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楠破涕為笑,想起福伯,她眼里滿是笑意。
母親在世的時候就曾和她說過,當她還在襁褓之中時,福伯總是擺著不同的丑臉來逗自己笑,他可以就這樣跟自己玩一整天不帶歇息的。當她稍微長大點能下地走路了,福伯就舉起自己往天上舉高高,花園里滿是自己和福伯的笑聲。
葉文和自己年齡相仿,他總是坐著板凳上,委屈著臉看著他們嬉鬧,當他以為終于輪到自己舉高高了,福伯又帶著她去坐秋千了。
“那外公就不曾想我?”
“想得很呢,他老人家總是在院子里和福伯斗嘴斗氣,誰也不服輸,一天下來院子里嘰嘰喳喳的,十分呱噪。仆人們好心來喊用膳,反而還被他們轟回去了,脾氣大著呢!”
雖然他說起自家老頭的時候嘴里邊都是嫌棄,可暗藏著的想念和喜愛卻是怎么也蓋不住的,如果不是她細看,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葉文早就紅了些眼眶,只不過是他自己忍住,不好意思而已。
蘇雅楠沒有揭穿他內(nèi)心細膩的一面,口里聲聲應(yīng)是,點頭附和他的觀點。
“過些時日便是淺析姐姐和沐澤辰的大喜日子,到時候我讓她給你和葉府請?zhí)?,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可別給我忘記了時辰趕不上啊?!碧K雅楠掐著腰,十足一老虎模樣對著他說道。
葉文聳了聳肩,他沒好氣地說。
“我一早就不怎么待見你那淺析小姐妹了,要不是她,你怎么會不來我府上與我玩耍了?!要不是她,我早就能和你一起折疊那千只紙鶴了!都怪她!”
蘇雅楠噗嗤一笑,葉文這么小孩子的一面,很難見到啊。沒想到原來他這么吃淺析姐姐的醋,看來得找些時日好好補償他了,不然日后見到淺析就擺著個臉,就不好看了。
“行了行了,你我之間的情誼僅是用玩耍來衡量的?對了,你的入宮令牌給了我,那你待會,今后可怎么辦???”
“嗨!這有什么的,我可是宮里年紀最小的三品太醫(yī)了,這說明什么,說明你兄長我潛力無比!我回去跟宮里報個備,自然又有新令牌到手了,你就放心吧?!比~問得意的向空中甩了甩他的長辮子,然后仰起頭,撇著嘴角傲氣十足。
蘇雅楠看不過他這幅傲嬌勁,于是抬起腿一腳踩在他的靴子上,痛得葉文直叫饒命。
他這人千好萬好可就是有一處地方特別不好,那就是別人夸他幾句,他就得意得上天了。這還沒什么,關(guān)鍵是哪里有縫他就插哪里,從來不會委屈自己,蘇雅楠敢打包票,全京城就他一人可以夸自己一整天都不喊累的。
她有點擔心葉文將來的妻子了,攤上這么一個傻子,每天還要聽他嗶哩吧啦說一大堆的廢話,從早晨聽到晚上沒個不停,真可憐啊。
后來的后來,葉文娶了妻,但是沒能如蘇雅楠如意,因為葉文被降住了,對方是見招拆招,只要他每說一句話,那女子立馬攻上一句,讓葉文再也沒有說下去的勇氣了。
“還有一個問題,先前在太醫(yī)院的時候,我看你和夏明義相處融洽得很吶,竟然還敢調(diào)戲皇子,你們之間的行道還挺深的啊,說!什么時候認識的!認識多久了!”蘇雅楠吼道。