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的話雖然不著調,但多少給了我不少安慰的同時,也讓我茅塞頓開。
莫娜常年在外奔波,留莫驍一個人在家里。除去日常開銷以外,再加上莫驍平常買的習題跟書籍,留給自己的零花錢確實不多。
再加上莫驍這本身冷淡的性格,讓他一人去柜臺或是某個禮品店里,正兒八經(jīng)的挑件禮物送給我。倒真是有些難為他了,而我也難以想象他挑禮物時的樣子。
再者說,只要是莫驍送的,別說是枚硬幣,就是張紙,我也得愛不釋手的用框將它裱起來。
自我安慰了一番,心中的郁悶一掃而空。
心情好了,自然也沒了完成歷史老師懲罰的理由。特別瀟灑地將手里的筆往桌上一扔,轉身繼續(xù)在莫驍眼前唰存在感。
莫驍對我似乎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即便聽到動靜也沒有抬看我一眼。
虧我剛才白白幻想了一番。
梓墨見我又如出一轍的看著莫驍發(fā)愣,笑意吟吟地看著我道:“知秋,你該不會是喜歡莫驍吧?”
莫驍手中的筆停頓了一下,表情木然地看了梓墨一眼。而后在我想要開口之際,率先開口截下了我的話,“只要是長得帥的,她都喜歡?!?p> 莫驍?shù)穆曇袈犉饋韾灪吆叩?,有點像感冒引起的癥狀。
想想早晨他的聲音就是這般。如今卻還是這樣。心中不勉有些擔心的我,伸手就摸上了莫驍?shù)念~頭。
在跟我的額頭對比之下,莫驍?shù)念~頭很燙。
他果然如我想象的那般,感冒發(fā)燒了。
“你怎么照顧自己的?”看著明明自己感冒發(fā)燒了,還跟拼命三狼似的做習題的莫驍,我就一肚子氣,“老實給我待著?!?p> 說完,起身向學校的醫(yī)務室跑去。
醫(yī)務室的馬醫(yī)生,是李校長的親戚,也是剛剛從醫(yī)學院畢業(yè)不久的大學生。
顏值身材雙在線的他,引得一眾少女犯花癡,沒事裝個頭疼,肚子疼的來看他。
所以,當我火急火燎地跑到醫(yī)務室時,醫(yī)務室的隊就已經(jīng)排到了門外。
看著前面的隊伍跟蝸牛爬似的那么慢,我便趁著這個空擋將身上的錢拿出來。一是看看拿藥夠不夠,二是待會兒到了我,可以快一些。
可我淘遍了所有口袋,才找出來十塊錢。就算是買盒999感冒靈,還差了一塊。
莫驍當作生日禮物送我的那枚硬幣,我又不舍得用。
正糾結不下時,雙眼無意間瞄到一下課就跑的沒影,此時卻閑情愜意的拿著雪碧喝的沐月,掏著兜酷酷地往這邊走來。
我想也沒想,一個箭步?jīng)_到他面前,不客氣的伸手道:“借我一塊錢,急用。”
沐月這人未免也太好說話了一些。也不問問我借錢干什么,就二話不說的從兜里掏出十塊錢拍在我手里,隨著的還有個跟莫驍送我差不多的精美禮盒。
因為有了莫驍打頭陣,使我現(xiàn)在看到這精美禮盒,心里多少有了點恐懼感。
更何況無功不受祿,沐月平白無故的送我禮盒,肯定是有所需。萬一我收了他的“賄賂”,給他辦不成事情怎么辦?
沐月見我有點害怕的將禮盒還給他,嘴角上揚掛著可以治愈的蜜汁笑容,“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p> 這次恐懼倒是沒了,大跌眼鏡又起來了。
尋思著今兒太陽也不是從西邊出來的啊,怎么一個個的跟瘋了似的,送我生日禮物。
不過,等等。莫驍知道我生日禮物,是因為我一天到晚在他耳邊嘟囔的緣故。
而跟我八竿子打不著,剛剛轉學過來的沐月,又怎么會知道我的生日呢?
“說,你是不是偷偷調查我家戶口了?”我用手指著沐月的鼻尖,咄咄逼人道:“看著我的眼睛,要是敢撒謊,我就……。”
沐月不理會我的威脅,反而是將我伸出的手指,板回手指大家庭。并微瞇著眼睛,打趣著,“你就怎么樣?”
“我就廢了你?!睈汉莺莸卣f完,我就雙手成爪,兇神惡煞的掐向他的脖子。
還沒碰到他,沐月就雙手投降,“去辦公室時,不小心瞄到了我們班的學生登記表?!?p> 我這才收回雙手,放他一碼。
沐月見我舒緩了心情,又將禮盒試量著遞了過來。
我也不做作,拿了禮盒之后,就去醫(yī)務室給莫驍拿藥了。
排在醫(yī)務室的少女們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沒多久就到我了。
我將錢拍在桌上,對著能稱之為小鮮肉的馬醫(yī)生開口,“我要盒999感冒靈?!?p> 馬醫(yī)生難得的正眼瞧了我一眼,然后神情莫測的起身將藥拿給我。
我懶得搭理不知道抽什么瘋的馬醫(yī)生,抓起藥就往教室跑去。
連找回的錢都沒要。
回到教室后,莫驍還千篇一律的在那里做題。
我怒氣沖沖地過去將他手里的筆奪過來,將藥拍在他面前,言簡意賅道:“吃藥?!?p> 莫驍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像個二大爺似的看著我,“沒水,怎么吃?”
聽到莫驍這樣說,我從他書包里翻出水杯看了下,里面確實一滴水也沒有。
無奈下我又去拿自己的杯子,發(fā)現(xiàn)我的杯子里面竟然也沒水了。
“等著?!蔽姨貏e霸氣的撂下這句話后,一手拿著一個杯子出去打水去了。
雖說世上萬間事都是無巧不成書,可有時也別太無巧不成書了。
就像我,拿著兩個杯子打水的情況下,都能碰到提著暖壺打水的李校長。
因為有了三番兩次碰面,一回生二回熟的緣故。使李校長腦海中對我的印象,是越加深刻。
如今見我拿著兩個瓶子接水,想也不想地看著我笑瞇瞇道:“又當跟班了?”
我嘴角微不可尋的抽了抽,暗自編緋什么叫當跟班啊!我本來就是莫驍?shù)母?,外加預定女朋友。
可人家畢竟是校長,即使我心里再不情愿搭理他。可表面上還是回了個沒心沒肺的笑容,并調侃著,“可不,這輩子咱就是當跟班的命?!?p> 李校長見我不生氣,反而破罐子破摔的自我調侃,臉上的笑容更加肆無忌憚。只是他的笑容夾雜的只有純粹,沒有絲毫的嘲諷跟不屑。
就像是家中眉善目慈的老者,拿自家孩子的糗事,打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