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這個!“她指著一顆掛滿紫色珠珠的小草說道。
林若非笑臉走過去,蹲下,”好,就這個?!?p> 剛準(zhǔn)備下手,誰料,白赩跑過來,張開嘴巴,將它咬下大半。
林若非先是呆住,而后大笑,南無拍了拍白赩的頭道:”阿白,不乖!“
白赩是個很有個性的狗,對不熟的人皆是置之不理,更有甚,還會狂吠,甚至張嘴開咬。
聽到這個稱謂,林若非心里倒是捏了一把冷汗,別的不說,就現(xiàn)在,阿萱和長壽都不能跟它正常玩耍。
眼看白赩張開嘴巴,林若非準(zhǔn)備將南無護(hù)在懷里,卻見它只是將嘴中的東西吐出來,然后乖乖的搖搖尾巴。
南無則從林若非懷里脫出,前去摸摸白赩的狗頭,嘴里碎碎念念吐蕃語。
滿臉疑惑的看著這一幕,突感自己胳膊略有瘙癢,便抓了抓,阿萱走過來關(guān)懷問道:“二娘,哪里不適?”
“哦,就是胳膊有點(diǎn)癢?!?p> 阿萱將她的胳膊放在自己身前,用身體遮擋住,翻開一看,竟有很多紅色疙瘩,見狀,林若非瞪大了眼睛,怯弱問道:“我,這不會··”
阿萱急忙解釋道:“二娘不必?fù)?dān)憂!這定是被叢中蚊蟲叮咬所致?!?p> 長壽雖然沒看到,但早已被咬的夠嗆,便說道:“二娘,不然,先回去吧。”
“好?!北鹉蠠o,“阿無,我們回去找父親好不好?”
“好!”拖著稚嫩的長音。
剛進(jìn)了院子,林若非便支撐不住了,哄道:“阿無啊,姐姐抱不動了,能不能自己走路???”
“好!”
這么乖就下來了,林若非真心覺得,這孩子家教真好,若是自己,決計(jì)不會下來。
剛好沈慕楓走過來,說道:“二娘回來了?!”
“怎么了?有事?”
“要開飯了。主人喚你去用飯!”
林若非聽著那個稱呼實(shí)在別扭,便說道:“沈慕楓,日后你便與長壽他們一般,喚尉遲逸為郎君吧?!?p> “這怎使得!主子護(hù)衛(wèi),稱謂天經(jīng)地義!”
“那我算不算得半個主子?”
“自然!”
“那我下命令,你可聽得?”
“自然!”
“好,那我命令你,日后喚尉遲逸為郎君!”還未等沈慕楓回嘴,林若非又說道,“罷了,與你廢話這么多,還不如讓尉遲逸告知你!”
南無的小手扯了扯林若非身上的玉佩,問道:“阿姐,我餓了···”
林若非彎下腰,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好,阿姐帶你去吃飯?!?p> 拉著她走的時候,為了解癢,林若非用自己的胳膊蹭了蹭衣服。
見到自己父親母親,當(dāng)然先是大喊一聲,然后她娘親自然會過來抱著她回座位。
昨天剛下的雨,鞋子和裙擺處自然回沾上泥巴,但她父親母親并未責(zé)怪,反而是給她細(xì)心擦拭,反觀林若非這邊,她先作揖,說道:“我先回屋換身衣服?!?p> “去吧?!?p> 再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了上菜,尉遲逸見她略顯緊張,便走過來迎道:“若非,章嫂會在府上小憩幾日,你得空帶她們四處轉(zhuǎn)轉(zhuǎn)?!?p> “好。”
與尉遲逸坐在一側(cè)用飯還是少有的事,碰上對面夫妻二人的眼神,林若非才回過神,剛剛尉遲逸直接與她說的是‘章嫂’,那豈不是說明他二人最起碼是平輩嘛···
林若非便拉了他一下,小聲說道:“你可是忘記了,你我是叔侄關(guān)系?”
“我與他二人已經(jīng)說明,無需隱藏?!?p> 搞了半天,就她自己還傻呵呵的讓南無喚她姐姐,這可不是差輩份了。
一旁女婢服侍著倒好酒,章藏謝夫妻二人便舉杯,開口道:“阿逸,來,走一個!”
“章兄,理應(yīng)我敬你!”
章藏謝一臉笑意,朝林若非問道:“弟妹可會飲酒?”
突然被提到,林若非顯然有些慌神,眼睛看了看尉遲逸似乎在問,我應(yīng)該說會,還是不會。
尉遲逸替她答道:“若非不甚酒力,還是我陪章兄小酌一杯吧?!?p> 林若非伸手碰了碰那酒杯,發(fā)現(xiàn)是燙過的,便端起,說道:“既然章嫂陪同,那若非理應(yīng)也該飲盡這杯酒?!?p> “好!夠豪爽!”章藏謝直接飲盡,他娘子亦隨之。
喝完這杯酒,林若非想起上次與如煙比酒時的話面,便問道:“府中可有雙陸?”
本來是耳邊話,卻硬生生吹到了章藏謝的耳朵里,他急忙說道:“弟妹可會玩雙陸?”
“精通一點(diǎn)?!敝t虛一笑。
章藏謝連聲應(yīng)好,“可巧不巧!阿無極其喜歡雙陸骰子,到何處都要拿著,若弟妹想玩,那吃完飯,咱們比上一比如何?”
“好說好說。”隨手又端了一杯酒,飲下壓壓驚。
林若非時不時便會伸手抓一抓胳膊處,當(dāng)堂尉遲逸問過幾次,都被林若非一笑了事,或是簡單說無事。
用完飯后,林若非便與阿萱一同去收拾了一間客房,然后讓阿萱去告知尉遲逸,自己先去沐身浴發(fā)。、
阿萱不在一旁服侍她洗澡,林若非當(dāng)真感覺不適,不過泡在熱水中又十分解乏,主要是,熱水一趟,那些紅疙瘩便不癢了。
南方本就潮濕,蚊蟲更是比北方多上幾倍,可在蘇州時,她都未被蚊蟲叮咬過,倒是林澤是很招蚊蟲喜愛。
正值哀嘆之余,突然沐身房門被敲響,林若非下意識警戒道:“誰?!”
尉遲逸在門外說道:“是我?!?p> “有何事嗎?”林若非放下警備心里,柔聲問道。
他道:“章兄今晚要陪阿無在此,你可想玩雙陸?”
“可是阿無要玩嗎?”
“不是。是章兄托我來問,若你想玩,他們便陪你玩一會。”
林若非開始那細(xì)布擦拭自己的身子,回道:“幫我謝謝他們,我有些累了,不想玩了?!?p> “恩?!?p> “尉遲逸!”林若非突然叫住他。
他問道:“還有何事?”
只聽里面磕磕巴巴,最后咬著牙說道:“我有些餓了?!?p> 屋外的他揚(yáng)角一笑,回道:“我已吩咐廚房幫你做了些宵夜?!?p> “多謝。”
聽到屋外沒有動靜,林若非便知道,他離開了,這才打開門,松了一口氣,來到了自己的臥房。
來到銅鏡前,看著濕發(fā)的自己,還有略紅的臉蛋,不由得有些出神。
阿萱將飯菜擺好之后,說道:“二娘,你可是在發(fā)呆?”
“阿萱,幫我梳發(fā)吧?!?p> “是!”
過會便要休息,阿萱便只是幫她把頭發(fā)疏通,她那一頭烏黑及腰的長發(fā),看得令人心中動容。
那勺子之前,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得疙瘩,又變大了許多,更癢了許多。
此時尉遲逸走進(jìn)來,林若非急忙蓋上,尉遲逸直接坐到她身旁,拿出一瓶十分精致的瓶子。
放在矮桌上,說道:“這是止癢膏。涂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