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萬豐焦急的時候,剛才還亂哄哄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奐禹從殿外走了進來,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他。
來蓬萊的這些仙家在得知北陵仙翁的事情前已經(jīng)做好吃啞巴虧的打算了,得知了渡仙丹的事才紛紛上門想討點好處。天界的四殿下本該在煉獄里待上一千年的,沒想到先前隕了那么多修為還能提前從煉獄里出來,這四殿下的神力還真是深不可測。
開始時仗著人多來蓬萊鬧一鬧還有些許勝算,如今四殿下也在這啞巴虧怕是要吃定了。
殿里大半的仙家表示看在蓬萊和天界的面兒上不再追究,還有小部分的仙家鐵了心要蓬萊給他們一個交代,說什么不交還法寶就要將蓬萊告到天界去。
奐禹走到人群中不知道他說了句什么,只見那幾人臉色突變不再抱不平了。
“這些仙家也都講情分,你隨便補償些什么給他們,就當是交代了?!?p> “啊?”我掃了一眼余下的幾個仙家個個都神色慌張,一副巴不得快點離開的表情。我就納悶了,這個奐禹究竟和他們說了些什么?
“各位仙家實在是對不住,我這兒有些夙揭丹和自釀的果酒,就當是給各位仙家賠不是了”
說完我便讓飛鸞帶著這些仙家去拿東西了。
“竟然給他們夙揭丹,我的原意是讓你隨便給他們幾株靈草靈藥,哪想你竟如此大方。”
“比起渡神丹,這已經(jīng)算薄禮了”
奐禹輕笑走出了云萊殿,我也連忙追了上去。
“呃...四殿下...”
“你以后叫我奐禹就好”
“好吧!奐禹,你剛才和那些仙家說了什么?開始還怒不可遏的樣子怎么一下子就都服了軟?”
“你怎么得罪了這么多仙家?”
“我曾經(jīng)虧欠了一個人太多,現(xiàn)在這些都是在替他還債。”
“你從來都是個好強的性子,什么時候肯欠人情了?”
“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叫浮生,也不知道我虧欠他的這輩子能不能償還完了”
“浮生?”
“喂!你別岔開話題!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我大步走到他面前,張開手臂將他欄了下來。
“你真想知道?”奐禹勾起了嘴角
“恩”我點頭
“你附耳過來”
我將耳朵湊了過去,感覺到他的呼吸輕輕揉揉的撫著我的耳頸。
“你說什么?”是因為他的聲音太小還是我剛才走了神,我并沒有聽清他說的是什么。
“還要再聽一遍嗎?”
奐禹挑起眼睛看著我,想起剛才的感覺我的臉頰不由的紅了起來。
“不!不!不用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我現(xiàn)在的窘迫模樣,奐禹又勾起了嘴角,我頓時覺得有些難堪。
“你幫我解圍,我也不知道怎么答謝你比較好,不如我請你喝酒吧!純手工釀制,無添加不上頭。”
“好啊”
“那我現(xiàn)在去取,你去望海亭那邊等我?!?p> 我打了一壺果酒,順道還去了趟小廚房。
奐禹站在圍欄邊,望著遠處的海平線出來神,海風吹拂著他的頭發(fā)和衣衫,我微微一愣,這樣的場景我似乎在哪里見過。
擺好了酒水和點心,我遞了一杯果酒給他。
“你嘗嘗”
“怎么樣?”我雙手撐著下巴望著他。
“清甜甘醇”
“剛才謝謝你,來!我敬你”
“干!”
好久沒有喝酒了,關(guān)于酒這東西要么一滴不沾要么就喝個痛快,這一次喝得很盡興,以至于我都忘記想要問他的事情了。
大概是久了沒有喝酒,沒喝幾杯我就有些頭暈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喝醉了,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床榻上了。
側(cè)過頭發(fā)現(xiàn)奐禹像做那樣趴在我床頭,真是奇怪這天界的四殿下怎么喜歡這么個姿勢睡覺呢?我抽出手下了床,拿來一件披風蓋在了他身上,然后走出房間輕輕的掩上了門。
“奐禹,你真的不用回天界嗎?你都已經(jīng)在我蓬萊住了十多天了?!?p> “怎么你是在下逐客令了嗎?”
“那倒不是,你在這里,那些要來蓬萊討說法的神仙也好打發(fā)的多,可你是天界的四殿下,你確定要和我一起去西嶺打掃衛(wèi)生嗎?”
浮生最近是越來越過分了,竟然帶著一群神獸去西嶺春游,現(xiàn)在西嶺到處都是被壓倒的樹木不說,還到處都是便便,整個西嶺狼藉不堪。這個浮生遛個寵物也太沒素質(zhì)了,靈母得知后被氣得差點暈厥過去,沒辦法,現(xiàn)在我只能去西嶺當鏟屎官賠不是了。
“蓬萊島主都去得,我怎么就去不得了?”
“呃...這差事可不太好做?!?p> “我自然是知道的”奐禹揉了揉我的頭,寵溺的對我笑笑。這些時日與他相處下來到是沒有了以前的生分,可這種親昵的動作我心里還是有些抵觸的。
“那好吧!”我口上答應著,步子悄悄的向后挪了幾步拉開了我和他的距離。
到了西嶺二話沒說就開始干活兒,西嶺還真是有夠大的,我和奐禹整整清掃了兩天才將西嶺恢復成了原樣,我用重生術(shù)讓樹木重生,在此期間我還進行了一番景觀設(shè)計,靈母倒是很喜歡這個風格,還贈送了我們不少的甜果。
經(jīng)歷這次西嶺之行,我在奐禹面前沒有了之前沒那么拘束。
“奐禹,你竟然用乾坤袋清理便便”
“有何不妥嗎?”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暴殄天物?”我捶打著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我這分明是物盡其用”
“你們這些神二代還真是......”我無奈的搖搖頭,從麻布袋里掏出一顆甜果咬了一大口,果子甘甜味美,倒是讓我心情舒暢了不少。
“哎喲!”不知道什么東西砸了我的頭,我四處張望,奐禹趕緊湊了過來,又一顆石子砸中我了腦袋。
“哈!小東西原來是你在作弄我”小溪對岸的樹上一只猴子正坐在樹枝上吱吱的笑著。我挽起了袖子,將手里的半顆果子砸了過去。
“YES!”
果子正中它的腦門,猴子重心不穩(wěn)從樹上摔了下去,它從地上坐起來搖了搖頭又一下子竄到了樹上。
猴子坐在樹杈上,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向我們示威,它這是要干嘛?我怎么有種不詳?shù)念A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