些許害怕。
“怎么了?”
顧梓潼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突然間不想和他說話了,又把目光看向了邵晨爵,然后默默走到了他的身后。
邵晨爵心里一喜,便商量著開口,“那個,你認識這里的是吧?”
徐晏洵臉色“唰”一下變得慘白慘白,猛上前抓住了邵晨爵的手臂,狠狠掐著。
“怎么了,洢兒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說啊!你說啊,說啊,你說啊!”
邵晨爵沒有看他,手臂被他抓的有些許疼痛,此刻他是該慶幸,他抓的是他而不是他身后那人,否則他又該疼痛了許多。
顧梓潼臉色也變了,“徐晏洵你先把手放開,這里是大街上!”
徐晏洵好像瘋了一般,已經(jīng)不管不顧,狂笑著,“大街上?那又怎么了?心疼他是嗎?你心疼他誰來心疼我的洢兒?她在遭受什么苦什么難?你們既然不救她你們?yōu)槭裁匆獊磉@里?如果不是你們這些事情就不會提前,如果這些事情沒有提前的話那我就有九成的把握救下洢兒!”
徐晏洵放開了手,苦苦的笑著,“你們如果沒有打擾這里的時間,這件事情本來還有一年回轉的余地,甚至,甚至就差一天,只要再少發(fā)生一天,我人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她們馬上就可以出發(fā)死死守著那崖了,只有陶柒柒她們一來,我的洢兒就得救了,可是為什么你們一來這一切就亂了?你們把洢兒賠給我??!”
顧梓潼看著徐晏洵瘋魔一般跌跌撞撞的朝前跑去,卻是看向了邵晨爵,“你的手,沒事吧?”如果不是因為她的逃避,他就不會受傷,這傷,本來應該在她身上。
邵晨爵和沒事人一樣笑著把她和鳳謹一起帶去了那座崖。
這一切仿佛都已成定局,這一切都已無法更改,朝著當年的結局一步步走去,也許行進的過程中有那么些許的分叉,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們的腳步越行越快。
鳳謹一路上都緊緊拉著顧梓潼的手,一張小臉發(fā)白,緊緊握住顧梓潼的手不停的在顫抖。
顧梓潼好幾次問她怎么了,她都只是說,“都是傷,要掉下去了,那個女人好殘忍……”
顧梓潼和邵晨爵也勉勉強強猜到她說的是指白洢和陶柒柒,也沒有去在意她是怎么知道這些的,聽著她的形容,就覺得眼前血淋淋。
一路上的想象再充足,一路上的安慰再足夠,都比不上雙眼看到來的真切。
那個如冰般冷漠的女子,身上有一件血紅的衣裳,或許不是衣裳,那就是幾塊殘破的布條,勉勉強強掛在她的身體上。
又或許,那根本不是紅色的,只是被那些血,染紅了而已。
徐晏洵緊緊握著拳站在那群人身后,赤紅著眼瞪著陶柒柒。
陶柒柒看到來人一笑,優(yōu)雅的扔了手中染血的鞭子。
“晏洵哥哥,你是來看柒柒的嗎?”徐晏洵不說話,陶柒柒依舊是笑。
“既然你是來看柒柒的,那柒柒就讓洢姐姐醒過來再好好看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